“四爷……”余音悠长,这近乎娇嗔的呼声出。
“呜……”
墨昶一个抬脚,裴戎闪避不及,稳稳的被踹了下去。
“世子爷,您没事儿吧!”刘凛赶紧上前扶住裴戎。
裴戎拍拍退,拍拍被墨昶踹到的地方,望着直接来的马车,幽幽道,“墨昶好久没对我动粗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真是好亲切呀!”
刘凛:……
松开扶着裴戎的手,虽然大不敬,可……刚才四爷怎么就没把人踹死呢!
十年未见,他是墨昶,可却时常还是让裴戎感到有些陌生。分别时,你我都还是小孩子模样,对你的记忆还停留在一起街头横行霸道,你耍阴,我仰望的时候。可再见,你我却都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十年空白,裴戎嬉笑怒骂性情不改,可墨昶跟小时候不再一样,他变得温和凉淡,却又深沉难测,直到刚才……
裴戎扬了扬嘴角,墨昶那一脚,让他瞬时找回了曾经熟悉的感觉。他感觉他要踹他的时候,他果然就下脚了。
“刘凛,其实,四爷还是一点都变对不对?”
刘凛点头,“是。”忍不住收拾你的心,确实一点没变。
王府
看到元墨,元通疾步迎过来,“主子,您回来了。”
“嗯。”墨昶随应答,走出几步,停下,看向元通。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墨昶静默了一下开口,“江小芽近些时候可还有写信回来?”
闻言,元通心头猛的一跳,抬头,看着墨昶,力持表情平稳,“是,都有写信回来。老奴一会儿都给主子送过去。”
房走去。
看着墨昶的背影,元通默默擦拭一下手心瞬间溢出的汗,心头有些发紧,关于江小芽,还以为主子已经忘记了,没想到竟然还记得,还想起问起她来了。
元通凝眉,大步往自己房里走去,心里思索着,既然主子已经问起了。那么关于蕲河的境况,还有关于江小芽的近况,应该也都禀报了主子才对。
幸好江小芽写来的信都存着没有烧掉,不然还真是无法同主子交代。
元通拿着厚厚的一沓信往书房走去,“主子,江小芽写来的信函。”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墨昶眉头挑了挑,伸手拿过,打开……
【公子,您身体都好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还真是毫无新意。
“这些你都看过了吗?”
“是,都是问候主子身体的。”
“是吗?她还真是有心了。”几年如一日,内容持久寡淡,这还真是跟她多变得性格不符。
墨昶翻一下手里信,开口,刚欲再问,一侍卫走进来,禀报道,“王爷,皇上派人传来口谕,请王爷即刻入宫一趟。”
墨昶听言,看看手里的信函,放到抽屉里,“给本王更衣。”
“是!”
皇宫
“皇上,逸安王殿外请见。”
“宣他进来。”
“是。”
宫人领命出去,墨紘整理一下身上那代表着帝王无上权威的龙袍,望着殿门,眸色深谙沉凉,戾气潜藏。
十年,都未能将墨昶找到除掉。
五年,眼睁睁看他坐稳,坐大。在他眼皮底下成为大越权王。
以上种种,都让皇上极度压抑,极端气闷。
墨昶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有多无能!
逸安——怡然,安康!
逸安王这一尊称的由来,先帝的期许,墨紘的嫉恨。
这一称呼,让墨紘时刻难忘先帝的偏心,还有他被冷落的那些过往。曾经,他虽贵为太子,可论受宠论看重却都不及墨昶。
当年若非萧仲一时失言,还有裴戎童言无忌的助力,闹得流言四起,让先帝心里生了疑,墨昶又在那个时候失去了踪迹。那么,现在大越的帝王可能就不会是他,而是墨昶了。
“四王爷到。”
内侍尖细的声音入耳,随着一道身影映入眼帘……
身姿高大,精壮倾长,那宽厚的肩膀,承载着力量,透着威胁。
脚步平缓,不急不缓,举手投足之间,满是矜贵透着雅致,皇家的尊贵,在他身上尽显。
再加上那俊美的样貌,雅人深致的气质……
雅人深致?!哼,分明就是野心勃勃。
“臣弟见过皇上。”
看着抱拳见礼的墨昶,墨紘眼底划过一抹沉厉,瞬时隐匿,嘴角扬起笑意,和煦又宽厚,“皇弟无需多礼,坐。”
“谢皇兄。”墨昶坐下,内侍赶忙把茶水送上。
墨昶端起茶水轻抿一口,静待皇上开口
“皇弟今年也已二十二了吧!”
闻言,墨昶眼帘微动,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放下茶杯,抬眸看着那威仪十足至高无上的帝王,“是,已经二十二了。”
“早就到了该娶王妃的年岁了呀。”
“皇兄说的是。”
墨昶这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墨紘看着心里却满是不愉,这是恭敬顺从吗?分明是完全没把他看在眼里。
压下只要见到墨昶就满心不快的情绪,顶着一张关爱皇弟的宽厚表情,温和道,“皇弟心里可有中意的人吗?”
“回皇兄,还没有。”墨昶看着墨紘,微笑着道,“臣弟,还一直在等着皇兄赐婚呢!”
闻言,墨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