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哑丫头,有哪里是值得她紧张的?实在是可笑,又有点可恼。
恼意出,伸手夺过颜璃手里的手镯,“没眼色,没脑子的东西,活该你生来哑巴,又嫁莽汉,该你一辈子没好日子。”辱骂一句话,拿着铃铛,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叮铃,叮铃!
听着那铃铛的声音,颜璃摸摸空空的手腕,眼帘垂下,眼底神色不明。
马厩一处,一低矮的房子内,一中年汉子站在门口,看看天上月色,看看时辰,不住的朝着进门处张望。
不知为何,感觉今天过的特别的慢。
而门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正。
就在孙正张望许久,还未看到人影,正按捺不住欲向外走时,看一个婆子领着一个纤瘦的丫头朝着这边走来。看到人,孙正心里一喜,快步抬脚迎上,“刘嬷嬷。”说着,控制不住朝着颜璃望了一眼,看颜璃那明媚面容,眼睛大亮,心神荡漾,不由的搓了搓手。
孙正那垂涎的模样,刘嬷嬷看到眼里,笑道,“都说人逢喜事大变样,今天孙老弟看起来很不一样呀。”
这打趣的话,孙正听到,呵呵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劳烦刘嬷嬷亲自将人送来了。”
看到孙正递过来的银子,刘嬷嬷麻溜伸手接过,对孙正的大方心里满意,嘴上随着道,“祝老弟和二丫百年好合!好了,别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赶紧领人进去吧!”
“那刘嬷嬷你慢走,我就不远送了。”说完,拉着颜璃朝屋内走去。
那亟不可待的样子,刘嬷嬷看到撇了撇嘴,拿着银子离开,心里:只希望明天看到的不会是二丫的尸体。
竟然将二丫这么个瘦弱的丫头许孙正,这施姨娘也是够狠的。
“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进屋,看年纪跟江铁根差不多大的孙正咬文嚼字,拱手见礼,颜璃看来,想到四个字:斯文败类!
鞭打妻子致死,丢弃幼子,寻花问柳,调戏小婢。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前半生!活的自私自利,数罪并行。
施氏对她不喜,她早有所感,只是颜璃没想到,在这三皇子府已陷入危机之中,她竟然还有心思拈酸吃醋。看来,施氏或是那种,爱情至上,生命其次的动物。
而凭着施氏对她不喜,将她许给孙正这一渣男,倒也一点不稀奇了。
动物,qín_shòu,一家亲。
看颜璃不言,孙正倒也没什么可惜之感,只要长得好,能不能说话,他并不在乎。这样想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颜璃,就这身板,怕是也经不住他几鞭子的。
想着,咽了一下口水,开口,“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安歇吧!”说着,手朝着颜璃探去,就在手将要碰触到颜璃的时候,忽而……
“听闻你前些日子驯马时伤到了?”
干哑,低缓的声音突然入耳,孙正顿时怔住,愣愣的看着颜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不是哑巴?”
颜璃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关切道,“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听着这关切的话,享着颜璃的关心,孙正在最初的吃惊过后,马上又高兴了,要模样有模样,还不是个哑巴,这是好事,好事呀!
“好了,都好了,你放心吧!之前有算命的给我算过,说我能活到一百岁。所以,我虽然比你年长许多,可绝对不会让你守寡的。”
“上次是伤到什么地方了?”颜璃上下打量一下,问道。
“膝盖这里,除了天冷的时候会有些不得劲,已完全没大碍了。”
“驯马多年,想来吃吃了不少的苦。受了很多的伤吧!”
听自己刚娶的小妻这么关心自己,孙正心里感觉贴慰,先到这些年,也感觉自己过得挺心酸,忍不住的对着颜璃说道开来。
平日里,因为许多人都知孙正秉性不好,都不太愿意跟他走。所以,往日里孙正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对着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身边有了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这话匣子一打开,突然还就收不住了……
直到月光倾泻进来,才想到今夜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忙将话收住,对着颜璃道,“娘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说着,还未走进颜璃,看颜璃起身,对着她道,“对了,广管家曾吩咐,让我们今日要记得到三殿下处磕头谢恩的。”
“明日再去也一样。”
“若是殿下不高兴了怎么办?”
孙正听言,眉头皱了皱。
颜璃看着他,也不言。很多时候,下人对主子有着本能的畏惧。这畏惧,让你不需要费力去说服他什么。果然……
“那我们过去吧!左右也不差这一会儿。”没得为了这一会儿,惹得主子不快。
颜璃听了点头,抬脚朝外走去。
走到三殿下的门前,看到守在外的广川,孙正率先走上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敢问管家,殿下可歇息了吗?”
“没有,进去吧!”广川这样说着,眼睛却是定定看着颜璃。
颜璃却似没察觉到广川的视线,抬脚走进屋内。
看颜璃竟率先走进去,并没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孙正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年纪小就这点不好,连以夫为天都不懂得。这次就算了,以后慢慢调教吧。
想到调教,自然就想到了马鞭,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