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一定的可行性。”
“恰恰相反,我觉得太过冒险了,一旦陷入其中,咱们将会连退守朵瑙河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担的话,咱们只能坐以待毙。”
长老议会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中,支持和反对的声音,几乎各占一半。
“这种时候,再糟糕的决定,也比在这里纠缠不清,不做决定强。”最终还是在鳄族人声望最高的妮蒂亚出面拍板道,“我们大长老议会支持韦伯大长老的决定。”
妮蒂亚拥有鳄族人和安迪斯人的血统,对永夜军领与鳄族人融合的事情,也是乐见其成。
不过她秉承的理念,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是被艾琳娜女士叫破了身份,双方的私人关系更近了一层,那就是顺其自然。
若是永夜军领有吞并鳄族人的能力,她绝不反对,若是顺手的话,她也不介意推一把。
若是永夜军领对鳄族人采取武力入侵的话,她绝对会站在鳄族人的这一边。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就算是亲人,那也有远近之分。
毫无疑问,在她心中,鳄族人更重要一些。
就算是在亲近永夜军领的同时,那也是在竭力为鳄族人争取利益。
为了尽可能的争取她,永夜军领多数会给出更多让步。
长老议会很多人不知其中原因,还以为妮蒂亚在永夜军领有什么特殊关系,声望变的比以往更高,四人大长老议会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影响力更大。
当四人同时支持一个决定的时候,基本板上钉钉。
鳄族人士兵正在云集。
鳄族人的新军,虽然因为那些长老们的参与,被练得五花八门,但是相比起上一次交锋,依旧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至少不同部落族群间的号令编制统一了很多,等聚集到一起,进行混编的时候,至少不再出现,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的尴尬场面。
只不过统属太过复杂,他们很难完成千里奔袭这种高难度任务,等到他们浩浩荡荡开过去的时候,战略目的早就暴露无疑。
原本一场焚烧战船的战略突袭,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半决战。
阿克麦瑟未尝没有拿那些战船钓鱼的味道,金斯利家族虽然做好了打水仗的准备,不代表阿克麦瑟愿意与鳄族人在水上一决雌雄。
毕竟那是他们不擅长的领域,很多士兵都是不折不扣的旱鸭子,根本没有练习水战的时间和机会,到时候上了船别说是打仗,能够不晕站稳,就真神保佑了。
若是能将鳄族人引的集体出动,在陆地上硬干一场,锁定胜局,那再好不过。
“杀……杀……杀……”
一时之间,绝望沼泽上空,喊杀声震天。
既有鳄族人士兵为了守卫家园,声嘶力竭的嘶吼。
也有金斯利家族士兵在金灿灿诱惑下,奋勇杀敌的怒吼。
利箭声、刀锋入骨声……交织成了最热血、最残酷的画面。
“这个永夜军领,还真是个大麻烦。”阿克麦瑟神色阴沉道。
交战没多久,阿克麦瑟便明显感觉出这一次鳄族人与上一次的不同之处。
变化最大的,毫无疑问就是武器装备,尤其是远程武器,已经不再是上一次的投矛吹矛,而是清一色的安迪斯长弓。
这种穿透力极强的长弓,当集结成群,以箭雨的形式覆盖下来,即便是对重装步兵也是一种极大威胁。
金斯利家族再豪富,也没有到每一个士兵都一身板甲的程度。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士兵都能负担的起板甲重量的,更多的是以比较轻便的扎甲、鳞甲居多。
对上普通弓箭,它们的防御效果还凑合,但是当对上安迪斯长弓的时候,就有点不够看了。
最要命的是,这些弓箭上,明显被鳄族人加了料。
很多明明没有命中要害的士兵,很快便出现了各种负面状态,轻者头疼恶心,重者直接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鳄族士兵在武器上淬毒,那是惯有习惯了,他们武器的杀伤力不足,他们自己也清楚的,必须用这种方法弥补这一缺点。
只不过因为上次他们的装备太烂,大多数时候不破防,造成的效果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如此多数量的安迪斯长弓,自然不可能凭空冒出来,而是蛰伏在大山中的永夜军领的手笔。
“这是他们惯用伎俩,通过物资供给,借刀杀人,让局面变得更混乱。”克莱斯特爵士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自从通过收集的永夜军领消息,赢得了巴克大公的信任之后,克莱斯特爵士可谓平步青云,不仅如愿以偿的重新获得了勋爵封号,虽然只是最不入流的,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不是。
之后克莱斯特爵士被调往阿克麦瑟帐下听命,因为他带来的消息,对阿克麦瑟最为有用。
很快克莱斯特爵士便用自己的手段,赢得了阿克麦瑟的部分信任,现在虽然没有实权和实名,却可以自由进出阿克麦瑟的帅帐,为其出谋划策。
克莱斯特爵士能够在混乱的局势中,每次都能找到下家推销自己,能力绝对是有的,只是每次运气不太佳就是了。
自从对上永夜军领之后,他的运气始终处于负的状态。
现在同样因为永夜军领,时来运转。
克莱斯特爵士始终相信一点——机遇是为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
“那就将他们借的刀给掰断,看他们出不出来。”阿克麦瑟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