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呆的时候,林婉如打过电话来。
我接起来后,只听林婉如问道:“你在哪里呢?”
我定了定神:“在外面呢,有事?”
林婉如道:“你的身上的线该拆了,来医院吧,我正好在上班。”
她要不提醒的话,我还真忘了这么回事。
你们说说,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每天这么忙,是不是太亏了点啊?
收拾起失落的心情,我打了个车,直接往医院奔去。
路上我给唐昭打了个电话:“兄弟,对不起,我把事情给办砸了。”
唐昭问道:“怎么了?”
我于是把刚才和胡佳湳见面的过程和他说了一遍。
唐昭埋怨道:“大哥,你也太清高了点吧?分你一半你就要着呗,你不要全给那娘们儿了。你要是收下,反正肉烂在锅里,咱哥们俩谁的不还一样啊?”
我懊悔的说道:“我也是事后才想到的,我要是不要,可以给你啊。”
唐昭安慰道:“算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再想别的办法,那什么,过两天我再联系一下看看,到时候你就别去了。”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其实刚才我说的事后可以把钱还给唐昭,我并不是事后才想到的,而是当时候我就想到的,但是钱上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
尤其这种吃回扣的事,肯定任何凭证都不会留下,我说胡佳湳分给了我二百万,谁能给我证明?
有这种尾巴,被人在唐昭面前略微一挑拨,这就是我的短处。
我这人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抓住小辫子,什么事咱都光明正大的来,即便是最后我碰的头破血流。
来到医院后,我给林婉如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就在急诊部呢。
我熟门熟路的走过去,敲了敲门。
见我过来,林婉如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仿佛风吹过的夏天一般。
按她的吩咐,我躺在床上把伤口露出来。
林婉如拿过一把小剪子和小钳子,轻轻的给我拆起线来。
因为是熟人,林婉如没有戴口罩,我把头微微抬起,静静的欣赏着她的容貌。
平时这个样子看人那是非常不礼貌的一种形为,但这个时候她正在认真的工作,而室内也没有第三个人,我近乎贪婪的看着她。
从侧面看去,林婉如的鼻梁很挺,但没有西方人那种特别突出的感觉,月芽形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微厚的嘴唇轻轻的抿着,几缕碎从她的脸颊垂下。
好像觉察到我在看她,林婉如的脸颊上悄然泛起一片酡红。
但她却没开口说什么,只是认真的给我拆线。
很快,在我还没有看够的时候,林婉如说道:“好了,起来吧。”
我愕然:“这么快就好了?”
林婉如拿着剪子冲我比划了一下:“是不是没看够啊?”
我知道她肯定觉了我在肆无忌惮的看她,我也没掩饰,笑着说道:“看着你不会感觉到疼。”
林婉如转身把器具放下:“我的手法就这么不堪?拆个线还让人感到疼?”
额……
被她挑理了。
其实说实话,这拆线还真的一点也不疼,只是感到麻麻的、痒痒的。
“林医生,中午一起吃个饭吧?”看了看时间,马上就12点了,我顺口邀请道。
林婉如道:“我在上班呢,不方便出去,你自己去吧。”
虽然知道林婉如不可能出去,但我还是有点失望,一个人出了医院,正想着去哪里吃饭,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这年头短信的人除了中国移动就是骗子,我顺手打开后却现是林婉如过来的。
短信只有一句话:你刚才称呼错了。
刚才的称呼?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邀请她吃饭的那那句话,管她叫了林医生。
这女人,这么点的事也计较。
想了想,我给她回了一条:对不起,婉如。
接着她回道: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请我吃饭。
刚才还说上着班,不方便出来,这转眼就让请她吃饭,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回道:出来吧,我找好餐厅就把地址给你。
医院附近自然少不了吃饭的地方,我特意往街头走了走,挑了家比较上档次的餐厅,然后把地址给了林婉如。
这家餐厅在临街的二楼,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着她。
不大一会,一辆蓝色的小车开了过来,很是熟练的停在门前,然后林婉如从车上下来。
见她抬头往二楼看过来,我冲她招了招手。
见我坐在窗口的位置,林婉如看样子也很高兴,冲我招了招手,然后走了上来。
有了上午和胡佳湳的经验,我起身给她拉开椅子。
林婉如很自然的道了声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坐这个位置?”
“是吗?”我笑了笑,“我不知道啊,就是我自己平时也喜坐在临窗的位子。”
林婉如抿嘴笑了笑。
她现在脱下医生的白大褂,上身穿一件浅灰色的雪纺衫,下身是深灰色的高腰齐膝裙,头随意的披散着。
这种装扮让我感到一股女人味迎面扑来,和上午胡佳湳的干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胡佳湳给人的感觉是精明干练;而林婉如却是女人味十足。如果让人选择的话,可能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是选择林婉如这款。
“吃什么?”我把菜单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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