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和小侍等几个人手持短剑刚摸到楼梯口,店主眼尖,只见到病秧子公子他们的天字三号房门口竟然有几个黑影晃了几晃就钻进了门里。
店主一惊,赶忙紧贴着楼梯扶手把身体隐藏起来,身后几个人一见也照样做了,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三号房。
店主压低了声音问身后的手下:“这是谁擅自行动?”
身后小侍也是莫名其妙的回道:“小人们都在这了,没有谁单独行动啊?”
店主颇为不解的自语道:“莫非是还有其他人马?”
先于店主一伙进入病秧子公子他们客房中的正是弥加尔等人,几人摸进了客房里,却发现四下里漆黑一片,布度格恩尝试着打开火折子,客房里这才显出了一点点微弱的亮光。
“怎么都倒在了地上?”弥加尔就着那一点点火光,发现地上躺着四个人。
布度格恩哪里知道店主和小侍也在同时打着刘彻他们的主意,他也搞不清楚状况,就在地上摸索着上前去检查四人,然后小声对弥加尔道:“好像是晕过去了。”
“这四人中哪个是汉太子刘彻?”弥加尔问道。
布度格恩使劲的睁着眼睛辨认,可火光亮度太有限了,根本看不清楚这四个人的脸,他无奈的回道:“当户大人,视线太过模糊,分辨不清啊!”
弥加尔想了想对布度格恩道:“不用看脸,这四人中哪个衣着最华贵的必是汉太子。”
布度格恩点头,他凑过去翻看了下,见那个侍从穿了一身质地华贵的衣袍,腰上还佩带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名贵宝剑,这是当时汉帝国高门贵胄家公子的标准打扮,“就是他,”布度格恩有些兴奋的对弥加尔道。
弥加尔马上吩咐道:“先带回房。”
布度格恩带着其余几个匈奴武士将侍从用毛毡裹成了一个筒儿就扛起来,悄悄出了门回了八号房。
楼梯口。
店主警惕的盯着病秧子公子他们的客房,见里面黑咕隆咚、鸦雀无声的,刚要再摸上去查看,突然见那几个黑影扛着一捆东西出来了,他不知道这几个黑影要往哪个方向去,惊得赶紧带着几个人悄声的退下楼梯,快速的躲回到账房的暗处观察着上面的动静。
弥加尔和布度格恩他们几个迅速扛着侍从返回了八号房。
一进屋就将毛毡卷摊开,布度格恩把侍从五花大绑捆在梁柱上。
一个匈奴武士点亮了油灯凑到侍从的脸前面,弥加尔对布度格恩道:“看看,是不是汉太子?”
布度格恩借着油灯的光亮对着侍从的脸仔细看了半天,又把他的衣袍和宝剑看了个遍,犹豫地道:“看打扮是有些像,但……看面貌……这……如何像个西域人的长相了呢?”
弥加尔问道:“你在跟踪时没有看清太子的相貌吗?”
布度格恩为难的回道:“汉太子的仪仗太过庞大,我等只得远远的跟随,看的不是很清晰。”
“把他弄醒,问问便知,”弥加尔不耐烦的说道。
病秧子公子的天字三号房里。
刚才还躺在地上晕厥的病秧子公子此刻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一下坐了起来,摸着黑在屋中找了点凉水泼洒在刘彻的额头上。
没一会刘彻昏昏沉沉的苏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四下里黑漆漆的,一团黑影凑在他的眼前把他惊住了,他刚要说话,就被那黑影捂住了嘴,然后极低声音说道:“别出声,是我,拖着你妹妹,跟我来。”
刘彻不明就里,就见病秧子匍匐着来到床下,回头向他挥了挥手,刘彻赶紧揪着躺在身边仍在昏迷不醒的南宫往病秧子那边拖,病秧子接过南宫先把她塞进了床底下,然后让刘彻也钻了进去,等两人都藏好了,他自己才也钻进了床下。
床底下空间有限,病秧子公子只得半压在南宫的身上,三个人紧紧巴巴的趴在床下一声都不敢出。
他们刚藏好,就见房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道缝,几个黑影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借着屋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刘彻才看清楚那正是店主和几个手下。
店主几个人也是摸着黑在地上一点点胡乱摸索着,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店主说道:“怎么?人呢?”
小侍回道:“按理说应该都躺在地上昏厥了才对,小人这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呀?”
店主恨恨的说道:“给我点亮油灯!”
几个手下赶紧摸到油灯,用火折子给点着了,房间里顿时明亮了起来,而此时店主他们几个却全都呆住了,因为在客房的门口竟然还站着几个黑影。
门口站着的那几个黑影正是再次返回天字三号房计划将刘彻他们全抓走的弥加尔和他的匈奴武士。
原来,弥加尔在他们自己的客房里让布度格恩把侍从弄醒了,他一只手掐住侍从的下巴,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是汉太子刘彻?”
侍从被绑着紧紧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弥加尔,却一句话也不说。
弥加尔见他不说话,又问道:“那你不是刘彻?”
侍从还是不说话。
布度格恩气坏了,上去就给了侍从几个耳光,然后怒问道:“问你话呢,没听见吗?你究竟是不是刘彻?”
侍从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说话。
弥加尔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小子一天能说上一个字都算是多的了。
弥加尔一脸阴冷,恨恨的向其余几个匈奴武士一摆手,那几个人上去就对着侍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布度格恩揪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