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曹寿趁夫人平阳公主外出之机要霸占卫子夫,卫子夫誓死不从,却不想被突然回返的平阳公主撞了个正着。
曹寿为了自保反咬一口却说卫子夫勾引他,平阳公主一怒之下将卫子夫抓了起来毒打,后来又罚她去刷马桶,还指使几个老妪监督她不许卫子夫私离侯府半步,她时常遭到那几个老妪的殴打辱骂,受尽了折磨。
想起自己悲苦的命运,卫子夫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孤儿行倾诉内心的愁和苦,却不想被院外一个人全都听到了,而卫子夫却对此浑然不知。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堆在卫子夫眼前仍没有刷完的马桶还有不少,她不得不卖力的加快洗刷的速度。
就在这时,她救得那个小赵妤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她气喘吁吁的对卫子夫道:“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卫子夫一见是赵妤,赶紧警觉的看了看四下无人,然后急切的对赵妤说道:“妤儿,你怎么来了?若是让公主知道你私自来见我,定会重重责罚你的,还不快速速离开!”
赵妤闻言立刻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心疼的看着卫子夫说道:“我不走,姐姐无端受了这么多的苦和误解,公主还禁止任何人和你接触,妤儿心里清楚的很,妤儿要陪着姐姐一起过这苦日子。”
“傻丫头,这是姐姐的宿命,你又何必跟我一起自找苦吃呢?快回去吧,免得被其他人看到,”卫子夫叹了口气回道。
“妤儿妤儿想姐姐了嘛,”赵妤一脸委屈的小声嘟囔道。
卫子夫爱怜的轻抚着赵妤的头,突然想起刚才赵妤刚进来时说的话,就问道:“对了,你刚才一进院就说什么不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妤这才想起她此来的目的,表情又慌乱了起来,她揪着卫子夫衣袖说道:“哎呀,我差点给忘了,刚才我在前院无意间听到那几个监督你的老妪气哼哼的说什么又被你给连累了,要找你算账什么的,姐姐你快躲躲吧,不然她们又要来欺负你了”
赵妤的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殴打卫子夫的老妪就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她根本没理会站在旁边的赵妤,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卫子夫头上,愤怒的吼道:“你个挨千刀的小贱人,刚才趁我等不在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卫子夫被打得云里雾里,她莫名其妙的回道:“婆婆,我我一直在刷马桶啊!”
别看赵妤年纪可能是常年流落市井的缘故,这孩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见那老妪又殴打卫子夫,她气不过冲上去一头顶在老妪的肚子上,然后愤愤的道:“干什么无缘无故的打我姐姐!”
那老妪被赵妤这么一顶,差点摔了个跟头,向后一个趔趄才好不容易站稳了脚,不过她根本无暇质问赵妤私自来见卫子夫的罪名,只是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给我起开!”就一把将赵妤推翻在地上。
然后转身抓住卫子夫气急败坏的斥道:“小贱人,你还敢嘴硬,我问你,你既然什么都没做,那为何侯爷突然召你去前厅宴会上伴歌?就为了这个,公主把我好一顿骂!”
卫子夫更是糊涂了,自己拒绝了曹寿,得罪了平阳公主,被罚干了这刷马桶的肮脏活儿,不被折腾死就算是万幸了,怎么可能他们还会让自己再去宴会上伴歌呢?
“这这怎么可能?”卫子夫不可置信的回道。
那老妪见卫子夫一脸的疑惑,以为卫子夫是故意在装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她一把揪住卫子夫的头发骂道:“小贱人,跟我装糊涂是不是?我我打死你!”说着就要上去殴打卫子夫。
正在这时,另一个老妪跑了进来及时拦住了那个老妪焦急地说道:“别打,别打,公主明令让咱们给她梳洗打扮,换上最漂亮的衣裳到前厅去,若是打坏了容颜,你我又少不了被一顿责罚啦!”
那老妪一听,满肚子的气撒不出来,暗气暗憋的松开了手,然后恶狠狠的对卫子夫道:“小贱人,你等着,等你从前厅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满心疑惑和不解的卫子夫光鲜亮丽的走进了平阳侯府的前厅。
今日平阳侯府好像是在宴请重要的客人,大厅里灯火通明,几十个仆从往来穿梭奉上一道道鲜美绝伦的菜肴,大厅的中央还有八位舞者正在翩翩起舞,气氛甚为欢愉。
整个大厅中只有三张位子,呈品字形摆放,平阳侯曹寿和平阳公主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分坐在两边的陪座上,见到卫子夫进来,两个人都是一脸很不自然的表情。
正中央的主位上则坐着一位公子装束的少年人,卫子夫从未见过这个人,就见这位少年公子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质细腻却棱角分明,剑眉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乌黑茂密的头发高高挽起戴着一顶南珠金冠,整个人显得俊朗中透着几分傲气,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股气宇轩昂的气质。
卫子夫进得门来分别向平阳公主和曹寿施了礼。
平阳侯曹寿轻咳了两声对主坐的那位少年公子说道:“殿下,这就是殿下要见的卫子夫,”说着他面向卫子夫指着主位上那个少年公子说道:“卫子夫,还不快快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这位少年公子正是当朝太子刘彻,此时距离汉景帝刘启驾崩还有不到一年,刘彻仍是太子的身份,而且尚未代天北巡去巡视北方四郡偶遇刘不周。
刘彻怎么会到平阳侯府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