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凤君点点头,一座洁白无瑕的雪白小台,通体流转圣光缓缓从头顶灵台飘出,凤君咧嘴:“我三年前成圣,铸就极品冰属性圣台,规则之力大成。”
“今天引你前来,为的就是一场大战,你尽管动用魂力,拿出你真正的本事,不会有丝毫限制,我势必斩你于此,祭典我祖父在天之灵。”
凤君字字铿锵,落地有声,有种不容置疑的魄力,夜阳闻言,默然片刻,而后道:“我有一个问题。”
“说吧!将死之人罢了,你的问题,我尽量回答。”凤君大笑,握着雪白长剑,已经不将夜阳放在心上。
“我始终想不明白,你好不容易假死脱身,只要好好躲起来,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为什么非要跑出来,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置我于死地?”
“我如果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理会你的威胁,直接把事情告诉天妖,天妖来人你焉有活路?第一次能以假死脱身,第二次就不有命了!”
“所以,我在赌!”凤君回答道,面无表情,冷冷开口:“我赌你不敢说,赌你不屑讲,赌你不敢不来,赌你不知天高地厚!万幸的是,我赌对了。”
夜阳点点头,的确,他赌对了,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前来,遭遇埋伏,确实中了凤君的算计,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
“我和你无冤无仇,在悬空域的时候,虽然有点过节,但也算不得深仇大恨,你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非要取我性命不可?”这是夜阳最大的疑问。
“无冤无仇,无冤无仇!”一直波澜不惊的凤君,语气突然变得激动,怒极反笑:“我们要是无冤无仇,那我普天之下,就没有仇人了!”
“乱妖域里,要不是你多管闲事,绑架长公主、嫁祸地妖国的计划怎么会失败,要不是计划失败,神妖人被擒,秃鹫族怎么会将计就计,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天妖殿上,要不是你横插一脚,鸿鹄、秃鹫两族,怎么会被逼出手,落得举族夷灭的下场,若不是你巧舌如簧,天妖地妖怎么会联手对抗神妖!”
“妖界混战,若没有你在后方,带着军队征讨四方,拔除神妖安排的卧底,神妖皇朝怎么会处处制肘,被迫困居太古域,遭到各方围剿。”
“如果没有你!鸿鹄、秃鹫族力尚存,祖父不断掉左膀右臂,金翅大鹏族不临阵反叛,与神妖大军里应外合,实力足以颠覆烈焰凤凰族!”
“都是因为你!冰晶凤凰族本可以颠覆烈焰凤凰族,成为天妖国唯一的皇脉,祖父能成为天妖国的真正掌权者,与神妖皇朝万年交好,建立不世功勋。”
“可是,神妖皇朝覆灭,祖父身死道消,冰晶凤凰族被贬,与曾经的奴才称兄道弟,处处看人家脸色,背叛的金翅大鹏族,地位却扶摇直上,这全都拜你所赐!”
“我本该是天妖太子,迎娶惜陌公主,掌握烈焰凤凰族,成为下一代的天妖皇!可是现在呢?苟延残喘,就像苟且偷生的老鼠!见不得光,终日躲在阴冷的地窖!”
凤君说着说着,语气越来越激烈,眼中充斥怒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浑身颤抖,脸色狰狞,几乎是吼着出声:“而你呢?”
“地妖皇子!绝顶天才!战功赫赫!你高高在上,权势滔天,随意掌控无数人生死,只要你想,就什么都能得到!等夜长风死了,整个妖界都是你的!”
“凭什么!”
“凭什么你能得到公主芳心,我却每次都吃闭门羹!凭什么你们如胶似漆,我却只能相敬如宾!你说只是要好的姐弟,我不信!我绝对不相信!”
夜阳怔然,缓缓摇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不甘,嫉妒心作祟罢了。”
凤君癫狂大笑:“没错,我就是不甘,我就是嫉妒!我不在乎祖父是生是死,不在乎公主心系何人,我就是要杀掉你,杀掉你我就开心了!”
“呵呵。”夜阳冷笑不语。
“所以,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把多年积蓄的不快抒发完毕,凤君再次变得冷静,目光冷漠。
“我倒是准备好了,你呢?”夜阳回道。
“我?从刑场下来,苟延残喘到今天,一直都在准备!”
“不不不,你误会了。”夜阳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好面对死亡了吗?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我?哈哈哈……”凤君大笑不止,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就像是听到了非常有趣的笑话,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可能没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什么情况,我清楚得很,不清楚的,只有你自己!”
“噌!”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骤然闪亮,凤君怒起拔剑,接连劈出四道剑光,口中怒骂:“我让你狂!我让你狂!我让你狂!”
四道剑光交错重叠,转瞬即逝,毫无疑问,劈中了近在咫尺的夜阳,当场把身体分割成八大块,在他身后的坚硬石地,留下四道长长的剑痕。
只是,身体碎块的交接面,没有丝毫鲜血流出,在分裂之后,化作青烟徐徐飘散,凤君脸色渐渐凝重,一个青衣夜阳,漫步走上山顶,走到他身前,停住脚步,继续开口。
“你若是继续在冲脉境打磨,想办法限制我的灵魂力量,单单使用元气修为,一个状态全省、意识清醒的绝代妖王,我还真的可能不是对手!”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