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苏闻言脸色倏地惨白,只觉得无尽的羞辱,哪怕面前站着的男人是她父亲,她依然忍不住心底的恼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玉卓显抖着手指向她,对她失望至极,“你被警察当成卖yin女抓回警局,后来才被送到医院,别告诉我这一切你都没有印象!”
玉流苏一愣,有迷糊的景象自剧痛的脑海里划过,氤氲的浴室里,她紧紧抱着身材健硕的男人,男人脱了她的衣服,抱她坐上盥洗台,火辣辣的热吻,炽热无比的身体交缠……
电光石闪间,她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玉卓显看她不说话,冷冷一笑,那意味很明显,你终于不再狡辩了!
玉流苏慌乱下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遭遇这样的事情,本身迷惘又害怕,加上玉卓显一口咬定是她不知自爱,她只觉得百口莫辩,到这会她才明白,什么叫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要是这件事被传到盛家,你应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盛家是什么人家,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媳妇身上有这样是丑闻,到时候,何箐秋这个准婆婆,一定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
听玉卓显提到盛家,玉流苏想起了盛霆方,想到那双看向自己时,总是那样温柔的深邃黑眸,她内疚又羞愧,只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他了。
接下来,不管玉卓显如何训斥自己,玉流苏的耳中都是嗡嗡一片,冰凉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被单,脸白的与身后的墙壁无异,她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眼中闪烁着无措。
因为急着去公司,半个小时后,玉卓显离开了,他掉头离开的瞬间,玉流苏清晰看到了自他眼底流露出来的嫌恶,至于走在后面的覃若婉,更是特意回过头来,她的唇角动了动,像是发出叹息,又像是在笑。
病房的门被关上,周围再度恢复安静,玉流苏躺在病床上,死死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她还记得昨晚在宴会上,她去上洗手间,走到走廊上的时候,有人用撒有mí_yào的帕子捂住她的嘴,随后她就意识不清……
可以肯定,整件事是有人故意设计她的!
她发誓,总有一天,会察出事情真相!
接下来的时间,玉流苏心情复杂,最叫她难过的是玉卓显的不信任,如果母亲还在,一定不会不问清楚事情经过,就给她定下罪名,想到疼爱自己的母亲,玉流苏双眼再度泛起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度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时,玉流苏几乎没有勇气转过头去。
甚至,还躲避般地再度闭上眼睛。
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病床前,玉流苏能够感觉到盛霆方热切而担忧的眼神,一只温热的大手伸出来,抚上她的额头。
几乎在接到玉卓显的电话,盛霆方就立刻赶了过来,因为担心她,他开着车找了她一整晚,几乎将两人爱去的地方找了个遍,直到刚才,实在忍不住浓浓困意,他才在车里打了个盹。
此刻,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一颗心才放下来。他的手自她的额头离开,转而握住她的小手,拉了一边的椅子,坐下来。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捏着她柔软不已的手心,盛霆方枕在床沿,沉沉睡去。
玉流苏缓缓睁开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冬日阳光自窗户照进来,落在那精雕细琢的脸廊上,只是薄薄的一层,却很美好,透着别样的柔和与性感。
玉流苏心头一动,纤细的手指翻动,反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
那一刻,她奢望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他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世上,她在乎的人太少太少,而他,是她最在乎的那一个。
黑色轿车停在玉氏楼下,车窗缓缓降下,覃若婉冲已经下车的玉卓显微笑,“老公,晚上见!”
“嗯!”
玉卓显声音沉闷,没有像以往那样亲吻她的脸颊,径直转身走进公司大堂。
覃若婉不仅没有失落,反而暗暗窃喜着,知道他依然在为玉流苏的事生气。虽然这次玉流苏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并没有让盛霆方抓个正着,可却成功叫玉卓显对玉流苏不满。
另外,她还想到一点,去医院之前那通电话,她听玉卓显说好像是陈家二小姐打来的,陈家的交涉圈子包括盛家,陈晗烟虽然是个名媛淑女,可毕竟还是个丫头,难免嘴不牢,玉流苏与男人开房的事若是传到何箐秋耳里……覃若婉眼底划过得逞的冷笑,到时候,玉流苏一样不可能再与盛霆方在一起!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玉流苏不仅会在玉家无立足之地,就连盛家也不会再要她这个儿媳妇!
如果真的那样,那小婕就有希望了!
唇角弯起阴冷的弧度,覃若婉关了窗,冲前方的司机吩咐道:“走吧!”
玉流苏不可能永远装睡,不去面对盛霆方,她不知道自己盯着盛霆方的脸看了多久,直到枕着手臂睡着的盛霆方突然醒来,两人四目相对,她想躲闪,却已来不及。
“昨晚上怎么突然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盛霆方直起腰,幽暗的黑眸深深地盯着她。
玉流苏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我喝完果汁后不舒服,可看你与朋友聊着天,就没去打扰。”
“那离开宴会你上哪了,又怎么来的医院?”哪怕睡了一觉,男人的声音依旧透着暗哑,可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