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主摇了摇头:“听说这种神兵利器,都邪门得很,有什么刀灵剑魄之类,弄得不好还会反噬主人,只怕这家伙也是如此。无法控制那把剑,才宁可不用吧。”
鲁香主突然说道:“前几年的那个在江湖上大大有名的锦衣卫杀手天狼,好象用的就是这么一柄斩龙刀。刚才我就看那刀非常眼熟,却一直想不起来。你们这一提醒,我倒是有点印象了。”
刘堂主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鲁香主这一提醒,我几乎要忘了,没错,就是这个天狼,当年我曾经在总坛卫队里跟着贺长老,哦不,呸呸呸。看我这记性,跟着贺青花那个叛徒的时候,就和这家伙打过交道,没错,就是他,这身板,还有那把什么斩龙刀,我只要看到一次,就再也不会忘,娘的。难怪我一看就眼熟呢。”
张堂主倒吸一口冷气:“果然是这个锦衣卫天狼啊,听说此人后来大破白莲教,又在东南折腾出不小的动静。最后不知为何,又与锦衣卫总指挥陆炳翻脸成仇,反出锦衣卫,这几年就在江湖上断了消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想不到这回却又在此出现。”
鲁香主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娘的,亏好刚才没有急着下去,要不然这条命也交代了,现在正是好机会。这厮没了兵器,给林坛主追着。我们要不要现在下去帮忙,哪怕能挡上他一时半刻。让他身形慢个小半拍,也能让林坛主杀了这厮啊。”
刘堂主连忙摆了摆手:“万万不可,此人武功高绝,而且现在林坛主的枪尖上那幽冥寒气已经布满了整个房间,就连我们这里也能感受到那寒意,只怕我们现在跳下去,非但帮不了林坛主,反而一落地就会被枪气侵袭,白白送了性命。”
鲁香主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总不能在这里干瞪眼看着吧,总得做些什么,你们若是怕了,我一个人下去,刚才我的师兄李大哥在下面战死了,我不能不为他报仇!”
张堂主突然开口道:“老刘,你不是有八臂天尊之名么,暗器功夫闻名两广,你说现在下去帮不了林坛主,那只需要你用起暗器,冲着那天狼打过去,就算伤不到他,也能延缓他的步伐,如何?”
刘堂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手不自觉地探向了自己腰间的百宝囊,可他的的手刚刚伸进囊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迟疑道:“真的用暗器没事吗?刚才我看游氏三兄弟的那三柄剑攻击这个天狼,反而成了他反击的工具,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自取其祸?”
鲁香主一跺脚,踩得这洞口的两片碎瓦掉了下去,他站立不稳,几乎要落下屋去,连忙向后小跳了半步,才算稳定了身形,一站定,他便急道:“老刘,你是不是越活胆子越小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刚才这天狼是手中有那把神剑,才会有办法反击,现在他手无寸铁,又有什么好怕的!”
刘堂主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显然是有点心动,但旋即又缩回了手,语言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只是,只是现在这二人身形如此之快,万一,万一伤到了林坛主,那又如何是好?”
张堂主实在受不了这刘堂主了,怒道:“老刘,我看你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胆子怎么这么小,咱兄弟这回没带暗青子才找你的,你若是怕事,把暗器给我就是,万一出了事,我姓张的扛着,绝不连累你就是。”
鲁香主阴阳怪气地说道:“刘堂主,你以前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可我怎么感觉贺青花这个叛徒反出神教后,你就总是这么粘粘乎乎的,一点不象个爽快的汉子。难不成那老妖婆把你的魂儿也一并带走了吗?”
刘堂主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从百宝囊里掏出一把暗器,吼道:“都别说了,我打就是!”他的左右两手的指缝之中扣着七八枚专门破高手护体真气的奔雷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红紫两团身形,终于,他看到了红色的那团影子冲着自己这个方向直奔了过来,不知为何,好象突然慢了一下,刘堂主再不迟疑,虎吼一声,八枚奔雷锥闪电般地出手,分袭那团红色真气中的八处要穴。
李沧行在躲闪的时候一直耳听八方,这三个家伙在楼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自己始终无法摆脱那林震翼的魔枪追击,虽然他自信以自己的功力。时间一长还是可以摆脱,可这样一来却无法阻止魔教徒众和倭寇刀手们从屋顶上包抄过去,会影响整个战局。
所以李沧行一直在寻一个机会能迅速地打退林震翼。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机拔出梁上的斩龙刀,林震翼这样的顶尖高手是深知自己的长枪在这屋内得不到最大程度的施展。所以前面一直在土里穿行,隐瞒着自己的气息,就是想要找机会一击将李沧行击毙,若非李沧行功高盖世,有着野兽般的直觉和感知能力,只怕这会儿早已经被林震翼毙于枪下了。
只是林震翼也早早地看出了李沧行的企图,趁着自己处于追杀的状态,占尽上风的时候。逼得李沧行远离那把插在梁上的斩龙刀,李沧行几次想要往那里靠拢,都被他的枪气所阻挡,被迫放弃。
而就在此时,李沧行也能感觉得到光是自己的头顶这片屋顶,就有大队的人马走过,向着前方奔去,显然是魔教徒众和倭寇刀手的举动,想要从屋顶绕过去包抄戚家军,这怎能不让他心急如焚!
可是那几个魔教高手的对话一下子让李沧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