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何娥华的七星宝剑,就这么架在应千求的脖子上,押着他和瑞王两人,走出了这小院的大门,耿少南的脸上仍然粘着那些胡须,在他的脚下,外面的十余名锦衣卫士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的手还按在刀剑的剑柄之上,却如同泥雕木塑一般,给点了穴道,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几下外,根本不能有任何的行动了。
瑞王看到这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裤子上破了两个洞,那是刚才应千求拼命缠住何娥华,想要为他翻墙而走创造时机,可惜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墙头都扒不住,除了把自己的裤子上给拉出了几个洞外,一无所获,也就是两百多招下来,何娥华的两仪剑法制住了应千求,把这主仆二人同时押出了大门之外,而耿少南也是在里面过招的同时突然出手,制住了所有留在外面的锦衣卫,连一个逃跑报信的人也没有。
应千求的脸色铁青,看着耿少南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由于耿少南和何娥华极少在江湖上行走,而他刚才见到的两仪剑法又是武当派不传之秘,所以即使失手被擒,他也没有看清楚这一男一女的来路,加上何娥华为了掩饰身份,故意还用了不少别的门派的招数,更是让他不知所以了。
应千求咬牙切齿地说道:“二位布下这样的局,又有如此身手,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你们这样乔装改扮,这样把我们拿下,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想要钱的话,说一声就是,我们自当送上。”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应大人,你在江湖上可是大大地有名,东厂四虎之一的落英神剑,就算是这样乔装改扮,也是会给人认出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巫山派的人,今天本来是要去劫法场的,但是昨天夜里突然发现了你们的行踪,所以我们临时改变了主意,有瑞王殿下做人质,想必金不换是不敢不放人的。”
应千求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来,原来你们一直就盯上了我们。”
耿少南哈哈一笑:“这只怪你们行事太高调,本来身边没多少高手,就应该多少收敛一点,可是还是这样拈花惹草,这可是你们主动给我留的机会。”
应千求的脸上汗珠子一颗颗地涌现,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要用王爷来换屈彩凤?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王爷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能跟一个女贼首来换?你识相点,就放了王爷,我们这些兄弟留在这里当人质。”
何娥华与耿少南相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应大人啊,你这才能不去做商人,实在是太可惜了呀,就你们这些东厂卫士,金不换就是全舍掉也不会眨一眨眼睛的,就象你们东厂的的四个前任堂主,给击杀之后不就是轮到苗飞虎接替了吗?你要是死了,也很快有新人上位的,锦衣卫和东厂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荣华富贵的江湖败类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应千求的脸微微一红,瑞王吓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二位侠士,侠女,只要你们肯放了本王,本王什么都答应你,本王现在就可以下令,放了屈彩凤。”
耿少南冷笑道:“瑞王殿下,你可不要太想当然了,现在金不换和陆炳都不知道你在我们手上,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人的,再说了,你是陆炳的手下的护卫中出事的,金不换说不定还乐得见你死呢。”
瑞王厉声道:“不可能,本王如果出事,陆炳和金不换都别想活了,杀一万个屈彩凤也没用。”
耿少南点了点头,双指一点,解开了应千求身上的穴道,冷冷地说道:“应大人,就麻烦你跑一趟,去给陆总指挥和金公公传信吧,记住,不要给我们耍花样,只有你们放了我家少主,我们才会放了瑞王。在刑场那里,可有我们的眼线。”
应千求恨恨地说道:“两边相隔太远,我们要是放了屈彩凤,你们若是再次对瑞王殿下不利,那又怎么办?”
耿少南微微一笑:“那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如果你们打定主意想用瑞王的命来换我家少主的命,那我们也没话说。记住,在这里,我们会等你们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不来,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应千求咬了咬牙,狠狠地剜了何娥华与耿少南一眼,说道:“你们两个,我一定会记清楚你们的脸的!”
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几个起落,身形就消失在了河道的另一边,甚至连几个手下也不看一眼了。
瑞王长舒了一口气,正待开口,耿少南出手如刀,在他的脖子上重重一切,他只觉得两眼金星直冒,转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
何娥华微微一笑,抹了抹粉脸,两枚画上去的痣应手而没,显得更加清秀美丽了,即使是耿少南,也看得微微一呆,转而笑道:“师妹,你若真的是来这秦淮河上,也肯定是个花魁啊。”
何娥华的粉脸一红,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大师兄好过份,怎么能把我跟那些不正经的烟花女子相比。”
耿少南笑道:“是的,完全没的比,你看,就连瑞王这样的色中饿鬼,也在一众秦淮女子中,一眼就看中了你啊,本来我还挺担心你不够妖媚,吸引不了这些公子哥儿呢。”
何娥华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竹笛:“主要是我的笛子吹得好嘛。大师兄,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吹给你听,好不好?”
耿少南看着这枝竹笛,突然想到了那天何娥华看徐林宗的眼神,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