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的心猛地一沉,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已经变得非常敏感,疑神疑鬼,虽然在敌人面前,他仍然是那个镇定沉稳,战无不胜的天神,可是任何有关小师妹的话题,他都无法淡定,他的心本能地一阵颤抖,几乎要跳起来,周身的红色战气一阵迅猛地暴发,震得三尺之外的柳生雄霸的头发一阵飘舞。
可李沧行马上又心念一转,全身的战气一下子消退,他哈哈一笑:“柳生,这个时候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不太合适吧。”
柳生雄霸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表情,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李沧行,平静地说道:“沧行,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我柳生雄霸是一个开玩笑的人吗?”
李沧行的身子开始微微地发抖,他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柳生雄霸的脸,仿佛他从来不认识这个东洋人似的:“柳生,你是不是着了魔了,或者晕了头了?你跟小师妹??这怎么可能!!”
柳生雄霸轻轻地叹了口气:“沧行,我知道这个事实让你无法接受,也会让你很痛苦,可是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有件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那就是沐姑娘和你能心灵相通,甚至你的一些事情,她能够通过梦中看得一清二楚。”
李沧行的头发都开始渐渐地竖了起来,他慢慢地砍,柳生雄霸不象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事实上,这个东洋人也几乎从没有和自己开过玩笑,他的手开始紧紧地按着斩龙刀的刀柄,胸中一团无名的烈火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烤熟,他尽量保持着情绪地平静,尽量让大脑里变得清醒:“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清楚的,明白的解释!”
柳生雄霸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沧行,你是不是经常能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你的小师妹,会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和一个浑身是绷带的男人,缠绵反复,********?”
李沧行几乎一口血都要喷出来,这个奇怪而可怕的梦,他连屈彩凤都从来没有透露过,可是这会儿却从柳生雄霸的嘴里,娓娓地道来,一切都是那么地真实,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人是鬼!”
柳生雄霸闭上了眼睛,居然有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处流下来:“沧行,妖刀村正有一个神奇而可怕的功能,就是可以捕捉人的幻境,看到他内心的情况,我不是有意要看你的梦境,但是你的这个梦境,却能让我在练刀的时候,通过妖刀村正在我的眼前浮现,我就是闭上眼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还记得那一次在南少林大会前吗,你再一次地发狂,失去理智,而我却救了你,你可知我为何那天会出现在你的身后?那是因为我在练刀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了你的梦,我知道你再一次被这个怪梦所折磨,怕你出事,这才会一路跟随。”
李沧行睁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如此妖邪的刀,居然,居然还可以看到人的梦?!”
柳生雄霸轻轻地叹了口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妖刀村正,本就是斩杀过鬼怪的名刀,有着可怕的力量与念力,就象你的这把斩龙刀和莫邪剑一样,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就是这么发生了。”
李沧行咬了咬牙:“这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反复地做这个梦?它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如果看清楚了这个梦,又拿我当兄弟的话,为什么从来不和我提及此事?!”
柳生雄霸的神色平静:“因为,你看到的那个梦,那个浑身赤—裸,抱着裹了伤布的男子的女人,不是你的小师妹沐兰湘,而是我的爱妻,雪子!而那个浑身受伤,被裹成棕子的男人,是我!”
李沧行这一下给雷得目瞪口呆,他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柳生雄霸,仿佛看着一个妖怪:“这,这怎么可能!”
柳生雄霸幽幽地说道:“那还是我在东洋的时候,与严世藩和那上泉信之比武,中了暗算,全身毒发,几乎无药可救,是雪子,那时候已经嫁给了我的雪子,用了她们家祖传的秘法,用了过毒之术,把我身上的那些终极魔毒,转到了她的身上,当我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沧行,我的这条命,就是雪子拿自己的命换的,而你所看到的,就是当时她救我的场景!”
李沧行半晌无语,久久,才幽幽地叹道:“居然,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你以前不是告诉我,说你全家老小是被上泉信之和严世藩趁你不在的时候偷袭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和你以前说的不一样?”
柳生雄霸长叹一声:“此事说来太过丢人,我柳生雄霸作为东洋第一武士,不仅保护不了自己,还要自己的妻子舍命相救,我还有脸见人吗?而且雪子为了救我,甚至没有管我们的孩子,当我安葬完雪子之后,却发现我的全家也被上泉信之所杀光,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所以我才会来中原找你,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这个忙,即使你不发邀请信,我也会来的。”
李沧行咬了咬牙:“可是,可是柳生,雪子是你的妻子,但为什么我看到的,分明是我的小师妹?”
柳生雄霸的眼中泪光闪闪:“我不知道,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当我第一次见到沐兰湘的时候,我几乎晕倒在地,怎么这世上会有长相如此相象的两个人?若不是我的雪子喜欢樱花,身上总是樱花的香气,而沐姑娘则爱兰花,永远身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