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下面的那个柳生雄霸突然抬起了头,他完全对自己的头顶要害不管不顾,甚至咧开了嘴角,向着司徒娇诡异地一笑。
司徒娇一下子愣在了空中,没有人可以被人直接从头顶一插到底,可是她的招式已经用老,再变亦不可能,金蛇剑狠狠地从柳生雄霸的头顶刺入,预想中的破颅,飞血,碎脑的这一套流程没有出现,在下方的柳生雄霸,仿佛一团黑色的轻烟,随着司徒娇的这一剑而下,变得四散而去,被这岸顶那烈烈的火风一吹,竟然再也不见一丝一毫!这,居然是一个幻影!
司徒娇那惊愕莫名的表情仍然定格在她那并未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变得衰老的,美艳绝伦的脸上,她猛地一抬头,只见自己头顶的柳生雄霸的眼中,一片漆黑,一副看着死人的表情,停留在了他的脸上,而他的右脚,呼啸而起,带着巨大的风声,狠狠地踢向了司徒娇的心口。
司徒娇一声惨叫,左手一丢金蛇剑,与右臂夹叉而十字,迅速地挡在了自己的胸前,这一下柳生雄霸的飞脚来得震山撼岳,她的两臂刚刚格好,还来不及运劲,就被一脚踢中两臂之交,只感觉到胸前如被万斤巨石击中,喉头一甜,一股血箭飞飚而出,在这一瞬间,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胸甲破裂,肋骨骨折的声音。
司徒娇只觉得自己的三魂都要出窍,轻飘飘地在空中飞着,这一下让她的脑袋直奔右边的山崖而去,眼看就要撞上一块插了上官武的三枚肩甲钢刺的巨石,她能感觉到一阵锐器的劲风向自己的脑袋袭来,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能这样速死,不至于死时还看到自己那可怕的模样,也许是一种福份吧!
一股大力急速而来,猛地在司徒娇的腰间一拉,司徒娇只感觉到头皮一凉,然后变得湿淋淋地,那一道钢刺,险险地划过她的头皮,带去了几缕青丝,而刺风把她的头皮刺开,狠狠地拉下了一片,若非这股大力突然而来,那这枚刚刺肯定会在她的脑袋撞上山石,象西瓜一样撞碎之前,狠狠地扎进她的颅内!
可是这股大力,却生生地把司徒娇的身子拉到了一边,虽然头顶给擦掉了一大块皮毛,可是命却保住了。司徒娇只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温暖的胸膛,还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的身子紧紧地揽在了怀中,她睁开了眼睛,只见冷天雄那双眼睛里,带着深情,紧紧地盯着她,那久违了的温暖与柔情,让她的心中,突然极为地受用,甚至希望这一刻能持续永恒。
司徒娇本性极为**,为了保自己的容颜不老,不停地要采年轻精壮男子的元阳,以补自身,她原来与冷天雄乃是一对情侣,但冷天雄为接掌魔教,曾经迎娶了前任教主阴布云的女儿,由此二人分手,但仍然在私下保持着秘密的情侣关系,直到有一天,冷天雄发现司徒娇的采补之术后,才一怒与其断了这种情人的关系,不再往来。
可司徒娇身为苗家女子,本性极为放荡,离了冷天雄之后,一半是为了报复,一半是为了赌气,竟然变本加厉地去勾引魔教内外的男子,整个总坛卫队的成员,几乎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除了醉心武学,一心追求刀法极致的上官武,始终对其不屑一顾外,可谓魔教众魔头,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说来也巧,两年前的台州城一战,上官武重伤而退,败在李沧行的手下,为了把灭绝十字刀练到至高的绝境,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都不能突破最后一层障碍,最后以至于走火入魔,而司徒娇那天正好经过上官武的秘修之所,上官武当时全身火热,血管爆烈,一身内息无法排出,也只有司徒娇这样的纯阴之体,周身暗窍无数,才能泄去他这一身鬼火。
两人一番云雨之后,上官武竟然奇迹般地练成了灭绝十字刀的第十层绝境,而司徒娇也得到了上官武一生童男子的元阳之气,功力大增,两人可谓各取所需,在机缘巧合下都练成神功,一跃而为准绝顶的高手,加上冷天雄练成了乾坤大挪移,本来已经日薄西山,节节败退的魔教,突然又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这也是冷天雄敢于主动杀出云南,与李沧行决战的底气所在。
冷天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徒娇,这一瞬间,二人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时候,突然,冷天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眼一寒,额头上的符文一阵闪耀,他抱着司徒娇,连转十余圈,以化解这一脚之力。
而冷天雄的右掌,却紧紧地顶在司徒娇后心的大椎穴上,火热的三分归元魔气,把那一脚之下,如寒冰入体的妖刀之气,不停地中合着,保护着司徒娇的五脏六腑,并随着这一下又一下的旋转,把那柳生雄霸的战气强行逼出体外,只见黑色的真气不停地从司徒娇的周身百穴中逸出,只一瞬间,她那一脸浓厚的黑气就消失不见,而那美艳绝世的容颜,再度变得清晰可见。
当冷天雄停住了脚步的时候,顺手把司徒娇往边上一推,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而脸给一脚踢得变形的上官武,正捂着自己的小腹,吃力地从一边的地上爬起,他的小腹之上,一道又黑又长的刀痕,自脐下三寸起,终于脐下半分,没有一滴血液流出,而就这一下,已经形成了一条黑色的封口,他的整个腹甲已经碎裂,毛茸茸的腹毛之上,有些居然已经结成了黑色的血冰珠,看起来格外地吓人。
柳生雄霸的真身,缓缓地落到地上, 直到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