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阁的采药队在长渊山脉被人截杀,唯一觉得还信得过的共襄和枭冷,一个利用完了她滚得无影无踪,另一个却是气息奄奄生命垂危。局面一下子似乎有点而失控,赐香脑子有些空白。
“师傅……”单涛从小生活在青丘镇,吟诗看美人他是在行些,但是今日这情况太过出乎意外,谁能想得到临风镖局的镖也有人敢截?这一趟若是挽救不回来,回春阁以后就关门吧。
最近师傅接了那么多活儿,定金收下了,只等着丘药师回来然后大张旗鼓的炼制丹药没曾想药材被人打劫了。最最关键的是收了人家定金,如此违约是要赔银子的啊!赔了银子就没有银子去燕都看美人了……
单涛的桃花眼一下子蕴满了水意,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师傅,却猛地捂着唇:“师傅?你身上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赐香刚刚将枭冷拖了出来,自然身上沾满了枭冷伤口中渗出来的血迹。
“单涛……什么也别问……”赐香抓着头发,“让我静一静,静一静……”
以往在凌云峰顶的时候,一切都是爹端木泓良出面,加上端木家族的声誉,谁敢打劫端木家族的采药队?到底是她经验不足,面对这样的事由竟然有点儿小小的不知所措。
“单涛,”赐香咬了咬唇,“备车,我去一趟临风镖局!”
“师傅……你要不把你这身血淋淋的衣服先换了去!”单涛实在看的触目惊心。
赐香差点儿就穿着这个跑出去了,她忙走出紫竹林却想起来还有一个莲儿,若是给她撞见了自己这一身的血迹,岂不又要被那个贱人想出什么招数来对付。她现如今还真经不起折腾了,随即返回到了那处鬼屋。
“单涛,帮我取套干净衣裳来!”
单涛忙转了出去,编了个谎儿说小姐要去赴宴来不及换衣裳,骗着莲儿取了一套备用的衣衫拿着。
赐香拿了单涛递过来的衣衫命他在外面守着,可是屋子里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枭冷又不好意思撵出去。那个痴傻的女子似乎又回到了阁楼上的洞里,总之当着死人牌位的面儿换衣裳大不敬。
“花花!将你家主人眼睛堵上!”
花花倒也听话,直接翘起肥硕的尾巴遮住了枭冷紧闭的眸子,另一只脑袋却是别过来偷偷看正换衣裳的赐香。
“你也别过去!小心拿你泡酒喝!”
花花的两只脑袋同时老实了许多,将自己扭的像一条紧致的麻花。
换了一身素白银花的纱裙,赐香又将头发束在脑后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随即带着单涛步出前厅。
她同单涛走出院门刚要迈步踏上马车,却听得一阵马蹄飞踏之声,抬眸看过去竟然发现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劲装武士飞奔而来。为首的一个正是一袭玄色锦袍,银发银瞳的公仪恪。整个黑白分明的冷面人此时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潇洒俊逸,他直直行至赐香面前,翻身下马。
后面跟着的上阳影卫几乎统一下马,动作齐整,腰间的刀剑相撞之声也是整齐划一,透出浓浓的冷意。公仪恪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柄最夺目耀眼的剑,刚硬,冷直,萧杀。
赐香愣愣地看着公仪恪大驾光临,突然想起了枭冷身上的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不禁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公仪恪看到自己这样的阵势似乎吓到了她,唇角尽量翘着一个笑容,不想赐香又退后了一步。他有些无奈的恢复了之前一贯的清冷表情,缓缓道:“赐香姑娘,今天我是来送药材的。”
一边的单涛怯怯的躲在赐香的身后,这种送药材的事情随便派一个属下来可以了,竟然是公仪恪亲自来。莫非……他吓的心跳加速,莫非师傅得罪了公仪恪?完了完了完了……
公仪恪身后的剑九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究竟啥意思啊?让这一堆人在外面耗着吗?
赐香终于醒悟过来手忙脚乱的指着回春阁的大门:“不知公仪公子要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不过公子远道而来……在下……小女子蓬荜生辉……”
公仪恪的身体一愣,这是什么说辞?他哪里知道,赐香这些迎来送往皆是受了话本子的影响,未免带着些许牛头不对马嘴。
赐香将公仪恪请进了前堂就坐,吩咐一边的小丫头上茶,丫鬟莲儿偷偷瞄了一眼公仪恪,暗道赐香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啊!什么样的佳公子都能抓到手,于这来看烟雪小姐倒也差人家一截儿呢!
公仪恪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却也不说话,又将茶盏搁下。示意属下将几只黄杨木箱子抬了进来,一溜儿摆在赐香的面前。
赐香握着茶盏的手狠狠抖了一下,里面是什么?刀剑?流星锤?北冥暗器?毒物?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公仪恪冷峻的面孔,难不成他察觉到我收留枭冷?不会吧?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个家伙藏在那密室里自生自灭,从枭冷身上被北冥神功几乎割烂了的伤口来看,这两个人该是多么的互相仇恨啊!
“咳咳咳……公仪公子你这是……”
公仪恪转过头尽量温柔地看着她:“送给你的!”
旁边仗剑而立的剑九用拳头抵着唇暗道长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装啊!自然点儿好不好?你这样故意装温柔的神情知不知道有多可怕?人人都说长公子从小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一本剑谱别人学几年的光景,长公子半年就成。可是唯独对这小儿女的莺莺燕燕却总是学不会,不行一会儿要买一些艳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