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已经让人去统计损失,想来这点也够背的。白鵺这一番折腾,虽说开始给了个惊喜,可结果却让人始料不及。
而自己对中原之事了解的也少,偏偏开始没有怎么想。这中原文明之地,自然对人的要求也越多,需要人遵守的也越多。否则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按自己的意愿来做,没有共同遵守的,哪还是什么文明传承。
人自然不可能为所欲为,比天还大自然不行。古少阳一下便想起来夏朝当朝的孔甲。这家伙竟然封赐刘累为御龙者,要凌驾于龙之上。
这显然不符合天理正道!想到这里也便释然。这国主还有做错事的时候,又何妨是自己对中原之地不了解的流放地之人。
随后他看了看白鵺之上的白衣女子,这位还在懵呆状态。这丫头可能并不懂汉字,没有听明白人家在果树上绑上红色丝线的作用。即便是这时,仍然还在望着自己。
想来这白衣女子定然是来自外域,否则又怎会在事发之后毫无躲避的迹象。
一种人等围着二人两鸟,这个看看那白鵺的羽毛指指点点,那个看着凤凰絮絮叨叨,到也成了一番风景。
结果很快统计出来,被啄坏的西瓜,一共一百六十三个,另加半棵桃树。结果要价十两十五钱,十五钱免去,赔偿十两银子。
古少阳下了凤凰,神魂联系宝丫头,很快手上便出现二十两银子。他将这银子交到那位仓文图手上道:“我们初来此地,对这些都不明白,给你们造成不小的损失,实非我们所愿,多出来的这些银子就当补偿吧!”
而带头冲过来的中年人伸手便将银袋子接过去,用手向上抛了抛。却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知者不怪,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外域人,刚才怕也吓到你们了吧!我们也被两只大鸟吓到了,拿着弓箭和扁担只是给自己壮壮胆而已。”
我了个去,刚才弄得紧张兮兮,原来是大鸟之过!
这位中年男子将手伸到银袋子里之后,拿了一半的银子之后,又将银子抛给古少阳道:“人言为信,言成则诚。既然说了十两,就一钱不能多收,否则那便是我们不诚了。不要让我们犯错误!”
白鵺上的白衣女子却双手抱拳,微微颔首示意。
古少阳暗叹,这有历史传承的文明之地自是不同。而自己所经历过的无数情景闪现,前一刻彬彬有礼,后一刻刀枪剑戟,甚至小命不保,自是没有中年男子这种‘人言为信,言成则诚’感觉好。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文明才是真的文明,自己的小算盘十面玲珑,面面俱到只能叫小聪明了,此时他顿时感觉自己刚才以在鸟背上睡觉找借口,将责任推到白鵺身上有些可笑了。
古少阳也算是见识不少。但此地之人却给他很舒服的感觉,与自己所经历之处不同。顿时对这些人好感倍增。拿弓箭、肩膀背着扁担之人已经散去,两鸟附近只剩下这中年人和仓文图二人。
这二人却怪异的看着他们,仓文图问道:“二位一定是被仓颉帝的丰功伟绩而来吧?”
白衣女子摇头。
古少阳却道:“我们是从五柞山道庐而来,去帝丘做任务,不知怎么回事,这位白鵺鸟兄不往前走了,非到你们这里吃个桃子,开点西瓜。很抱歉二位!我们并不是专门游历仓颉帝圣地而来!”
那位中年男子面上却现出不悦之色。
仓文图忽然惊道:“你们一定搞错了,这里是阳虚之山,乃是仓颉帝造字之所在,位于五柞山道庐的西南。而帝丘却在五柞山道庐的东部,你们白白向西多跑了几百里路!”
此时古少阳才明白,似乎自己说是去帝丘的,怕是让这位中年男子误会自己找借口了。事情已了,自己还找借口,自然让人家看不起,这更像死要面子。但那人言为信言成责诚又与这文明之地相差甚远了,似乎自己在人家眼里又出糗了。
古少阳一惊之余,一下便意识到没有这位仓文图提醒,怕是再飞一天也飞不到。忙抱拳致谢!
“既然两位是去帝丘,我也有事要去帝丘,不知道是否可以搭乘你们的鸟前去帝丘?”仓文图一边询问一边看着古少阳。
他看出来了,那女子基本上不说一字,似乎是不会说话一般。无疑这位少年男子才是做主之人。
要从阳虚之山到帝丘,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算上这弯弯绕怕是两千里也未必打得住。乘坐这巨鸟,说不定只需一天就到。
古少阳对其及有好感,那能不允。再说也不用乘坐白鵺,自然不需要争得这位白衣女子同意。是以直接点头应允。
“当然当然,我们一同前去,可以给我们带路。正好我们还不认识路呢,那就太感谢了!”
可一旁之人却道:“你不是说暂时不去么,再说也没做准备吧?”
这位中年男子似想阻拦,那神情更像不舍,想来应是对这位仓文图有些依赖。
仓文图却抱拳施礼道:“二叔,和他们一起搭乘巨鸟前去,很快就到。等他们完成任务返回五柞山道庐,那里相距此地也不过几百里。会省不少时间。再说几百年来,文字使用应该没有增加更多的内容,增加的东西不多,我们这些字官也就没有多少字可以造了。或许我去去就来也说不准!”
听这话,似乎这位仓文图是造字之官。可有一点却让古少阳不明白了,为何这位仓文图不去夏都西河,而去帝都呢!莫非这造字和夏都没有关系?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