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圣女,是负责兰台的医师。我小时候从典籍上看到过,曾有一位医师在兰台出了事情,后来去向不明,很多典籍被毁,致使兰台的史藏发生重大损毁。而名字就是须兰,我猜想应该是这位须神医。”
典籍被毁,这的确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任何一个宗族,都有历史上悠久的传承,这些传承一旦被毁,那数千年,数万年,甚至更久的十万几十万年,就会毁于一旦。任何人犯了这种错误,都会是死罪。
此时诺允衣优雅平淡,步伐飘飘,自己的破烂衣服在她身上飞舞。却让古少阳吃了一惊。要知道以目前这样被割的破烂不堪的衣服,还能表现出如此气质,的确很难。但古少阳知道,这是她自小生活以来形成的性格和习惯,这份超然是无法替代的。
“那这须神医没有被判处死罪,而是被流放,一定是这位须神医功劳很大了?”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毕竟须神医在我们族里是几百年前的人物,我对她的生平并不了解,也仅仅是在典籍上看到过。”
诺允衣似乎有些黯然,一方面是这位须神医阴晴不定,不知道对自己如何的态度。二人的如此处境,和她脱不了干系。自己不是没有和她联络过,而是用骨笛令来通知她前来见自己,那时她并未曾露面。而在自己面临绝境的时候,也没有出现提醒。直到和古少阳修行她的功法结束之后,她才来相认自己这个公主。可见,她对自己并不是真的好。
两人很快来到这石屋前,这石屋不知很讲究,在这石屋外围有八棵梨树,而在这梨树内圈,却种着众多的兰花。淡淡的兰花香味传来,却感到心清气爽,淡雅宜人。
石屋门前有两个药炉,分列石屋门口两边,似很久不用了。古少阳走过去,用手一摸,摸到了一层尘灰。“这药炉已经很久没有再用过了。如果彭神医在这里就好了,至少可以鉴别一下此药炉多久没有使用过了!”
诺允衣却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盯在门上,似在思考着什么!
古少阳定睛看去,这门上有两个图案,分别在两扇,倒也栩栩如生。
一个图案是一个很精致的药炉,药炉两旁有一龙一凤。
另一扇门上的图案是一个少女拿着一只骨笛在吹奏。这少女的神韵与诺允衣似乎有些像,只是更年少一些。
“这是......?”
诺允衣轻轻道:“这是兰台大门上的图案,须神医将这图案也搬了过来,看来对以前的事情仍然是年年不忘,在心里还有一些份量的!”
她拿出自己的骨笛,放在那门上那少女手中的骨笛比了一下,两个骨笛大小相当,相差无几。
随后她伸手一推,门轻轻的开了,随后一阵灰尘的气味传来。很久没人住了。但空气倒也有些生机。
不用想,这须神医一定没在这里。
两人走进门,这石屋和前面的三个石屋绝然不同。里面有一张床,有两株药草仍然在床头的石盆里生长着,那泥土虽然干裂,这植物却生长茂盛。
这两株植物一定不同凡响。古少阳对这花草有着特殊的感情,这自然是来自于宝儿和宝丫头,就见他轻轻地抚摸了这两株花草的叶子,古少阳忽然感觉到这两株花草的叶子有些颤动,原来也是有灵性的植物。可惜宝丫头没在,否则的话一定很高兴见到它们。
诺允衣似乎却对这两株植物没怎么在意。淡淡的道:“这两株植物一个兰花,另一个是瑶花,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
“你再仔细看看,这两株花不是普通的花,应该已经存在几千年甚至上年了!”
诺允衣闻言仔细的看了看这两株花草,似乎也很惊讶。“族里的典籍上有记载,有两株历史悠久的兰花和瑶花,本是共生体,在一起生长,深得圣女喜欢。可那两株明明在还在兰台。”
“你再仔细看看,这两株花可是有灵性的花。别人不知道,这须神医一定知道,如果她在这里的话,一定能知道一些什么。”
这两株花的叶子似乎普通的很,那兰花并没有比普通的兰花大多少,只是这叶子和枝茎有些不同,明显要给人圣洁一些。逵ǎ就如不是植物一般。虽然外表和颜色看起来相似,但绝不相同。
经过古少阳的提醒,诺允衣自己一看,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的确这两株植物比兰台的植物似乎更为久远。”
诺允衣似乎陷入一种沉思的境地。
古少阳却没有说话,而是在想着什么。忽然他将自己的手放到嘴里,然后将那手指放到这两株植物上,手指上的鲜血滴了下来,一滴两滴三滴。他的血却似乎滴不出来了。此时他却感到少有的疲惫,莫非在石屋里自己的血流的太多?
他不由自主的这么想,毕竟自己的血和诺允衣的泪将两人粘到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怎能会忘。两人两体分离,自然是极为兴奋,而将这疲惫疏散开来。
可此时却不同了,相关联的现象使他往这方面一想。头脑里也没了那份兴奋,疲惫一下涌来,甚至他都有些困之不住疲惫,走到石屋墙底坐了下来。一没注意却沉沉睡去。
诺允衣看了看他,自己的鲜血没有过多的损失,而目前她所面对的是自己族里几百年前的案子,那不仅让弇兹氏走弱,甚至无法如历史上的各个分支联系。而自己此次出来也蒙受了重大的变故,不但三位师姐陨落,自己还飘摇不定,甚至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