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的有人走进了剑坟便再也没出来吗?”
剑峰附近,一十三四岁的稚子青年仍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老人。
剑慧,一个对剑有着“无上智慧”的人。老实说他也不信,这剑坟周遭皆是死地,寸草不生,别说是那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就是武林高手入得其中恐怕也要被剑气侵体,磨去锋芒死在里面。
“剑坟”,埋葬诸多剑器之地又岂是等闲。
更何况,如今已过去二十多日了。
剑慧原本睿智透净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一身素净的袍衫早已布满剑痕,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尽管如此,他仍旧死死的看着那剑坟深处,依稀间像是看到了一道身影。
他不能接受这世间竟是还有他识不出来的剑,认不出的剑者。
二十多日,那人不饮不食,他,同样如此,更是不眠不休,死死的盯着,生怕会错过什么。
剑慧已有种预感,一柄世间至凶至邪的剑正在剑坟之中被慢慢孕育,带着……带着对英雄的恨意……
这,将是世上最可怕的剑。
他仍旧看着,看着那无数早已复归平静的万柄锈剑。
一月,俩月,半年,一年……青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而那那剑坟之中,却始终不见有人走出。
他死在了里面?
这个念头一经生起便被剑慧生生抹去。
不!那样的人,怎会死!死的这样无声无息!
剑者,就应该绽出自己的光芒!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不得不信,不饮不食,你让他如何相信这世间有人能不饮不食一年,两年,三年。
无论是秋风,无论是寒雪,无论是烈阳,哪怕是倾盆直泻的暴雨,都没有让这个老人移动一步。
“爹,就算有人进去了,但现在,他也已经死了。”
青年已是长大,一身紫色剑士劲装,面容冷峻,眼中更散着狂傲。
他叫“破军”。
是啊,即便是以剑慧的双眼,此刻也已看不见那深处的身影与人气了,只剩下那些锈迹斑斑的剑。
这些年过去了,剑坟之中,如今又多了几柄锈剑。那些人和以往的所有人都一样,上过“剑峰”之后,看到“英雄剑”之后,眼中便已没了其他的剑,包括他们自己的剑。
只不过,似乎只是经历了几场雨水,这些被主人抛弃的剑,便蓦然生锈,掩去光华,如同心死。
剑慧始终还是离开了。
他在这里苦守了几近三年,却再也没有得见那神秘男子一面。
几乎耗尽了心神,本是初入暮年的他,如今却苍老的可怕,只为了看一眼这闻所未闻的人和剑。
他不能将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里,他还想去看看那天剑是何等璀璨,还有,为了剑宗。
然而,他却不知,就在他转身离去后的某一刻。
剑坟之内,忽有数柄锈剑,如同春雪消融一样,诡异的脱落了锈壳,最后好似融化了一般,然后,流向了剑坟深处。
流?确实是流。就如同活物一样,像是溶成了铁水,有了生命,化作一股股小指大小的灰色水流,流向了深处。
每一天,也许是一柄,或是两柄锈剑,都会在不知不觉的融化着,汇聚向那剑坟深处。
剑身之上锈壳脱去,留下的会是什么?是芯,是心。如人褪去血肉骨骸,里面的,自然是心。
剑心。
何以万剑之心有所向?
答案,自然是里面的那人。
……
江湖如叠浪,后浪推前浪。
如今,剑圣独孤剑是当之无愧的剑道魁首,天下绝顶高手,自悟圣灵剑法,如今更是已至剑二十一,传言这世间最完美无缺的剑招。
除此之外,天下还出了个“第一”,“第一邪皇。”
一经出世,便是第一。
无论琴棋书画,无论拳掌刀剑,竟是全部罕逢敌手,特别是刀法,独步武林。
而“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所代表的断家与聂家,威名仍是如旧。
听说在这一代,两家分别诞出了两位根骨奇佳的血脉。
断帅,聂人王。
剑峰之上,树叶荣了又枯,枯了又荣。
来来回回,唉,又多了几柄锈剑。
日月轮转,对于佛秀。
这个陌生的名字,至少,对这个江湖来说很是陌生,见过他的,也不过寥寥三四人,僧皇,剑圣,秋娘……
时间,果然是最锋利的刃啊。如今,这些人里,恐怕除了那可看尽世人世事的僧皇外,其他人的心中,关于他的身影,想必都已淡了。
第十一年。
他走遍天南地北,耗费了六年,入剑坟之后又过了五年。
十一年,可以改变很多,可以令嫩枝化作壮木,可以让美人化作老妇,可以令新房化作旧瓦,可以让昔日的稚子,名震天下……
江湖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
可怖的剑法几乎让人闻风丧胆,而她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少年,一个惊人的少年。
在这个江湖,女子几乎只是属于强者附庸品罢了,天下群雄并起,刀有“第一邪皇”,剑有“剑圣”,拳掌腿更有“三绝老人”。
放眼天下,武道高手,女子当真少见。
可这个人,如那“第一邪皇”般,皆属横空出世,当年一经出手便技惊四座。
即使是如今十大高手之一的慕龙,也抵不过其三剑之威,至于原因,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世人只知道慕龙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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