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的声音缓慢而轻柔,在桥洞间回响。
沈白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他这才明白女子为何有找他十年之说,定然是发现了他能够隐身的事情。很明显在钱镇第一次隐身时露了马脚,被女子追着找到了东江。
那么问题来了,女子既然能够找得到他,难保没有其他人发现他能够隐身这个秘密。
秦琴也不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她见沈白目光闪烁,已隐约猜出所想,笑道:“你别担心,钱镇那晚有**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但被我第一时间将录像销毁。现在即便是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沈白讪笑道:“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还是继续讲故事吧,不是说四十年前说起,逻辑不符,怎么过度的?”
“唉!”秦琴轻叹道:“老人走后,我打电话求救,警察去树林里捕捉逃犯,却只搜到两个骷髅。”
“骷髅?什么意思?”
“就是骷髅,要害我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没有血肉的骷髅。”
秦琴解释道:“我最初也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直到后来我从挂饰内得到了一些信息,才知道在那两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挂饰?那挂饰什么样子?”
“你别急,那挂饰我没有带在身上。”秦琴的笑容有些促狭。
沈白哼道:“我哪有急了,你只是着急回家睡觉。”
“那挂饰像个可用人脑读取的u盘,里面记录着极其庞大的信息,比如说老人当时让我不要回家,就是推算到我将有一劫。我若当时听从他的建议,他就不必强制使用隐身之力,也许就不会仓猝下死去。可惜里面的信息太过庞大,这些年我经常会挑出时间整理,却也不过整理了四十年的往事。”
“所以,你之前说要从四十年前讲起?”
“正是如此。那件事发生后,我的生活看似一如既往,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那个老人所经历的事情,如同一部精彩万分的小说,让我完全沉浸在其中。我知道了这世上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也见识了各种人心善恶,世态炎凉。”
秦琴讲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结束,寒夜里气温极低,冻得她瑟瑟发抖,再讲下去估摸着她自个先冻死了,只能长话短说,尽快的结束。
“你无需对我隐瞒,我若不知道隐身之事,在钱镇那晚也不会注意到你的异常。”
“我又什么异常,趁乱逃出去罢了。”沈白矢口否认。
“那晚不说了,单说今夜。娄刚死之前曾听到有人敲门,可打开门却看不到人,监控摄像也没有录到。但我知道,一定有人,而且,那个人就是你。”
“喂,姑娘,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否认也没关系,等你拿到那个挂坠,你就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完全没有理由诱骗你承认什么。”
“我对什么挂坠根本没有一丁点兴趣,我估摸着你看多了玄幻小说,幻想得太多了。姑娘,如果没其他事儿,咱们就此结束谈话吧?你去哪,我可以送你一程。”
“去哪?”秦琴有些茫然,这件事压在她心头十年,此时守得云开见月明,忽然间却似没了目标。
哦,不,还没有结束。要把吊坠交到他的手上。
秦琴拉住沈白的衣角,可怜道:“跟我回家,我把吊坠拿给你。”
沈白故作深沉的犹豫了一番,像是吃了多大亏,叹着气同意了。
时至深夜,小苏三困的直打哈欠,沈白担心发生事故,把他撵到后面坐着,估摸着太累了,一小会就睡着了。
秦琴坐在副驾驶,指挥沈白开车“回家”,越开越是往北,都开出三环进入山里了,沈白一脚踩住刹车,有些微怒道:“你不是耍我吧,这都跑到大郊区来了,别告诉你家在钱镇。”
“你开吧,我家不在钱镇。”
秦琴很笃定的告诉沈白,路没走错,继续开。沈白从未开车走过这条路,走着走着彻底找不着北了,全凭秦琴指挥,这让他心里犯嘀咕:这娘们不会是狐狸精吧!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开车跑到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她可别对我做什么?若是真要动手,我能打过她吗?
这厮边开车边斜着眼打量秦琴,小女警五官精致、身材修长,多看几眼,竟也是看的心神荡漾,更是不记得路了。
又开了十几分钟,前面忽然有光,开过去一看,卧槽,竟然一头杵到东江北高速路口来了。
秦琴像个勤劳的小蜜(chu)蜂(nv),沈白车一停,她就开门下车,跑到左面取了卡,又跑了回来,小手一挥,笑道:“走,上高速。”
沈白愣了,这尼玛什么情况,被这小娘们诓到高速上来了?他黑着脸就想倒车掉头,可后面当头顶过来两辆大卡,不远处还有警察也注意到他们堵住了路口,开着强光手电就照了过来。
“快走快走,小心扣你驾驶证。”
秦琴在旁边小声催促,沈白无奈,一脚油跟上,冲入了燕东高速。
小苏三睡得高兴,秦琴撅个小嘴,沈白黑着脸。车内寂静无声。
也不知道今天招惹什么鬼,最近的钱镇出口维修封闭,一直开到凌晨一点多,到安淮出口时沈白一不留神,又尼玛开过去了。指示牌上显示,距下一个出口还有二百公里。
沈白欲哭无泪,他狠狠的剜了眼秦琴,尤其是脖子以下、腰以上的突出部位,他要把吃的亏从这一眼里找回来。
面对着沈白狼一样的目光,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