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七月,世界杯都踢了一半了,可大兴安岭深山中仍有积雪残留,今年山内的收成必定好不了,直观的反映到大兴安岭附近城镇经济的低迷上,但一年半载对人们的生活并不会有太强烈的影响。
如果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一年、两年,这周围的经济结构仍找不到转型点,那么可以预见,周围的城镇再不适合生活,必须向更难处气候稍好的地方转移。
在离猎人村十里的一处平地,停着两架直升机,背风地方架起了临时营帐,放眼四周,皆是一片白雪茫茫。
“咱们华夏还算好的,大部分粮食产地都保住了,只有山区这需要调整和改变。向北老毛子的地儿,多数地方至今未曾开化,今年一年算是彻底的完了。”
胡家祖捏着哑女赵雅的小手,一边和无盐说话,一边感知赵雅嗓子的状况。
没错,无论沈白有多强势,但若是面对的人是他心有亏欠的人,他又怎能强势起来?无盐带着孩子们一起跟了上来,不过也退了一步,同意在隐密等待沈白传讯。
看着余众带着沈柳柳在雪地里堆雪人,赵雅也想去,可旁边捏着她手的叔叔似乎不那么好通融,小孩子都善于察言观色,向她从福利院长得孩子更是如此,只能艳羡的看着别人在玩。
无盐目光望着北方,感叹道:“天地在发生变化,他们那里冰不冰冻并没有什么,原本也不是依靠农业发展。但在持续的大雪中,地面运输受到制约,运输周期变得更长、速度更慢,原本的几条陆上运输已经基本中断,发达的空运也受制于大雪时有停止。今年以来,不少人受不了严寒和大雪而向西迁移,甚至来华夏‘避难’,咱们这里不适合生,他们那里更不适合生存。未来,还不知道如何发展呢!”
“老毛子人口才一个亿多点,再折腾也折腾得起。看看咱们国家,快二十亿了吧!一想咱们国家这么多人,我就愁得慌。年前购买粮食换门票,沈先生真是眼光长远,那时候才多少钱一斤大米!看看现在,翻了五倍、十倍,可依旧供不应求。人们被这种天气弄怕了,尤其是北方一些寒冷地区,没什么水患,就担心大雪封山粮食不够,每天一车皮一车皮粮食运过来,甭管多贵,出车站就没,就拿杨树镇来说,年后运送粮食的火车就没断过,别看现在市场经济不景气,可大家储存的粮食就能吃个一年半载,就看以后了,明年要是还这样,大批人口不用政府组织,就自己往南面、甚至关里迁移了。”
胡家祖松开了赵雅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丫头,早就想去了吧!快去吧,跟余众他们玩去。”
赵雅都羡慕半天了,此时脱得凡笼,高兴的跑过去玩了。
“老先生看出什么了吗?情况不好?”无盐见胡家祖面色有些不对,像是非常失望。
“不,不,不是情况不好!”胡家祖苦笑道:“沈先生说让我帮治疗赵雅这孩子的哑病,其实我心里是一点底没有的。萨满教虽然能治疗一些顽疾,但和真正的医者比又不完全一样。没想到我刚刚检查一番,这才知道沈先生的用意。沈先生分明是看出来这丫头不是真哑,否则也不会给我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不是真哑?是什么意思?”无盐对医术所知不多,她可不明白哑还分真哑和假哑。
胡家祖道:“真哑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指先天性失聪,他们无法听到人类说话,不懂得语言和文字,所以只会发出自然的啊呜等声音,却不能创出有意识的语言音阶。赵雅能听到别人说话,也理解语言文字的意思,就排除了这种可能。还有一种是后天性的喉部损伤,如声带息肉、环杓关节脱位、喉炎等等,这些损伤有的能够治愈,有的无法治愈。我刚刚检查了一番,这丫头的嗓子没有问题,身体也棒得很,这就排除了真哑的可能。”
无盐点头道:“哦,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她喉咙没问题,不能说话另有原因?”
“是,我听余众说,这丫头是四岁时被人送到福利院的。我想,在这之前她是能说话的,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变成了哑儿。这种情况在医学上称之为功能性失声病或精神性失声,按照保家仙的说法,叫癔病。多数是精神过度紧张或情绪剧烈波动有关,治疗这个病,我还是有些心得的。只需重新给这丫头建立信心,就能让她开口说话。”
“既然能治好,刚刚您怎么像是非常失望呀?”
无盐这话可就不是单纯的对话了,而是站在沈白这面,审视胡家祖的态度。若是以晚辈对长辈说话,无盐这样问就及不礼貌。可无盐如今掌控二局,引领道院,其身份和地位要远高于胡家祖,她有如此问话的底气,胡家祖若是不能给
出个满意的答复,恐怕他要面对的就不只是国家高层的怒火,更有和沈白的离心离德。
胡家祖见惯风雨,也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句“为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说特米翻脸就翻脸”!可别管内心如何想,表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了,还不能说翻脸了。胡家祖感叹道:“无盐小姐您也是修行中人,我对您也不隐瞒。胡氏集团这些年来发展得还不错,在东北也算吃得开。但天地灵气稀薄,科技日新月异,我便将胡氏集团分为内外两门。内门都是修行子弟,有修行人近三万,是胡氏集团对外战力的来源。外门多数是雇佣的,具体多少我也不知,但几十万员工总是有的,这些人创造者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