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明白,为何人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
沈白叹了口气,手腕一翻,咣当一声将干瘪的黄皮葫芦扔在了桌子上:“玄天兄不妨拿去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玄机,竟然无声无息的就什么上界所惦记了。”
玄天果然如之前承诺的那样,没有动手去触碰葫芦,只是转着圈的去端详,额头渐渐拧成了“川”字。
“的确是这个葫芦无疑,可这东西毫无妙处呀!不对,沈兄之前将他藏于何处?”
“这是我的法器,当然存于体内。”
沈白不得已抖出了黄皮葫芦,却不想当着玄天把i神像也给拿出来。他张口就说将此物藏于体内,到是挺合理的。而后神识一动,葫芦上的红绳变得流光溢彩,果然有了几分“法器”的样子。
“玄天兄可否告诉我,这东西怎么就引起了什么上界的惦记?难不成一个法器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玄天仍然没有动手去拿,有些尴尬道:“这、这葫芦到底有何妙处,我也不知道呀,只是循着感应而来。”
玄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衣襟里掏,可手伸进去后,忽然愣了。
“怎么了?”
玄天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撮碎末,奇然道:“原本是个青色的石块,我施以秘法与此石上,就能感应到这葫芦所在的方位,可就在刚刚青石变成了粉末!”
沈白心下了然,那青石不是别的,定然是与石碑空间中的“石碑”同质之物,刚刚他激发黄皮葫芦上的红绳时,就感觉到玄天衣襟里有土属性灵气闪动,开始只当是玄天暗自防备,原来是黄皮葫芦散出的气息让那青石由实物归于天地灵气了。
沈白装作初次见识此种情况,推测道:“看来这葫芦果然有些意思,竟能引发青石的感应。玄天兄不必客气,大可拿起来仔细看看。”
沈白神识一动,黄皮葫芦就朝玄天飞去。
“不可!”玄天忙闪身避开,而后摆手道:“我玄天说话一向算话,这葫芦干系重大,我若触碰过,上界大能必有感应,到时候就算不想取,也由不得我了。”
黄皮葫芦在空中绕了一个圈,飞回到沈白手中,他沉沉叹道:“玄天兄算是吓到我了。如今你看也看了,吓也吓了,还待如何?”
“还待讨几杯酒喝。”玄天又坐了回来,看着黄皮葫芦,却是拿起了另一个葫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睛又亮了起来,像是忘记了黄皮葫芦的存在,瞅着沈白道:“就这样直接喝?”
“那哪能,玄天兄说要帮我出出主意,咱们可席间详谈。”
沈白抓起黄皮葫芦,再次确认道:“玄天兄是真的不再看看了?”
“不看了,神识探查毫无反应,除了物性精纯外,似乎没什么玄妙。但沈兄既然将其打造成法器,上界大能又费尽周折的让我等寻找此物,此物定非凡品,我就不惦记了。”
“哦,这道让我不解了。既非凡品,玄天兄就没想过据为己有吗?”
“修士修行当守本心,世间宝物数不胜数,若见到宝物就要据为己有,那又谈什么修行!况且此物已被上界大能惦记,我即便费尽心机从沈兄这里取得,也终究是为上面取得,于我又有何益?今日我好奇也满足了,还能从沈兄这里喝到‘茶’、讨得酒,交到沈兄这个让上界大能都惦记的朋友,已然得到如此之多,我为什么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若是这不死仙玄天所说皆为本心,到真是个豁达的妖怪。沈白哈哈大笑,
“天之道,不争而善胜。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玄天兄之豁达已近乎道,果然是真人之境。”
沈白说的真人之境界并非是指具体境界,修士唯有迈进入神境后,所修出的神识能够以远超于思维的感应直接和天地大道相合,进而洞悉天地和人生本源,真真正正的觉醒、觉悟。入神境算是修士成为“真人”的开始,随着对天地本源大道的不断感悟,修士最终提挈天地,把握阴阳,修成不灭之元神者,那时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才算是真正的“真人”。真人的表现是无生无灭,无去无来,世人多用仙人
来称呼真人。但仙人飘忽无定,显化于世人前并不多,久而久之,世人便将有**力的修行人皆称之为真人、仙人等。即便在修行界里,也会将入神境的修士称之为“真人”以示尊敬,但入神境修士寿元不过三五百载,别人叫两声真人那是敬称,若真承了,就显得有些不知深浅了。
玄天也不敢接沈白“真人”这个称呼,他忙摇头道:“沈兄谬赞,我不过是天性如此,不好斗、不喜争,哪里敢说已达真人之境。”
“还真不是谬赞,玄天兄你太过谦虚了,你这个不好斗、不喜争,正是天行之道,当得起真人二字。”
玄天也对沈白有所了解,他若是再推说拒绝,沈白必定会继续恭维,那二人就没完了。他摇摇头,感叹道:“我说是天性使然,绝非谦虚的话。好斗者多亡于兵刃,好算者多失于机巧,修士修行求的是天之大道,我只是求证所见所知,而不是要占有所见之一切。何况那葫芦就算有什么妙处我也不知道,我为了一个不知道能对我有什么帮助、却知道对我有极大危险的东西而费尽心机,那我岂不是太蠢了?再往世俗一点说,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