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欲颓,沉鳞竞跃。夜九歌哼着小曲,悠闲地坐在院子旁看着莲花池里争相跃出水面的红色鲤鱼,时而欢笑,时而沉思,小九也静静地呆在一般看着美味可口的鲤鱼,幽怨得像深闺怨妇。
夜幕开始四合,整个小院显得十分惨凄,冷风嗖嗖嗖地拨动窗户,送来阵阵莲香。夜九歌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公子服饰,绸缎般的墨发高高束起,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目光,颇有一番温文公子的模样。
热闹的集市上,夜九歌东走走、西逛逛,渐渐混入人群朝东升药楼而去。听闻东升药楼每日夜里都会有各式各样的拍卖会,夜九歌也想趁这会来凑凑热闹。
东升药楼的守卫要比一般地方更严格,比如今日,但凡没有令牌的人皆不予入内。夜九歌偷偷一笑,将手中的紫色令牌递给护卫,那护卫看见紫色令牌,眼神明显一阵,仔细检查后又恭恭敬敬地递给夜九歌。
夜九歌收回了令牌,匆匆上了二楼,往炼丹器具的方向走去。只是身后,那检查令牌的护卫早已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禀告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东升药楼的眼里。
是的,夜九歌并不知道,东升药楼发出的紫色令牌少之又少,令牌持有者非富即贵,都是东升药楼的贵客,因而都会有记录,所以很快宗政言枫便知道夜九歌非奸即盗,因为他从未发过令牌给夜九歌这个公子!
这边,夜九歌正混在人群之中,仔细挑选着琳琅满目的炼丹炉,她毕竟是新手,对于炼丹炉并未有过深入研究,只能靠自己的直觉来挑选。
夜九歌仔细地盯着手中紫陶色的炼丹炉,出声问道:“这个……”“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是我们这儿上好的紫陶炉,用上好的紫陶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真火烧制而成……”“价格?”夜九歌没时间听他废话,冷声开口,小掌柜神情有些为难,轻蔑地回答:“一万九千金币!”
“嗯?”夜九歌有些纳闷,一万九千金币是什么概念?“上好的紫陶炉用来炼丹的确不错。小公子也是丹师吗?”身旁一位披蓑戴笠的老者传来幽幽的声音。
夜九歌猛然回头并未看见他的脸,只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夜九歌浑身警惕,“非也,不过是在替师父看看。”夜九歌没有再理会那人,转头对小掌柜说道“这炉是好,只是价格颇高,掌柜可否将那旁边的炼丹炉一并送我?”
夜九歌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角落里不起眼的灰白色沙陶,乐呵呵地开口。小掌柜偏了头望去,一眼就看到那无人问津的炼丹炉,故作为难地说道:“哎哟公子,这可不成,要不你再加点,一共两万金币如何?”
“依掌柜便是,只是回去师父定会骂我乱花钱了……”“呵呵呵……”小掌柜喜笑颜开,为夜九歌包装好了炼丹炉,亲自清点了金币,待到夜九歌走后这才火急火燎地奔向宗政言枫的房间。
“看清楚了?”宗政言枫单单穿了里衣,从寝室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小掌柜。那小掌柜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那公子面生,身上穿的是上好的锦缎,不似平常人家。”“哦?面生的公子?堪比星魂?”宗政言枫冷笑。
东池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他怎么不知道。“人去了吗?”“已派护卫跟踪,听闻他师父也是丹师,这次便是给他师父买炼丹炉而来。”“丹师?”宗政言枫皱了皱眉,怀疑地开口,这东池的丹师都是他们东升药楼的人,若是无缘无故出了一个丹师,那岂不是要抢生意了?
“我亲自去会会这个公子。”宗政言枫说罢,寝室内便走出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为宗政言枫穿好了衣裳,半跪着恭送他出门。
深夜,夜九歌将买到的炼丹炉扔回随身空间,这会儿正避开繁华热闹的集市匆匆向夜府后院奔去。“公子留步!”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带着威压席卷而来。
夜九歌止住了脚步,转身看着慢慢走来的高大人挑了挑眉,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邪魅着眼角望着款款而来的宗政言枫,又提步向前不悦地说道:“呵呵,二公子这是何意?莫非要将我绑了不成?”
“公子说笑了,只是记录令牌的小厮不小心弄丢了公子的记录,本主不过来询问询问罢了。”宗政言枫也跟着装疯卖傻。夜九歌猛然醒悟,原来每一块令牌都是有记录的!
“东升药楼伙计失手……也要算到我头上?”夜九歌嗤笑,将令牌虚空一扔,稳稳当当地落在宗政言枫手上。宗政言枫一看便知道夜九歌是假冒的主人。
冷冷开口:“若本主没猜错,这令牌恐怕不是公子所有,不知公子作何解释?”宗政言枫戏谑的看着夜九歌的眼睛,他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