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足足昏睡了七年之久!
一想到这,陈汐心不禁泛起一抹复杂,好半响才说道:“那你可知道我们现在身处何地?”
话音落下,却不见回应。
陈汐抬头望去,就神秘女子竟是双眸闭合,盘膝坐在那一动不动,似睡非睡,陷入到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显然,她遭受的伤势太重,坚持到如今已濒临油尽灯枯!
“这命运之奇妙,还真是不可揣测,谁能想到在那太上教的围困下,我竟会被这样一个神秘女子所救?”
陈汐喃喃,旋即便猛地摇头,深呼吸一口气,开始静心调息起来。
刚才神秘女子已经说过,他们已逃亡七年之久,并且至今依旧在逃亡的路途上,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太上教圣祭祀虚陀道主便会再次追杀上来!
而此时,那神秘女子状态糟糕,明显已再无力做些什么,在这等情况下,陈汐也只能抓紧时间修复自己的伤势,不敢有任何一丝懈怠。
……
哗啦啦~~
一缕缕精纯的神力从苍梧神树喷薄而出,在体内星域不断扩散运转循环。
七年前,陈汐遭受来自太上教的埋伏,被四位九星域主重创,差点身陨道消,如今哪怕昏睡七年之久,体内状况已经可以用衰弱来形容。
没办法,这一次他遭受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命悬一线,若非那神秘女子相救,必然早已横遭不测。
令陈汐庆幸的是,他的道基并未重创,虽然伤势严重,可只要静心调养,迟早可以恢复如初。
……
七天后。
陈汐已勉强恢复了一些体力,可以自由行动。
“不行,这种恢复度太慢了,万一那虚陀老儿追上来,根本就毫无抵抗力。”
“怎么办?”
陈汐睁开眼眸,陷入沉思。
对面的神秘女子盘膝而坐,一动不动,浑身缭绕犹若实质的灰色雾霭,让人楚其玉容。
她就像一座雕塑,毫无苏醒的迹象。
陈汐没有惊扰她,思索许久,他禁不住轻声一叹,一筹莫展。
面对一位道主境存在的追杀,连陈汐都感到信心缺乏,更何况现如今他的身躯状态还很不容乐观。
怎么办?
陈汐也想不出一点头绪,这让他眉头紧锁,起身来回踱步。
这是一片开辟在气运炉鼎内的世界,一片灰濛濛,烟雾弥漫,空寂无比。
陈汐忽然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一尊气运炉鼎时,老白曾言,此宝乃来自上个纪元,汇聚着整整一个纪元的气运,最是神异莫测。
搁在上个纪元,拥有此炉鼎就等若拥有了上苍眷顾,想被人杀死都不可能。
不过在这一纪元,此宝却是一个禁忌,被这一纪元的天道所不容,一旦出现,往往预兆着灾祸和动荡。
如今想起这一切,让得陈汐心不禁一动,上个纪元?这岂不是说,这神秘女子来自那第八纪元的“巫之明”?
难道她和那些混乱遗地的异端一样,皆都是古巫后裔?
而她能够拥有这一尊汇聚着整个“巫之明”气运的炉鼎,想来在古巫一脉的身份也非同一般了!
陈汐神色顿时变得微微有些怪异,他可是清楚记得,那些混乱遗地的古巫后裔,恨不得为祸天下,将这一纪元彻底颠覆,令诸天万界陷入大破灭之。
为此,他们甚至不惜筹谋许久,欲要打开末法之门,将其的浩劫之力释放出来。
可如今,自己却偏偏被一个似乎同样来自古巫一脉的神秘女子所救,这事就显得太过奇特了。
“不管如何,她终究是我的救命恩人,若她和那些古巫后裔抱有一样的目的,那到时候也只能选择与之为敌了……”
陈汐心思索片刻,并没有把这件事重,一个女人而已,都不是虚陀道主的对手,想来也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很快,陈汐便把注意力集在如何摆脱虚陀道主的追杀上,苦苦思索究竟该如何化解这一场杀劫。
……
嗯?
不知不觉,陈汐已踱步来到了那一片灰濛濛雾霭深处,目光不经意一瞥,陡然一座奇异的古老祭台!
那祭台通体漆黑,上边兀自浸透着一片殷红的血渍,有些触目惊心。
这气运炉鼎之内,怎会有一座祭台?
陈汐禁不住凑上前,仔细打量起来,这一座祭台很古老,弥漫着扑面而来的沧桑气韵。
但最惊人的是,祭台每一寸纹理,竟烙印着许许多多的晦涩奇异巫,繁密复杂,不断泛起一阵神秘的力量波动。
“这……竟是控制整个气运炉鼎的枢,一座诞生于气运的古老巫阵!”
陈汐曾炼化过“巫之印”传承,掌握了有关巫之明的所有奥秘,几乎是一眼之间就认出,那些奇异的巫组成了一座古老阵法!
并且据他推断,此祭台就是阵法之核心,只需掌控此祭台,便可以完全驾驭整个气运炉鼎。
这一下,让得陈汐愈发好奇了,他还是头一遭目睹一座天然而成,诞生于气运之的巫阵,忍不住走上前仔细研究推演起来。
符道,本就是陈汐最擅长的大道之一,再加上他已完全掌握了有关巫之明的一切,让得他研究此巫阵时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不知不觉,陈汐的心神已是沉浸其,无法自拔。
这一座巫阵太过神异,竟能够汇聚气运之力,简直是不可思议,让得陈汐也禁不住有些震撼。
直至许久,陈汐忽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