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退出御书房,却候在御花园,见太乙真人和大祭司离开御书房离开皇宫,他悄悄的尾随他们而去。
后见大祭司和太乙真人一起回了全真教道观,两人再没出来,他才怏怏不乐而返。
离开全真教回到都城,回到太子府,已经是晚上。
拓跋濬站在花园,看着毓秀宫,出了好一会神。
直到太子妃来到他身边,和他话家常,他才回过神来。
“濬儿,看你魂不守舍的,是——有心上人了?”太子妃含笑问。
“……”拓跋濬也不回答,却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别瞒母妃了,你让府里的裁缝,做了那么多漂亮的女裙,还瞒得住母妃吗?”太子妃又噙笑道。
“那个该死的周裁缝,嘴巴真不严实!”拓跋濬冷哼道。
“你别怪周裁缝,是母妃逼问他的。”太子妃道。
顿了一瞬,又笑问:“给母妃说说,是哪家千金?”
“母妃,这还为时过早,人家还不知道会不会喜欢你的濬儿呢。”拓跋濬心情沉重道。
“嘿!”太子妃撇嘴道,“这世间上还有不喜欢我濬儿的女子,那除非她是瞎子、傻子!”
“好了,好了。母妃,这事以后再说吧。”拓跋濬将他母妃打发出去。
“哎……你这孩子,还对你母妃瞒心事啊?”太子妃无可奈何的被拓跋濬推出来。
拓跋濬躺在床上,想着御书房听到的事,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拓跋濬脸色凝重,回到军营,先去看了一下兵卒们的操练。
其他将军随他一起去检查训练情况。
他看了云梯兵的攻城训练,还有阵法的训练,各种刀枪剑戟的训练。
他们一行到了练靶场。
冯熙正带着兵卒们在练射箭。
而那个花木兰显然是比之前更有进步,如今每箭皆能射中红心了。
冯熙拿着弓箭,站在那里,指着百步外的箭靶道:
“我之前就讲过,射箭的基本要领,身法当正,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此为要诀!”
在冯熙的讲述中,越来越多的兵卒围了过来,大家都知道冯总教头要亲自演练射箭。
冯熙把三支箭搭在弓弦上,继续道:
“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手上的三箭,随着他最后的话,“嗖”的一声,破空电射,全中靶心。
所有人不禁脱口赞好。
“好!”身后的拓跋濬也鼓掌道。
“大将军……”冯熙等人见到拓跋濬,个个躬身揖礼。
“冯中郎将的箭术是越来越厉害了,就快赶上本将军了。”拓跋濬夸赞道。
“大将军谬赞了,属下雕虫小技,哪敢与大将军同日而语。”冯熙躬身拱手谦逊道。
“看起来,大家在冯总教头的教导下,个个箭法神速。都是好样的!”拓跋濬大声赞许道。
他虽然倨傲,但一向体恤部下,对值得表扬的将士们,从不吝赞誉。
“谢大将军!……”冯熙等人又向拓跋濬拱手多谢。
“但是箭靶是死的,敌人是活的,敌人不会站在那里等你们射杀。
所以学会纵马骑射,才能在任何时候,与敌人放手一搏。”拓跋濬又道。
“大将军金玉良言,点石成金,你们可都要听进心里去!”骠骑将军李峻附和道。
乙浑却反反白眼,不以为然。
一瞬后,眼睛紧盯着冯熙,眸光阴鸷。
“诺,大将军……”兵将们齐声道,个个认真聆听拓跋濬训话。
拓跋濬又训诫道:
“在战场上,箭射得好只是其一。大魏神兵,以骑兵为主、步骑结合。
各营都练习步射、骑射、炮射、步围、阵法、分操、合操,云梯兵、藤牌兵,刀枪剑戟,各种保命杀敌取胜技能,缺一不可!
还要讲求因地制宜,随机应变。但万变不离其宗,自己把本领练好,才是真正的王道!”
“诺!大将军……”回应声一片。
“战英,命人拿些小鼓,挂在马背左右。”拓跋濬道。
“诺!大将军!”战英领命,下去安排。
便有侍卫将小鼓挂在几匹马背左右,轻轻的敲打。
拓跋濬对那些新兵道:
“刚学骑射的新兵,在马背上敲打小鼓,让你的马儿适应响声。
偶尔也要将弓箭摩擦马儿的鼻子、额头、脖子等部位。
还要时不时的在马儿的旁边以及马背上轻轻拨动弓弦,让马儿适应弓弦的声音。
这样,在骑射中,马儿在你们射箭时,就不会受到惊吓。”
他随意点了几个人出来,其中就有那个花木兰。
“你们几个,让本将军看看你们的骑射如何!”拓跋濬大声道。
“诺!大将军!……”
众人领命,随后翻身上马,在操练场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弯弓搭箭射靶。
那几个出来骑射者,有些能射中靶子,有些落箭。
还是花木兰的骑射厉害,飞马骑射,虽未能每箭中红心,但也中靶,成为佼佼者。
“好……”兵卒将军们喊好喝彩。
“不错,花木兰,本将军之前看你射箭,差强人意。如今不但步射已有进步,马上骑射,也算游刃有余。
但还需继续努力,争取做将军!”拓跋濬点头夸赞道。
花木兰翻身下马,而后躬身拱手道:
“谢大将军鼓励!”
拓跋濬又对冯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