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工部和户部忙完公文回来的拓跋余,在他的花房照顾了那些花儿,观赏了一会蝴蝶。
想到还未能找到张秀莲,回到殿内,郁郁寡欢的喝着闷酒。
过了一会儿,马云从外面走进来。
南安王见马云脸有喜色,用力的放下酒盏,眼神掠过一丝喜悦:“找到了?”
马云陪侍一旁,无奈的摇摇头:“回殿下,暂时还没有。”
南安王白了马云一眼,失望的端起酒盏,马云赶紧给他斟酒。
“找了那么久,人没找到,看你还高兴得起来!”拓跋余没好气道。
马云斟完酒,放下白玉酒壶,难得的微笑道:“张小姐找不到,却有一个人回来了。”
“你是说——”南安王缓缓低喃。
若有所思的看着马云。
马云点点头,给拓跋余递上拜帖。
他心里即便替南安王高兴,脸上也是不动声色。
“是与殿下青梅竹马,安国公府的莅阳郡主,回来了。
这是莅阳郡主送来的拜帖,她下午会过来王府做客。”
“……安陵缇娜回来了?”
南安王接过拜帖,冷然的脸上,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是的,殿下。”马云微笑道。
拓跋余一口抿下杯中酒,再放下。
他的眼眸逐渐酝出一丝寒意:
“当年父皇将安安陵缇娜赐予齐鲁虢国公,以安定齐鲁,本王心里,着实是不好过。”
“殿下,如今虢国公已逝,虢国夫人霜居又没子嗣,已回都城。
以后长住安国公府。殿下,或者可以再续前缘?”马云道。
他稳重的外表,带着深思熟虑。
“虢国夫人?”南安王眉宇微蹙。
“虢国夫人,也就是莅阳郡主。如今更添风韵,美貌更胜从前,在齐鲁人称虢国夫人。”马云道。
拓跋余的脸上有一瞬的冷。
马云知道南安王曾经爱慕莅阳郡主,于是贴心道:
“虽然莅阳郡主曾为人妇,但我鲜卑族人率性豁达,并不怎么讲究这些名节。
殿下还是可以纳虢国夫人为妃,哪怕不是正妃,也可以成为侧妃。”
“好。”南安王终于翘起嘴角,有了一丝笑意,“故人造访,晚上设宴,招待莅阳郡主。”
“那张小姐,还要继续找吗?”马云惴惴的问。
南安王叹口气,过了半晌,不无遗憾道:
“也许本王与莲儿无缘,实在找不到,就放弃吧。”
“遵命。”马云领命而去。
其实安陵缇娜回来这些天,一直想找拓跋濬。
送了几次拜帖,却始终没得到拓跋濬的任何回音。
他人就在平城,他消息灵通,早应该知道自己回来了吧?
却对自己的求见,置若罔闻。
她才退而求次,找拓跋余。
两年前,不明就里的人,见自己和拓跋余多有往来,只道自己和拓跋余青梅竹马,是一对恋人。
其实,她比拓跋余小一岁,又比拓跋濬大两岁,她真正喜欢的,其实是拓跋濬。
拓跋濬虽比自己年幼,可是长年征战沙场,餐风露宿,却比自己显得成熟多了。
她爱慕他的英伟雄姿,仰慕他的骁勇善战。
他随便一个凌厉眼神,便能令人匍匐地上顶礼膜拜。
又或者随意一个柔和的眼神,便能令人柔肠百结,为他朝思暮想。
简直是杀死人不偿命!
他绝对是世间上硕果仅存绝美的男子。
可是他对自己却仅限于礼节性的往来。
她只有与拓跋余多往来,才能通过拓跋余与他多接触。
他曾经像观赏花卉般笑着夸赞过自己:
“……嗯!莅阳郡主,国色天香,果然名不虚传,确实堪称大魏第一大美人!”
自那次后,便不屑一顾,正眼也没瞧过自己。
她永远记得,他称赞她国色天香。
他不知道,他那般颠倒众生的对她一笑,几乎要了她的命。
午夜梦回,白天黑夜,她眼前能看见的,只有他那张绝美的笑脸。
那个老鬼虢国公蹂躏她的时候,她只能幻想他是拓跋濬,她的心里才能好过。
她与拓跋余往来的更频繁,在多次皇家聚会中,她总算是看到他身影,哪怕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
她看到他就够了。
正在大家以为她和拓跋余是一对时,陛下居然下旨,将她远嫁,她成了虢国夫人。
她被那个变态色鬼蹂躏了两年,每一晚,她都恶心得想吐。
她也用自己的身体,把老色鬼迷得神魂颠倒,把她宠上了天。
赐婚途中歇在山神庙,她在破旧的神龛面前痛哭流涕。
狠狠的诅咒拓跋焘,诅咒他们拓跋皇族不得好死。
神龛后面出现鬼王,他答应帮助她。
她在不堪蹂躏的时候,鬼王真的出现在他身边。
后来她才知道,鬼王擅长炼毒,堪称为毒王。
她不但用重金还陪上自己的身体,得到毒王的药,终于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个变态色鬼弄死了。
她成了新寡,带着一辈子享不尽的金银财宝,终于又回到了平城。
她有钱财,可她却得不到她需要的男人和她渴望的地位。
拓跋濬至今对她不理不睬,她只能重新投入拓跋余怀抱。
安陵缇娜一袭金粉牡丹薄水烟逶迤迤拖地长裙,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珠花点缀,真是美轮美奂。
美艳得连拓跋余也觉得眼前一亮。
拓跋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