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左昭仪虽然懊恼冯左昭仪琴艺超群,却并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未几,内监来传,晚上陛下临幸钟粹宫。
她就更加的喜上眉梢,不将会弹琴的冯左昭仪放在眼里。
拓跋焘晚上来到钟粹宫,喝着闾左昭仪命人备好的虎鞭汤,与闾左昭仪一番**。
恩爱过后,闾左昭仪又给他揉捏按摩。
“陛下,陛下今若日心情大好,雄风不减当年,令臣妾又想起刚刚进宫,伺候陛下的情景。”
闾左昭仪一边在拓跋焘背后揉捏,带着些含羞嗒嗒,在她耳边软声呢喃。
“时光匆匆,二十多年,一晃而过。”拓跋焘摇头喟叹,“朕老了,可爱妃的容颜,还是不减半分啊。”
“陛下哪里老了,陛下金枪不倒,雄风一点都不减当年。”闾左昭仪在陛下耳畔软糯甜腻道。
拓跋焘想了想,脸上不觉露出陶醉的笑容。
伸手往后,抚摸了一下她的手,微笑道:
“的确,爱妃觉得朕雄风不减,朕也觉得最近精神抖擞了呢。”
“陛下最近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可否说给臣妾听听,让臣妾也分享陛下的快乐?”
闾左昭仪双拳轻轻捶打着拓跋焘的肩甲,一会儿又揉捏着。
拓跋焘神思又回到那个宴席,那半掩琵琶半遮脸,那美目流盼的佳人,继而又想到最近那宛如天籁之音的琴韵。
“爱妃今日,没听到皇宫的琴韵吗?”拓跋焘道,“那仙乐,真是绕梁三日啊!”
闾左昭仪的手迟疑了一下,又继续揉捏。
心里不免失落,原来陛下的喜事,是听了冯左昭仪的琴曲。
她语气里免不得带着醋味道:
“原来,令陛下心情愉悦的,是冯左昭仪的琴韵。
臣妾还以为陛下是欢喜来见臣妾呢。臣妾真是自作多情了。”
“爱妃这是哪里话,朕来见你,也是心情愉悦啊。”拓跋焘笑道。
又哼哼唧唧的享受了一下按摩带来的舒坦。
接着道:
“可是那琴韵,不是冯左昭仪所弹,是余儿那娃娃亲顾倾城。
那顾家丫头竟如此的出色,你这个未来的婆婆,也脸上有光了吧?”
“……顾倾城?”闾左昭仪的手,彻底的停下来。
坐在陛下面前,仿佛想从陛下脸上看出刚才之言的真假。
可是陛下一言九鼎,他的话又怎么能质疑。
闾左昭仪不无震惊道:
“竟是顾倾城弹的琴曲?她一个乡下丫头,怎能弹出如此美妙之音?”
拓跋焘道:
“这就要多得冯左昭仪了,顾家丫头不是和冯左昭仪在毓秀宫一起住吗。
是冯左昭仪教导有方,顾倾城的琴艺才会进步神速,一日千里。”
闾左昭仪一脸的惊愕。
“那孩子有慧根啊!”拓跋焘再与有荣焉的夸赞道。
“冯左昭仪竟能教得这般好,顾倾城居然学得如此快?”闾左昭仪脸上的欢愉早已荡然无存。
闾左昭仪不禁暗暗咬牙,眼里射出凌厉狠毒的锋芒。
她又想起顾倾城与她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的交锋,她就被要挟。
闾凌派去太原的人,又一无所获!
顾仲年对于顾倾城手上的信件却是一无所知。
那些信件,无论如何,哪怕兵行险着,她都要想办法拿回来,然后尽快除掉这个祸害!
即便顾倾城答应两年后退亲并把书信归还。
但是如此不温不火拖着,被人家拿捏着咽喉,连喘气都不顺畅。
拖成习惯,慢火煮青蛙,自己失去所有反抗力,就真的任其予取予求了!
翌日,闾左昭仪便命她的贴身侍女梅子,去请顾倾城来钟粹宫用午膳。
“……娘娘请我饮宴?”
顾倾城正要去给老祖宗做药膳,听见闾左昭仪邀请,不由得一愣。
“娘娘说顾小姐进宫这么久,您们还未好好吃过饭呢。请顾小姐拨冗赏光。”梅子又恭谨道。
“好,你先回去吧,我换身衣裳便去。”顾倾城道。
“好,那奴婢先回去准备了。”梅子告退。
顾倾城知道闾左昭仪请她饮宴,宴无好宴。
“倾城,闾左昭仪请你饮宴,你真的要去?”冯左昭仪满满的担心挂在脸上。
“难得高高在上的闾左昭仪请宴,好酒好菜,为何不去?”顾倾城轻松的笑道。
“但是……”冯左昭仪还是忧心茕茕的看着顾倾城。
“姑姑放心,她不作死犹自可,她要是作死,只会死得更快。”顾倾城安慰道。
冯左昭仪还是千叮万嘱,要她小心饮食。
顾倾城宽慰了姑姑一番,才去钟粹宫。
自从见过拓跋余在皇宫出现,她一般在皇宫行走,都会戴着面纱,以防被拓跋余瞧见。
当然,差不多到钟粹宫附近,她会解了面纱。
闾左昭仪果真是备了丰盛酒菜,在等候着她。
“见过娘娘。”顾倾城依礼见过闾左昭仪。
“倾城来了,不必拘礼,快坐,快坐。”闾左昭仪热情慈爱的招呼。
顾倾城一愣。
太阳从西方出来了?
闾左昭仪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说来惭愧,倾城啊,你是本宫故人之女,这进宫那么久了,本宫还没好好和你聚聚,也没正经的请你吃顿饭。百年后去见你母亲,本宫那好闺蜜碧君妹妹,都说不过去呢。”
闾左昭仪居然激动得热泪盈眶?
“娘娘如此有情有义,倾城真是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