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做了皇帝?
那曾经的大山大叔呢?
“倾城,怎么了,难道,你不认识朕了?”
拓跋余震惊的握着她的手臂。
顾倾城身体顿时抗拒的震开他。
看着拓跋余,呐呐道:“我确实觉得有些记忆模糊,但我记得拓跋余是南安王,不是陛下啊。”
拓跋余释然的笑笑。
随侍在拓跋余身后的御nn统领江漓,闻言躬身拱手道:
“启禀倾国公主,先帝被逆贼拓跋刺杀,南安王已于一月前登大宝,如今乃大魏皇帝。”
“大山大叔,死了?”
顾倾城一瞬的震惊,随即掠过一丝悲戚。
虽然是大山大叔逼她跳进乾坤鼎,可是她也因祸得福。
他被人刺杀,她心里顿觉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父皇被拓跋所杀,朕临危受命,才登上九五之尊。”拓跋余沉痛道。
顾倾城一脸茫然,又有些惊愕和愤懑:
“拓跋是谁,竟那么大胆,刺杀了先帝?”
拓跋余定定的看着顾倾城,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记得拓跋。
直至他确定,倾城澄澈而茫然的眸眼,没有一丝做作,真的不知道拓跋是谁,他嘴角露出得逞的浅笑。
再试探的问:“倾城,你不知道,拓跋是谁?”
顾倾城错愕的摇摇头,眨巴着璀璨透彻的眸眼,反问:
“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么?”
“对,拓跋只是个弑杀陛下的魔鬼,你不必知道他是谁。”拓跋余心里窃喜。
顾倾城眉梢眼底,带着浓浓不舍,不胜唏嘘:
“虽然陛下命血魔和太乙真人将我炼化,但陛下终究是我的大山大叔,他被那拓跋刺杀,倾城心里也很难过。”
拓跋余心里大喜,看来倾城只是忘记了有关拓跋的一切事情。
其他事,她还是知道的。
“倾城,大祭司和太乙真人竟敢将你焚烧,若非他们手里有先帝的圣旨,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恃无恐,朕早命人将他们诛灭了。”
拓跋余带着愧疚,痛心疾首道。
而后又拉着顾倾城的手,柔声道:
“所幸天可怜见,你终于逃过一劫。是时候,朕要昭告天下,我们举行大婚了。”
顾倾城又轻轻凝眉,愕然的问:“我记得,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啊。”
拓跋余轻轻握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笑道:
“我们那个娃娃亲的婚约,确实是解除了。
但朕当时曾经说过,要以真心追求倾城,后来我们也相爱了。
你被血魔逼进乾坤鼎前,怕朕与你殉情,还与朕约定,让朕在一揽芳华等你呢。”
顾倾城璀璨夺目的眸眼,忽闪了几下,美得天边的云彩都黯然失色。
她确实记得,有个人与她难舍难分,她嘱咐那人在一揽芳华等她。
但她不能确定,那个模糊的人影,是不是拓跋余。
难道,解除娃娃亲后,他们真的又相爱了?
“是这样的么?”她有些茫然。
“当然。”
拓跋余捉着她的手,放在唇畔轻轻吻了吻。
她确实约了那个人在一揽芳华等她,她记得蟠桃姥姥在一揽芳华,她还想去看看蟠桃姥姥。
她的手,轻轻缩回来,轻飘飘道:
“我我想去一趟一揽芳华”
“好,朕陪你去。”
拓跋余牵着她的手,两人飞往一揽芳华。
顾倾城被乾坤鼎九味真火冶炼之时,天地间的花草树木都凋零。
即便是一揽芳华的蟠桃花,也不能幸免。
而在她重出乾坤鼎后,宛如枯木逢春,天地间又春意盎然,百花齐放。
一揽芳华的蟠桃花,也重新长满枝桠,开得灼灼耀眼。
拓跋余与她共骑在雪驹上,在她身后拥着她,驰骋在一揽芳华的花间树荫。
顾倾城微微阖眼,此情此景,确实很是熟悉。
她虽然记不得那人的样貌,却记得那雪驹,还有那龙涎香的清冽馨香。
是的,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她忘记拓跋余与拓跋身上都有同样的龙涎香。
他们来到那邀月亭,又行至那凌空漂浮的巨鹰岩。
拓跋余拥着她,看着眼前那盛世娇颜。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着他。
他忍不住就想吻下去。
顾倾城却像条件反射,带着羞赧的,轻轻的躲开了。
拓跋余也不介意,激动的仰天长啸,看着瀑布的方向,意气风发的喊道:
“你们都看到了么?倾城终究是回到朕的怀抱,马上就要成为朕的皇后了!”
许是拓跋余那气震山河的呐喊,瀑布的水雾更加激烈。
顾倾城看着那雾气氤氲的飞瀑,微微阖眼。
她记得,那个人与她在此弹琴,教她与琴为介,琴出如飞刃
“倾城,怎么了,是否又想起,我们当日在这里,我们一起弹琴了?”
拓跋余喜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顾倾城睁开双眼,微微浅笑,轻轻点头。
“等我们大婚后,一有空闲,朕就与你来这里弹琴可好?”
拓跋余拥着她,语气温柔到了极致。
“好。”她软软道。
随即,她又想起,他们在这里悄悄举行婚礼,对着天地交拜
“你方才说大婚?”顾倾城又迟疑的道,“我好像记得,我在这里与什么人”
她还未说完,拓跋余便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是说,那次我们在这里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