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手快若鬼魅,连他都追踪不上。
遂蹙眉道:“莫非这个鬼王,就是九幽地府的幕后主脑?”
顾倾城轻笑一声:
“九幽地府乃地狱,那人既是九幽地府的幕后主脑,称之为鬼王,也算贴切。”
稍顿,又蹙眉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血百毒不侵,但是对于迷香,我的嗅觉还是抵制不了。
能把我迷倒,这个鬼王,该是个厉害的制毒高手。”
“不管那鬼王是何方神圣,和这个奸细是一丘之貉,却是肯定的。”拓跋道:“总有一天,哪怕追到九幽地府,我也要把那鬼王挖出来。”
顾倾城又道:
“那人与鬼王一起,鬼王擅长制毒,若李双儿身上的情人泪,来自这人之手,很显然,他便是与殷孝祖以及鬼王串通一气的内奸。”
“真是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居然是他!”
拓跋冷笑道。
那种笑是发现猎物的笑。
“拓跋,通敌叛国乃诛灭九族大罪,若没有确凿证据,仅凭怀疑就定人此等大罪,说不定令很多人枉死,且世人也不会心悦诚服。”
“虽没有真凭实据,”拓跋道,“但只要是你怀疑的,便**不离十。”
他的倾城,从来不会随便怀疑一个人。
她若开始怀疑了,那个人便真的值得怀疑。
“你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所谓两肋插刀的袍泽,还真是让人痛心。”
拓跋回想着之前的战役,那人为护卫他而受伤,那并不严重的伤,真的至于如此发烧?
“这两日,我们便引蛇出洞。”顾倾城微笑道。
拓跋点头笑道:
“咱们来招以牙还牙,报殷孝祖绑架你之仇,假意偷袭,引出那人!”
顾倾城也不再心软:
“那人不但与杀手联手,屡次刺杀你,还通敌叛国,这次,我们还险些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要我们以偷袭殷孝祖为诱饵,那奸细藏得再深,这次也要他原形毕露,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她想着那股熟悉的狐臭味道,她的唇畔有了冷冷的弧度。
来犒赏三军的大司马高允等人,庆功宴翌日本想告辞。
后来知道安平郡主被掳,又知道高阳王孤身去换人后,自是不能马上离开。
众大臣担心到不得了,都想看看结果如何。
后来见安平郡主和高阳王都平安归来,高允等人也觉宽慰,齐齐松了口气,赶回平城复命了。
晚上拓跋在行宫设宴,宴请将士们,也当为顾倾城历劫归来接风。
刘宋当日发生的动荡,殷孝祖和刘骏的死,暂时被刘子业封锁,还未传出来。
是以大魏的人,以为殷孝祖还活着。
虽然拓跋当时重伤殷孝祖,但料来,他是魔聚气重生,不会死得那么快。
而且这几日,为了去救顾倾城,拓跋下令任何飞鸟都不准飞出军营,不准与外界互通信息。
内奸也不知道殷孝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上拓跋将殷孝祖唯一的儿子被杀,也将自己剑伤殷孝祖的事说给大家听。
大将军与安平郡主孤身在敌营,大将军被绑,几乎五马分尸。
十万大军,他们竟能毫发无损,从容退走,还重创殷孝祖父子,令其一死一重伤。
众人听后都热血沸腾,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既夸大将军有情有义,又夸顾倾城有勇有谋,说一个安平郡主能抵十万雄兵。
众将军发出大快人心的哈哈大笑。
阿布汗哈哈笑道:
“没想到殷孝祖那王八蛋,不仅身受重伤,连那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了,他肯定得活活气死!”
“这就是他掳走咱们郡主的报应!”李峻也大快人心道。
顾倾城脸色沉重,摇头道:
“如此一来,只怕更加激发殷孝祖对大将军的仇恨。
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当初因为他的小妾,他就不死不休的追杀大将军。
如今他痛失爱子,岂会善罢甘休。
南人善水战,战船坚固。只怕他会背水一战,破釜沉舟,趁我们还在造船修整之际,先行偷袭。”
冯熙蹙眉问:“安平郡主,你是担心殷孝祖孤注一掷,趁我们造船之际,要与大魏玉石俱焚?”
“狗急跳墙,越是不可能的情况,越有可能。”顾倾城不无担心的点头。
“倾城妹妹别担心,如今殷孝祖自己重创,又逢丧子之痛,已不成气候,大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李峻豪气干云道。
众将军也不把殷孝祖放在眼里。
阿布汗大手一挥:
“郡主放心,咱们飞鹰大将军英雄盖世,殷孝祖即便倾刘宋所有兵力,咱们大魏也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顾倾城浅笑,并不介意他粗鲁的说话。
李峻也挥手道:
“区区殷孝祖已经是强弩之末,丧家之犬,还拿什么跟我们大魏斗!”
“殷孝祖那王八蛋,胆敢绑走安平郡主,还想将本王五马分尸,此乃本王毕生的耻辱!”
拓跋愤然道,一拳砸在桌子上。
接着又冷冽道:
“殷孝祖卑鄙无耻,本王也是护短之人,他敢掳走我的人,难道本王就不会睚眦必报,就不会以牙还牙吗?!”
拓跋此话正中拓跋丕下怀,笑嘻嘻的问:
“大王兄果真要报郡主姐姐被掳之仇?”
“当然!他不主动来攻咱们大魏,我拓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