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大将军殷孝祖敬上。”
“欺人太甚……”
“杀了殷孝祖那狗日的……”
“小人行径,殷孝祖就是不要脸的老狗!”
所有将士们义愤填膺,个个破口大骂。
“姓殷的老乌龟王八蛋,看爷不血洗建康城!”拓跋丕也气得血脉贲张。
冯熙不无忧戚道:
“大将军是世嫡皇长孙高阳王殿下,姓殷的竟让您以命去换郡主。
这……大将军怎能孤身前去换人,这恐怕……不妥啊!”
“高阳王大将军身份尊贵,又是三军统帅,确实不能孤身犯险啊!”
众将也两难的看着拓跋。
“不管刀山火海,哪怕粉身碎骨,本王也要去救郡主回来!”拓跋义无反顾道。
李峻跪下去,忧心忡忡道:
“殿下,万万不可啊!虽然倾城是本王的义妹,我们也很想救她。
可大将军是几十万大军的主帅,还是世嫡皇长孙,身份何等尊贵。
殿下不能有任何闪失,更别说以命相换了。陛下和太子妃面前,末将都无法交代啊!”
所有人虽然也很担心顾倾城的安稳,还是跪下去劝拓跋:
“大将军,两权相害取其轻,安平郡主虽然难能可贵,但以大将军一命换一命,万万不可啊!……”
“你们都别再说了!”拓跋伸手让他们起来,“本将军会留书信给陛下,若不能归来,也请陛下不要责怪你们任何人,一切是本将军的抉择!”
冯熙道:“大将军真的铁了心要去换郡主?”
拓跋点头,斩钉截铁道:“必去无疑!”
“好,既然大将军打定主意,我们也只能做好周密的救援。”冯熙道。
“可是,姓殷的信中说不能带一兵一卒啊,否则……便只能收到倾城妹妹的……”李峻哽咽道。
“本王确实只能孤身前往,你们不可随行,否则倾城危矣!”拓跋道。
外间风雪呼呼,帐内的空气却似乎压得人透不过气。
冯熙跪下道:
“所谓关心则乱,末将理解大将军紧迫救护郡主之心。末将请缨,担任这次救援总指挥。”
拓跋略为沉吟,伸手示意冯熙起来。
“好,骠骑将军起来说话。”
冯熙表情凝重道:
“好在殷孝祖要大将军明天才去,我们还有足够的准备功夫。”
众人俱认真的看着他,看看他有何主意。
冯熙继续道:
“大将军,末将建议,从现在开始,立刻运送精锐护卫和勇士去南岸。
当然,恐怕此刻,殷孝祖早已集结大军,在南岸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所以我们的人,不能直接在南岸码头上岸,宁愿走偏离建康的口岸码头,再迂回转到建康。
此役不仅仅是救援郡主和保护大将军那么简单,怕是两军兵力悬殊的搏斗,毕竟如此短促的时间,我们能运去刘宋的人马有限。
先到者,尽快查探殷孝祖将郡主关押的地址,埋伏于附近。
明日即便大将军孤身前往,也有人在建康接应,务必把大将军和安平郡主一起带回来!”
众将士也沉吟着颔首,觉得只能如此了。
“他奶奶的!”拓跋丕跳起来骂,“姓殷的老乌龟抓走咱们的郡主,我们不会今晚就去建康皇宫,抓他皇帝老子回来吗?”
众将士眼前一亮。
“刘宋皇宫守卫森严,九王爷以为刘宋皇帝,随便就能抓吗?”李峻嘴角冷冷的抽抽,“还真是童言无忌!”
“即便抓不了皇帝,难道就抓不住皇后或者公主,又或者其他皇子?只要是殷孝祖顾忌的人就行,想一命换一命?爷看他怎么换!”
拓跋丕又不服的叫道。
拓跋丕此言惊醒梦中人,冯熙慎重的点头道:
“此事,未尝不可一试!”
其他将士也都闹哄哄:
“对……咱们即刻派精锐渡江去建康,潜入皇宫,即便抓不了刘骏老儿,抓个公主皇后贵妃什么的,也能震慑殷孝祖!”
“对……这样我们也有筹码在手,大将军和安平郡主的危险,就会降低!”
拓跋却轻轻摇摇头。
“……大将军不同意?”冯熙蹙眉问。
“咱们能想到,殷孝祖他们也能想到。此刻刘宋皇宫的守卫,可能正设着陷阱等咱们的人去送死呢。”拓跋道。
稍顿,又道:“而且这背地里抓人的行径,实属小人所为,只有殷孝祖那样的小人,才做得出来。我拓跋是要救人,却不能伤害无辜!”
拓跋想到殷孝祖那个为了自己无辜枉死的小妾,还有为自己通风报信的刘楚玉。
虽然刘楚玉最终的信没送到自己手上,但她有那份心意,终究是自己欠了她们。
又怎能再害那些无辜妇孺。
拓跋丕一听拓跋言道去刘宋皇宫抓人是小人行径,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一旁生闷气。
拓跋看到气鼓鼓,一脸愤懑的拓跋丕,又撑起笑脸:
“殷孝祖那王八蛋可以如此无耻,我们虽然不绑无辜妇孺,却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办法将殷孝祖最在乎的儿子,殷子健绑回来!”
“对,就绑殷孝祖的亲儿子!”将士们又情绪高涨。
拓跋丕也终于有了欢颜。
“那大将军,兵贵神速,咱们……”冯熙脸上露出焦急道。
“好,此次救援,就由冯将军统领,本将军不在军营期间,众将军听骠骑将军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