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倾城那时,也许只有时间丢下这手链。
否则凭倾城的机智,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她当时肯定是一边跑,一边拿着同心镜跟自己说话,结果,敌人暗中偷袭,防不胜防。
“倾城和他的丫头都被掳走,幕后之人,怕是有什么大阴谋啊!”冯熙不无担心道。
花木兰等人的脸色更加凝重。
“倾城的痴情花和轻功都厉害,却还被人无声无息的掳走,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拓跋眸眼陡现杀气。
战英也笃定道:“肯定是九幽地府和殷孝祖他们所为!”
拓跋沉重的点点头。
“他们掳走倾城,只怕是……志在大将军?”冯熙蹙眉问。
拓跋看着滔滔江水,看着建康方向,紧握拳头,咬牙道:
“广陵刚被本将军攻陷,刘骏和殷孝祖怎能甘心。倾城是我的软肋,他们不仅是想要倾城的命,更想要本将军的命!”
有些紧要的话,拓跋不便出口:
怕是血魔与殷孝祖,要捉倾城去炼丹了!
他飞身上马:
“走!回去部署营救,哪怕游水过江,哪怕把江南翻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郡主!”
“诺!……”
拓跋回去,立刻调兵遣将,征集所有民船,渔船,漕运的船只。
沈相如知道全城在搜寻郡主,还需要船只,便把他运盐铁的船只也调了过来。
将士们准备去建康救人前,拓跋先去了趟关押李双儿的牢房。
此刻的他,灵台清明。
他知道肯定是李双儿在酒水中做了手脚,否则他不会将她误以为是倾城。
才至倾城伤心出走。
一个人伤心大痛之下,才会失去防备的警觉。
倾城一向机警,也只有她痛不欲生之际,才是别人下手的最好时机。
这一切,也许早就是个预谋!
李双儿有没有参与其中,与殷孝祖狼狈为奸?!
军营的牢房只有栅栏,寒风呼呼吹进来。
李双儿知道高阳王来看她,原本以为是那女人心起了作用,拓跋刺她一剑,心中愧疚,过来宽慰自己。
看着杀气腾腾的拓跋,李双儿知道,她又想多了。
她虚弱的站起来,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微微颤抖。
她依靠在栅栏上,不问也不说话,脸上有死灰一般的神色。
拓跋裹挟着冷雨风刀进来,冷冽的对李双儿道:
“你把媚药下在倾城的那杯酒中,因为只有倾城递给本王的酒,本王才会毫无防备?”
李双儿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心疼的看着拓跋,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李无双,枉倾城一直把你当姐妹,你却利用她,利用她对你的姐妹之情,达到自己肮脏的目的,令她伤心欲绝!
本王以前,怎么就看不出,你竟会如此的龌龊无耻!”
李无双,李无双!拓跋是再不肯唤她一句双儿了?!
“殿下竟厌恶双儿至此,连双儿都不肯叫,口口声声的叫我无双了?”李双儿一脸哀怨。
拓跋一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李双儿被他打倒在地,伤口跌得又裂开,她刚刚包扎好的胸口又泌血。
拓跋出手太重,她牙齿几乎被打落,嘴角也泌血。
“殿下……你,你好狠的心……”
李双儿痛心疾首的呜咽着。
拓跋的语气像赤霄的剑刃:
“李无双,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劣,如此的不要脸!”
拓跋双手叉腰,睥睨着李双儿。
站在她面前,宛如一尊高大的神。
“卑劣……不要脸?”李双儿惨然的低喃。
她嘴里流淌着血,半边脸又红又肿,她也不去擦,和着脸上坠落的眼泪,看上去甚是人,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抹讽刺的冷笑漫上她的脸,苍白而凄厉。
她猛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神,怨毒地道:
“什么时候?你问我什么时候?难道你不知道吗?”
拓跋一愣,眸光聚敛:
“知道什么,知道你如何的卑鄙无耻,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利用倾城接近本王吗?!”
李双儿双手撑在地上,仰视着前面的神,为了这个神,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
“双儿看见殿下第一眼,就喜欢殿下,为了殿下一句双儿,不惜把李无双改成李双儿。
后来,殿下在锦鲤鱼池救起双儿,吻了双儿,双儿更喜欢得可以为殿下不要命,发誓非君不嫁。”
“往事休提!提起恶心!”拓跋冷冽的别转身。
“不管能不能成为殿下的王妃,哪怕为妾为婢,只愿能成为殿下的女人。即便被殿下唾弃,双儿也无怨无悔呀!”
李双儿又哭得梨花带雨。
“你处心积虑,以为成了本王的女人,就可以做本王的妃子吗?”
拓跋怒不可遏。
再怒然拂袖:“简直是白日做梦!”
“殿下就如此厌恶双儿吗?”李双儿泪眼婆娑的看着拓跋哭道,“双儿从小就喜欢殿下,即便做殿下的妾妃甚至通房丫头,也不可以吗?”
拓跋嗤笑一声:“妾妃?通房丫头?”
稍顿,再冷冽道:
“从前本王还能当你是个小妹妹,如今本王看着你就想吐!
你听好了,哪怕世间女子都死绝了,本王也不会碰你一下!”
拓跋毫不留情道,厌恶的转过脸。
拓跋心如寒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