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微微阖眼,美美的,陶醉的嗅嗅香气。
先尝了口红烧牛肉,牛肉炖得醇厚软糯,浓郁的香辣在喉腔里徘徊,经久不散。
她又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面条,面也劲道,连汤汁都那么的香浓,带着惹人的香辣。
“嗯!……太好吃了!……”
她又吃了口小菜,就连小菜,都做得那么爽口开胃。
又感动得想哭的赞口不绝:“老天怎么对我那么好,给我掉下个极品的相公……”
她的眸眼,真的有泪光,却是辣出来的。
看着她吸溜吸溜的吃得心满意足,那么惬意,一脸的幸福,他的心更加的甜滋滋。
拓跋也开开心心的吃面。
这几日,他也是食不下咽,难得倾城醒过来,他才有了胃口。
顾倾城心满意足的大快朵颐,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幸福洋溢。
还不忘时不时的发自内心的赞许一番。
本来一碗最普通的红烧牛肉面,却在她口中华丽丽重生,摇身一变,成了珍馐美味。
最后还双手端起辣汤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有这么一个懂得欣赏食物的食客,试问那庖厨又怎会不乐此不彼。
热腾腾的香辣牛肉面连面带汤下肚,本来莹白的脸颊瞬间晕染桃红。
鼻尖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愈发的娇嫩欲滴。
“太好吃!太满足了!”
她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
“喜欢吃就好。”拓跋溺爱的摸摸她的头。
拓跋身上的戾气越来越少,眉梢眼底,愈发的像白无瑕了。
就连抚摸她头发的动作,都越来越像。
“夫君,你做的东西怎么越来越好吃,我都怀疑,你在里面加了**汤了。”
顾倾城撒娇道。
娇憨得像个孩子。
随即,她又未雨绸缪,可怜兮兮的担心起来:
“若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不给我做饭了,我该怎么办呢?”
“傻瓜,不给你做饭,除非我死了。”
拓跋拉着她的手,深情道。
“呸呸呸……”
顾倾城立即伸手掩住拓跋的嘴,弄得她满手都是油渍汤渍。
她往外呸呸呸,嘴里嚼着最后一块肉,口齿不清道:
“拓跋,你再胡说八道,我下次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拓跋看顾倾城可爱的样子,却开心的拿她的手轻轻啃起来。
啃得顾倾城酸酸痒痒难受了,才赶紧笑着让拓跋停口。
“拓跋,我这手可不是鸡爪,被你啃得剩下白骨了可怎么办?”
“你是本王的女人,当然得任我鱼肉了!”
那恶魔还得寸进尺,拎起她两只白玉般的柔荑,啃了起来。
直至她咯咯咯的笑着求饶,他才放过她。
她的玉簪有些歪了,而且他不甚满意飞鸿今日给她梳的发髻。
扶她到妆台,亲自给她重新绾发簪花。
“夫君,你真好。”
顾倾城一脸幸福,看着镜子里的拓跋。
随后,又有些有些不好意思道:
“以后这些梳头更衣,甚至做饭,你堂堂高阳王,飞鹰大将军,还是少做为妙,免得你的将士们,笑话你。”
拓跋不以为然,扶着她的肩膀,一脸的柔情道:
“汉时京兆尹张敞,与妻子十分恩爱,每日为其把笔描眉后方上朝,长安城皆盛传张京兆画眉技术娴熟。
有好事者将闲话传到汉宣帝耳中,一日朝时,汉宣帝当着群臣之面问及此事。
张敞从容答道:‘闺中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他的意思,是闺房之中,还有比这更狎昵之事?我身为臣子,只要尽忠职守,私下里给我夫人描眉取乐,又碍着你什么了?
我拓跋爱妻如命,即便当着天下人前恩爱,做娘子的奴隶,又与他人何关?碍着他们屁事!
稍顿,才又带着遗憾道:
“可惜我的娘子天生丽质,眉不描而翠,黛山连绵,妩媚之极。
否则,为夫也可以一展身手,肯定比那张京兆比下去!”
顾倾城的胸腔,就如同饮了桃花蜜,甜腻腻。
“就你的嘴甜,把树上的雀鸟都哄下来。”
顾倾城心里甜蜜至极,却故意轻嗔。
“我何止把树上的雀鸟哄下来,我把九重天的圣姑都哄下来了。”
两人幸福而笑。
“吃了辣面,嘴巴该干了吧。”拓跋牵她手出来,“走,咱们喝口茶。”
飞鸿飞雁和战英他们已进来,正在外间收拾碗筷和泡茶,倾城已经嗅到茶香了。
两人坐在茶几前酌茶。
顾倾城看着满案的文牍,眉宇轻颦。
“拓跋,我这一来,你未醒我又昏睡的。
还一直没机会问你,你是统帅大将军,即便身先士卒,怎么就伤那么严重了?
还有那么多受伤的将士,想来这场仗,定是惊心动魄了。”
顾倾城心疼的问拓跋。
拓跋有一瞬的沉默,神情凝重,回忆着他们攻打广陵城,险象环生的一幕幕。
“知己知彼,胜乃不怠,知天知地,胜乃不穷。”拓跋沉重道。
再叹口气:“但我们这次的胜利,却是险胜。”
拓跋语音醇厚,却带着苍凉。
“战场上风起云涌,瞬息万变,即便是最厉害的军事谋略家,也不一定就百战不殆。”顾倾城道。
顾倾城想到打仗的残酷,就眉宇轻颦,心疼的握着拓跋的手。
拓跋一边回想着攻打广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