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缇娜点头道:
“我们当时确实是怕飞鸿飞雁一时冲动,看不得主子受辱,会做出过激的事,就让香菱把剑拿开。”
安陵缇娜又转颐问她的丫头:
“香菱,你当时把她们的剑放在哪里,可瞧见有人动过她们的剑?”
香菱早已被这些血淋淋的事吓得发懵。
见郡主问话,赶紧回想当时情形,仔细回答:
“郡主,我当时就把剑放在厅堂角落,和行李一起。
我放好剑转回来,半道上,飞鸿飞雁两位姐姐就来寻她们的剑了。
后来我们就一起,把剑和行李都搬回西厢。
安顿好行李后,两位姐姐,还把郡主和她的房间都锁上了呢。”
顾卿早走过来,听罢,点头道:
“我当时一直在西厢,她们放行李放剑,后来除了李管家命人给我送饭,便没见其他人来过。那段时间,应该没人动过她们的剑。”
“也就是说,剑是香菱拿去放在行李而后离开那一会,被人动了手脚。”
顾倾城环抱双手,沉吟道。
飞鸿看着香菱,疑惑道:
“从香菱拿剑出去,到我们去寻剑,这也是,不到半盏茶功夫呀。”
安陵缇娜立刻对香菱喝道:
“你这小妮子,你放剑时,可见有人把剑拿走,离开过?”
香菱惴惴不安,还带着负疚:
“奴婢放下剑便赶紧回郡主这里,中途就遇见飞鸿飞雁两位姐姐。我……不知道有什么人动过她们的剑啊。”
安陵缇娜一脸的愧疚,看着顾倾城,眼泪泫然欲滴。
“二妹妹,都是我们不好,若知道会发生那么恐怖的事,她们的剑会被人做手脚。
我和三妹妹当时就不会阻止飞鸿飞雁,更加不会让香菱把她们的剑拿开了。”
李双儿不但惭愧,还愤愤不平道:
“是啊,我也有错。早知道她们会陷害二姐,我和大姐当时就不阻止飞鸿飞雁,让她们拔剑出来。
即便是吓唬吓唬她们也好,起码震慑一下,让幕后那个想嫁祸二姐的杀人凶手,也好有些顾忌,不至于如今这般,被她嫁祸!”
“两位姐妹不要自责,这不是你们的错,她们想要害我,总会寻到机会下手的。”
顾倾城拍拍两位姐妹,安慰道。
飞鸿飞雁当时说安陵缇娜她们误会自己拔剑。
顾倾城当时走在前面,没看到飞鸿飞雁是否有拔剑意图。
也就不知道安陵缇娜是否真的就误会了她们,还是故意而为之。
她默默想道,香菱把剑放下,便回来她们身边。
中途遇见飞鸿飞雁去寻剑,就这半道的功夫,不可能有人拿剑去杀了老太太那俩丫头,再把剑放回来。
那么,是有人早准备好血,等着香菱的剑一放下,就迅速将血涂抹在剑上。
时间上,怎么会那么巧?
当时事发突然,大姐三妹才卸了飞鸿飞雁的剑。
可她们的剑一离开,便被人涂抹了血。
但她又怎好随意怀疑安陵缇娜她们,她们结拜时发誓,要互相信任的。
这还将将结拜没几日呢。
那也就是说,那行凶之人,随时随地准备了血。
瞅准有机可乘,便立刻将血涂抹上飞鸿飞雁的剑。
而晚上吃饭,顾初瑶和顾新瑶都不在场,她们扶老太太回房间,陪老太太在房间吃呢。
她拿过飞鸿的剑,看着那血迹,陡觉有异,鼻子轻轻一嗅。
她的眉心倏然蹙起来。
再拿过飞雁的剑,看似观察剑,却也不着痕迹的嗅嗅。
鼻子里微微冷哼。
她让人把灯都点上,抬那两个死去的丫头出来。
再拿来飞鸿飞雁她们的剑,就着灯光,和那两个死去的丫头身上的血迹和伤口比对着。
再伸银针进伤口里面探了探。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直紧随身旁的顾卿,见倾城似乎有所发现。
于是紧张的问:
“倾城,可发现什么端倪?”
他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为顾倾城她们洗脱罪名。
“对,二妹妹,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安陵缇娜也关切的问。
顾倾城脸色凝重。
一时并未回答她们。
她方才已经嗅过那剑上血迹的味道,又检查了死者伤口上的血迹,对比过伤口与剑身的尺寸。
“现在即便有所怀疑,也为时过早。”
她平静道,平静中却带着股彻骨的寒芒。
把剑还给飞鸿飞雁,并嘱咐她们:
“此刻开始,你们的剑一刻都不能再离开。既然这剑上有杀人血迹,这便是证据!”
飞鸿飞雁谨慎的点点头,把剑插回剑鞘。
顾倾城抬眸问顾卿:
“大哥,你相信倾城没有杀奶奶,相信飞鸿飞雁她们没有杀人么?”
“这还用问么?你们怎可能做这些恶毒之事!”顾卿笃定道。
“大哥真好,永远都那么相信妹妹。”
顾倾城欣然点头。
又赶紧道:“我们还是再进去看看奶奶怎样吧。”
“我们也不相信二姐会杀人。”
尾随顾倾城身后的李双儿道。
“那是自然,我宁可相信自己一辈子守寡,也不相信二妹会杀人!”
安陵缇娜也拉着顾倾城的手安慰道。
“谢谢两位姐妹。”
顾倾城向她们报以感激的微笑。
大家重新回到老太太的房间。
老太太在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