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本王打的!”拓跋冷冷道,“今日没打死他,算这小畜生命大!”
如良娣素知拓跋疼爱这个弟弟,即便他再调皮,也从未出过如此狠手。
如今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惹出什么大祸,拓跋是不会打他,而且出手那么的狠。
“……丕儿,你说,你又闯什么祸了?”如良娣心疼的看着拓跋丕问。
拓跋丕畏畏缩缩不敢吭声。
拓跋却指着他怒骂:“你以为你不敢说,你几乎害了安平郡主,又几乎害了成千上万灾民的性命,你的良心就能安了吗?”
“……安平郡主?成千上万灾民的性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胆小怕事的如良娣吓得面无人色。
“我的好弟弟,拎着大包断肠草去安平郡主的医庐,将毒药下在粥里面,企图毒害那些老百姓。”拓跋咬牙切齿道。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若良娣吓得一头栽倒地上。
拓跋又对拓跋丕怒斥:“断肠草之毒,可谓无药可救!若不是安平郡主医术高明,那成千上万灾民被你毒死,皇爷爷还不将你碎尸万段?
你死也就罢了,还会连累你母妃跟着你一起死,你这个被人利用的蠢货,什么时候脑子能变得聪明些!”
“……断肠草?丕儿,你到哪里弄什么断肠草去毒杀灾民?”如良娣痛心疾首的对拓跋丕哭道。
“……我,我不知那是毒药,我以为是泻药,想,想去捉弄那个丑八怪。”拓跋丕低垂着头,不敢面对他的母妃。
“丕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不争气?是谁给你毒药,让你去害安平郡主啊?”如良娣哭泣道。
拓跋丕却默默摇头。
他真的不知那幕后之人是谁。
“这也怪父王和你这个母妃太宠溺老九,才宠到他无法无天。”拓跋冷冷的看着如良娣和拓跋丕道,“男子汉不能溺爱,否则没出息!”
“确实是我管教不严,才令丕儿闯下弥天大祸。”如良娣擦着眼泪。
拓跋丕见拓跋责怪她母妃,又振振有词道:
“爷没冤枉那丑八怪,她口口声声说有爱心,却只是给灾民喝稀粥,啃馒头,连口肉都不给他们吃,算什么爱心?她分明就是存心骗善款!”
拓跋气得又掴了他一巴掌,扇得拓跋丕脸上又有几个指印。
如良娣爬起来又心疼的抱着儿子,却又不忘数落拓跋丕:
“你这逆子,还不知悔改,惹你大王兄生气?”
拓跋又指着拓跋丕厉声骂道:
“你个混账东西,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可知几十万灾民,一人一口粥,就得多少银子?
还吃肉,将你的肉剁了给灾民吃就有肉吃了!
你一天到晚在太子府锦衣肉食,怎知外面的疾苦?
安平郡主把皇爷爷和老祖宗赏赐的金银全部都拿去赈济灾民,每天还为病人免费诊病,一心为民,心地善良。
你竟然还血口喷人,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父王怎么生了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
你若不是本王的亲弟弟,就凭你如此污蔑安平郡主,本王立时就将你剥皮抽筋!再一剑将你结果了!”
如良娣从未见拓跋如此生气,吓得脸色惨白。
赶紧挡在拓跋丕面前,生怕拓跋盛怒之下,真的就拔剑杀了拓跋丕。
“丕儿,你怎会变成这样,怎么越来越不懂事啊!”如良娣搂着儿子痛哭。
拓跋再看着拓跋丕道:“养好伤,好好反省!过些时日,跟王兄到军营,好好锻炼!”
“……去军营?那就是要上战场了?”如良娣更吓坏了,哀求道:“殿下,丕儿不到十岁,还没有战马高呀。”
“没有战马高?”拓跋冷哼,“本王五岁就上战场,十岁就领兵打仗了!”
拓跋头也不回,丢下话就走了。
身后的如良娣,倏然双腿一软,又一头栽倒地上。
她的身下,竟然是一滩殷红的血,裙裾也早被血染红了。
显然,她是一直强撑着。
拓跋丕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抱着他母妃,颤抖的喊:“母妃,你怎么了?丕儿给您请御医!”
“……丕儿别担心,母妃没事。”如良娣有气无力道,显得非常虚弱。
服侍如良娣的宫人也赶过来,扶住如良娣,脸上有些羞赧。
低声对拓跋丕道:“九王爷,你放心,良娣每个月都会这样子,好好躺着休息就好了。”
“丕儿,你要懂事,若母妃有个什么好歹,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可怎生是好。”如良娣心疼的抚摸着拓跋丕的小脸,泪如雨下。
拓跋丕心里乱成一团,却更加的恼恨顾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