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充其量不过是南安王的娃娃亲,是照料过老祖宗的饮食罢了,怎么就当她是心肝宝贝了呢?”赫连充容惊愕道。
赫连皇后一直思忖着。
“……难道,老祖宗与那顾倾城,真的有什么亲密不为人知的关系?”赫连皇后喃喃道。
“不为人知的关系……”拓跋翰和赫连充容不约而同道。
“本宫也只是猜测……”赫连皇后对他们说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往事。
最后赫连皇后道:“不管她顾倾城如何的得宠,在本宫手底下,她也休想翻天!”
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拓跋翰离开皇宫,他本想找拓跋余,看看他到底怎么处置那娃娃亲。
是否真的打算退亲。
还有拓跋出征北边六镇之事,他也想和拓跋余交换下意见。
他们的侄儿拓跋,是越来越锋芒毕露了。
如此下去,父皇眼中只有拓跋,自己即便是三皇子,也无法跟如日中天的世嫡皇长孙抗衡。
为今之计,只能是他与拓跋余联手,首先要想办法夺了拓跋的军权。
还未到南安府门,他掀开帘幔,却竟然让他看见拓跋余抱着顾倾城下马,两人还如此亲密。
他一直偷看着他们走进王府,才狠狠的放下帘幔坐回马车。
回到东平王府,他的谋士欧阳朔迎过来。
拓跋翰气呼呼的坐在殿椅上,一拳砸在案上,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好你个卑鄙虚伪的拓跋余,前几日还跟本王说根本不喜欢那个娃娃亲,要与她退亲。原来,竟是这般的亲密!”
看来他对自己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连猎美场救走女奴坏他好事的应该就是他们。
还有那个殴打自己警告自己的蒙面人,都是拓跋余所为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觉得隐隐作痛,恨得整张脸几乎扭曲:
“拓跋余,你竟敢打你皇兄?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欧阳朔见拓跋翰怒气冲冲,又见他的贴身侍卫巴图战战兢兢。
欧阳朔脸带疑惑的侍立一旁,拱手问:“殿下何以如此动怒?”
“顾倾城,都是那个女人!拓跋余那个混蛋,为了个女人,如今都敢欺负到本王的头上了!”拓跋翰咆哮道。
“殿下,南安王有那么过分吗?”欧阳朔不无疑惑道。
“那晚烧毁**殿,殴打本王之人,**不离十,就是拓跋余!”拓跋翰狠狠随手拿过东西便砸。
“……殿下何以见得,是南安王殿下所为?”欧阳朔略为沉吟,再蹙眉问。
“那日本王问他对那个娃娃亲顾倾城怎么样,他竟回答本王没见过那娃娃亲,还说那只是他母妃一手安排,他不会要那娃娃亲。”拓跋狠狠道。
顿了一瞬,稍稍缓过滔天巨怒。
“如今倒好,竟抱着那顾倾城回王府了!他不是睁着眼睛跟本王撒谎吗?”拓跋翰顿足捶胸道,“如此看来,殴打本王之人,就是他拓跋余!气死本王了!”
“皇子之间表里不一,尔虞我诈,那是肯定的。可南安王不是一向与殿下维持着兄友弟恭吗?怎敢对殿下如此不敬?”欧阳朔不无怀疑道。
拓跋翰咬牙切齿的将那晚殴打他的那个黑衣蒙面人所撂下的话,说给欧阳朔听。
“那个恶徒还当真可恶之极,不但该诛!还该诛灭五族!”欧阳阳朔也显得怒气冲冲道。
顿了一瞬,他又打着笑脸道:
“殿下若有怀疑,觉得南安王对殿下虚与委蛇。殿下就更应该平心静气,切勿急躁鲁莽。”
“你让本王咽下这口气?”拓跋翰怒瞪欧阳朔。
欧阳朔微微摇头:“他若敢跟殿下玩阴的,殿下也不妨跟他玩阴的。”
拓跋翰继续咆哮:
“本王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皇兄,他竟敢如此阴毒的殴打本王,那是他根本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他既敢出如此的下三滥手段对付本王,本王为何还要跟他客气!”
拓跋翰抚摸着自己的头脸,现在想想就又痛起来了。
“殿下,当今陛下神勇无敌,治国严苛。
现如今陛下早已年过不惑,毕竟英雄迟暮。
陛下皇子皇孙众多,虽说不上个个都出类拔萃,但也是人中龙凤。
太子薨殁,二皇子早殒,如今殿下是皇子中长者。
殿下正当盛年,应忍辱负重,方可脱颖而出,龙飞九天。”欧阳朔奈着性子道。
“你是说,本王明知道他算计本王,殴打本王,本王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拓跋翰挑起眉毛瞪着欧阳朔。
“对。”欧阳朔气定神闲的点头,“况且殿下只是怀疑,南安王是否就是那个恶徒,还不得而知。”
拓跋翰气得拍着椅子:“这口气叫本王如何咽得下去!”
“咽不下,也得咽。殿下越是如此,越要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欧阳朔阴鸷的眼眸像秃鹫。
“忍……先生除了忍,还会说什么?你就没什么奇谋妙计吗?”拓跋翰大骂欧阳朔,话虽如此,却没咆哮得那么厉害了。
欧阳朔稍稍觉得尴尬,再苦口婆心道:
“如今高阳王如日中天,早前高阳王在陛下面前轻轻松松说了个谣言,陛下就龙颜大怒,罚殿下一年俸禄。
高阳王是世嫡皇长孙,身份尊贵,如今更统帅三军。
这军权才是实打实的重要。
这次殿下被恶贼烧毁**殿还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