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没几个能弄的懂自己。

董乘浪有点不信这个邪。

他很努力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状况,还是觉得他最近变得莫名其妙。

他是喜欢黑的啊!

可天底下的黑妹子又不止奶凶奶凶的死丫头一个……对吧!

所以他干嘛要了解她?

真看上了?

哎哟,不会的!说看上,是他自己逗他自己玩的。

可三分钟后,还是特别想了解。

董乘浪又自己跟自己说,同桌啊,互相了解多正常……就为了以后聊天的时候,不踩到她的雷区呗。想啊,小奶猫炸毛,又凶又不懂事。

为此,求生欲很强的董乘浪还特别制定了一个了解喻蓝星的详细作战计划。

首先,当然是套话。套喻蓝星的话,很费脑子啊。

有些问题不好直接问的,万一人家的家庭状况真的很一般,直接问,那多伤人自尊啊。

周五的夜自习,原定了被化学老师霸占的,化学老师临时有事没能来,就成了一堂真的自习课。

难得的混乱与自由,到处都是嗡嗡嗡跟蚊子叫似的说小话声音。

启程有七点钟看新闻联播的老传统,过了七点半,教室最前面的多媒体电视一上锁,董乘浪便一手托着腮,脸刚刚越过了那条三八线,就被喻蓝星推了回来。

“哎,你家在哪儿?”董乘浪闲聊的架势做的很足,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附近。”

“附近大了,总得有个具体的地儿吧?”

喻蓝星很警惕地皱眉:“就附近啊。”

“那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爸退休了。”

“我去,你是你们家老小吗?你爸老来得了你这么个金疙瘩!”

“我是老大。”

“那你爸就是响应号召,晚婚晚育啊!”

喻蓝星停下了正验算的笔,主要不停不行啊,思路全被他打乱了。

她不怎么愉快地说:“哎,你对我爸这么感兴趣,要不要我给你预约个时间,你俩好好聊聊啊?”

董乘浪咧着嘴乐:“我和你都还没聊熟呢!跟你爸能有什么好聊的?”

“那你总跟我聊我爸干吗?”

董乘浪变得一本正经:“你知道人为什么聊天吗?聊天就是为了增近彼此的了解,这是人类和动物的最大区别,也是文明的一大进步。”

“你打住。”喻蓝星快要被他烦死了。

“打不住啊!你就跟我们家小奶猫似的,奶凶奶凶的,长的还好,我一看你,就想和你聊天。就跟我一看见小奶猫,就想摸它头一样。”

“可你长得特别像我们家那条赖皮狗,我不想跟你聊。”

“好吧,那我不问你问题了……礼尚往来,换你问我。”

盛情实在难却啊,喻蓝星瞪着他看了十几秒钟,问:“你名字谁给你取的?”

“我爷爷,寓意乘风破浪,酷吧?”

“你爷爷太有先见之明了。”

“是吧?老江湖了。”

“对,他预见了你的性格,浪的直打飘啊!”

董乘浪气的心口发堵:“……”

得,套话失败。

后面的话痨要急疯了,踢着董乘浪的椅子,嗷嗷叫地喊:“卧槽,你们俩聊得热火朝天,也关心关心我这个孤寡人士呗!”

董乘浪头也没回地呛:“能不能让人好好上个自习课了!”

陈嘉懿:“董浪浪,你有毒啊!”

这世界上最悲伤的故事——他同桌没有了,连朋友也没了。

董白白原来不是特别爱转过身和他说话的嘛?

一瞥眼睛,喻蓝星发现董乘浪好像真的开始学习了,她挺受刺激的。

董小白这人真像陈嘉懿说的那样有毒。

皮肤那么白,戴副眼睛,就能演斯文败类,动起手来又秒变勇猛金刚。

上课也没见他好好听过讲,可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学霸,还不偏科。

真不知道他们家这是什么基因。

怪来怪去……对,大约是林深处的基因太一般吧!

上高中就是这样,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天到晚,除了学习,也没有多少新鲜的事儿。

一放学,喻包里。

周五要把书全部带回家,周一再全部带到学校,死沉死沉。

喻蓝星的动作不快,教室里的同学已经走了一半,董乘浪和陈嘉懿早就窜出教室好几百年了,她才慢吞吞地下了楼。

夜幕早就降临,启程的校园里亮着路灯,照亮了每一条出校门的路。

出校门的时间,学校门口如每个周五一样,停满了汽车,总有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欢天喜地上车,而后汽车倒出了车位,绝尘而去。

启程并不是每个周末都补课,尤其是高一和高二,算下来,整个高二学年,会有一半的周末可以过双休。

但等到高三就不行了。

高三分了两个阵营,一个是备战高考阵营,一个是备战雅思阵营。

是以启程流传着一句戏言:留下来的都是勇士。

出国这个话题,早几年前喻小蓝就和她深入地谈过。

实际上,喻蓝星一直都很迷茫,她真还没想好自己以后要干什么,所以出国能解决她的迷茫吗?

不能啊,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国内呆着。

喻蓝星边想边走,拐进自家小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尾随。

董乘浪找了个借口,没和陈嘉懿一块儿回家。

他想,既然套话套不出来,那就只有跟个踪了。

可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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