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纸团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来。

然而打开看也是需要勇气的。

喻蓝星闭了闭眼睛,打开了纸团,眯着眼睛一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她记得她选择题的头两道,选的是b和a来着,范小奕给的答案却是c和d。

喻蓝星就看了两题,没敢往下看了。太扎心。

她把纸团重新团成了一团,扔进了家里的垃圾桶里。

心烦,中午饭多吃了一碗。

林深处挑了下眼皮,决定就当作不知道这次考试的事情。

新到一个地方,总得给他女儿一点适应的时间……对吧!

喻蓝星走了之后,林深处嘱咐林景星:“在家不许提你姐考试的事情,听见了没?”

“那要是说漏嘴了呢?”林景星略带挑衅地问。

“家法伺候。”林深处阴森森地道。

林景星后背一毛,认真点头。

他们家重女轻男啊,他爸说的家法,他打小就挨过。

但他姐从来没挨过,即使考试三门不及格都没挨过。他去年一门考了八十分,要不是他妈拦着,他爸一脚就踹上了他的屁股。

林景星今年十岁,逆反心理很严重。

这厢才被他爸无情地镇压,转头偷偷摸摸就给喻蓝星发了条信息,“姐,咱爸知道你今天考试。”

即使启程允许学生带手机,考试的时间也是不许带的,主要还是防作弊。

也幸亏喻蓝星把手机放到了家里,要不然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下午的语文也铁定考砸。

至少考完了语文,喻蓝星上午丢失掉的信心,回来了一半。

五点半考完,校园的西边燃起了一大片火烧云。

喻蓝星站在四楼的走廊上,凝视了许久,才缓缓地走下楼。

她并不知道的是,她看夕阳看了多久,背后一双眼睛就看了她多久。

月考的时间,夜自习也照常上,这大概是启程最坑爹的规定了。

喻蓝星中午吃的太多,没什么胃口,蔫蔫地回到教室,往桌子上一趴。

那边董乘浪和陈嘉懿考完了之后,消耗太大,径直就去了学校门口的蒸饺店。

那家店的蒸饺是这条街所有小吃里的一绝,一到启程放学,门口总是围满了学生。

两个正值猛长期的男生,一共吃了六笼蒸饺,两碗馄饨。

这才一人抱着一瓶气泡水,往教室走去。

走到教室门口,董乘浪居然不由自主地在想,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回没回教室?

该不会和人聊的忘记自己是哪个班的了吧!

转念又想,他有病啊,操那么多闲心干啥!

可才走到后门,也就是瞧见天蓝色牛仔衣的一角,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一下。

陈嘉懿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正扯着嗓子,想要怪叫一声“同桌。”

董乘浪一扯他的衣领子,扯的他直打飘。

“干啥?”陈嘉懿皱着眉头问。

“素质呢?让狗吃了。”

“什么素质?”陈嘉懿真心没懂。

董乘浪指了指喻蓝星的背影:“人家睡觉呢!”

话是这么说,可董乘浪进自己座位,路过喻蓝星的课桌,故意一拱桌子——嗯,我回来了!

教室里那么吵,喻蓝星不可能睡着的,她就是感觉脖子无力,支撑不起来她骄傲的头。

董小白和话痨说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听的很清楚。

可她不大想动。

董乘浪斜着坐了很久,也没等到喻蓝星动一下。

真睡着了?

感觉不太像。

难道是虚脱了?不至于啊,她那一腿“咵”能踢那么高,不该是考个试就能累虚脱的体质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董乘浪越来越觉惴惴不安。

他一推喻蓝星的手臂,关切地问:“哎,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喻蓝星睁开了眼睛。

董乘浪的手触上了她的额,手指间的温度刚刚好。

他略显尴尬地放下了手:“嗯,快上课了。”

喻蓝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董乘浪没事找事地又说:“哎哟,看给我们星姐,聊天聊累的。”

喻蓝星没吭声,不想理任何人的挑衅。

陈嘉懿好事地说:“跟谁聊天了?不是啊,同桌,你这样不对,你看我找你聊个天吧,我说十句你都不说一句。你到底是跟谁聊天,累成这样啊?”

喻蓝星还是没吭声。

陈嘉懿自讨了一个没趣,倒也习以为常了。

他的思绪跳的很快,转头又跟董乘浪说:“说好了的啊,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晚饭,你他妈回家不许跟你妈提考试的事情。”

不等董乘浪回答,喻蓝星忽然坐直了身子,吓了他一跳。

喻蓝星表情严肃地问:“你们数学……考的怎么样?”

董乘浪还以为她是想要炫耀,脸色难看地说:“也就一百三四十分吧!”

“那你呢?”喻蓝星眼睛无神地看向陈嘉懿。

陈嘉懿哭丧着脸说:“别提了,能及格就不错了。”

喻蓝星二话没说,又趴那儿了。

董乘浪大约是懂了,这丫头肯定考的不好。

可不应该啊。

董乘浪眯了眯眼睛,拿手指叩了叩她的桌子,“我说……”他其实是想提范小奕来着,可又怕陈嘉懿抓住了他的把柄取笑他。

大凡是老师,没几个不喜欢打后门偷袭的。

数学老师拿着数学卷子进来了。

一进后门,就和董乘浪对了个眼儿。

董乘浪迅速地调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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