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出班的是个新来的面色冷峻的监察御史里行!都好奇地看着他,猜测着他会弹劾谁。
宋神宗脸上怒色闪了下,语气不免带着一些责备:“讲!”他对江洋的名字还是有印象的,毕竟是几天前母后推荐,自己圈定的人。
“微臣弹劾徐国公主聚众当街纵马嬉戏、肆意伤人毁物!”
江洋一语既出,满殿皆惊!
“啊?”尽管有规定不许喧哗,但还是有很多人禁不住惊讶出声!大家没想到这个陌生人第一次弹劾就把矛头对准了当朝最受c的三公主!很多人昏昏睡意俱去,耳朵竖起,想听听这个二愣子怎么说道。
“哼-!”宋神宗脸上怒意翻滚,一股滔天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大臣们都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你到这告别人最喜爱的丫头的刁状,他能有好脸吗?正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浩然正气种子自发一动,浩然正气顷刻间在江洋四肢百骸间流淌,不仅化解了威压,更让江洋神清气爽、气势凌然,他身形ting直、不动神色地侃侃而谈:“三日前申时初时,徐国公主伙同文太师的孙女文薇雨和另外一个商人家的女孩,三人在御道上赛马嬉戏,纵马飞驰间,将一躲闪不及的驴车撞翻在地,致使平民两人一人肋骨断裂、一人手臂骨折,驴车彻底损毁!.....”
宋神宗的脸色越听越青,怒气勃发间恨不得把镇纸扔过去砸死他才痛快!
文官排第一位的文彦博太师闻听还有自己的乖孙女牵扯在内,气得白须颤颤,老脸泛红,右手不住地捋着胡须,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气到了极点!
“综上所述,徐国公主以及文薇雨等三人,已经违反了我朝不得在御道内纵马奔驰的相关规定,应予以适当的惩处以儆效尤!酌请皇上定夺!”江洋说完后气定神闲,仿佛刚刚那颗“炸弹”跟他没一毛钱关系一样。
他刚一说完,武将班列里迫不及待闪出一人,瓮声瓮气地说:“臣镇南将军田青弹劾江洋,藐视皇威,诽谤公主以哗众取c!应当庭杖以儆效尤!”声震大殿。
文官班列也跳出一人,细声细语地说:“臣给事中马顺弹劾江洋,狂妄无知,不察不实,敷衍职事,应去官免职,永不叙用!”
江洋一听,这位虽然声音低,但却更狠,想断老子的根?
紧接着,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诸多大臣纷纷进言,抓_住机会诌媚圣上和太师,踩江洋的一个比一个狠,有人甚至直言杖杀当场!
两党空前团结,共同把矛头指向江洋,就连御史中丞刘挚也着恼江洋不请自奏,跟没事人一样漠然旁观,满朝文武只有一人替江洋说话,还是江洋觉得最难打交道的人---知杂事程熙!江洋还注意到张茂焦急地关注着自己,除此之外,再无援兵。
不过程熙的发言很快就淹没在了一片批评声中,没有翻起一点浪花!文武百官似乎跟江洋上辈子有仇,个个欲除之而后快!
文太师的脸色已经好转,他同情地望着这个不知来历的愣头青。
宋神宗脸色稍霁,正想顺应“民意”一锤定音。
“刺啦--!”大腹便便的镇南将军田青裤腰带突然断裂,裤子直往下掉,猝不及防的他扔掉朝板双手提裤,进退不得,一时间面红耳赤。朝板砸中了身前一武将的后脑勺,那人一转身恼怒地轻推了他一把,这一推平时不打紧,现在可要了他老命了,他往后就倒,随手抓_住了前面这位的衣摆,两人同时倒地,一个衣服撕_裂、一个光腿露腚,在气氛整肃的大殿内分外的醒目。
殿内侍御史连忙记录在案,侍卫跑过来抬着两人就走,不一会殿外就传来掌嘴的声响,此乃大不敬之罪,挨板子、掌嘴都算轻的!
这边方才平息,宋神宗又想张口。
“噗--!噗--!噗--!”
那边厢给事中马顺一连放了三个响屁!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臭!
好家伙!整个一生化大杀器!
就这三p下来,他周边净空了老大一片地!
好似多年郁结一朝散,马顺忘记了何时何地,他只觉得放得痛快!放得顺溜!他挪开点两腿_间距,一连串屁声鱼贯而下,马屁放得顺!难怪叫马顺。
周边人退无可退,一个个拼命用朝板扇着风。
无须皇上发言,两个侍卫飞奔过来架着拖了出去,外边的板子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宋神宗厌恶地皱皱眉头,宫女知趣地拿熏香手帕递给他,另一个宫女使劲扇着扇子,一个太监在皇上脚下点燃了檀香,感情这还有预案?
场面稍定后,宋神宗再次想开口,顿了顿,他扫视着堂下,担心再出什么乱子。
见一切恢复正常后,他咳嗽了一声准备发言。
“皇上!微臣刚才所奏完全是出于私心!不尽不实!请皇上责罚!”
“微臣就是看江大人年轻好欺负,所以想着讨皇上欢心,恶意攻击江大人!请皇上责罚!”
“微臣只是想着大家都攻击他,自己也不能落后,所以才参与弹劾,请皇上责罚!”
...
几十号人争先恐后站出来批评与自我批评,纷纷要求皇上责罚。把宋神宗雷得外焦里嫩,他只想赶紧离开这弄哄哄的“菜市场”,他随口说道:“徐国公主和文薇雨等触犯法规,着令三人赔偿对方全部损失,并处罚金每人一千贯!禁足一月,不得外出!”匆匆说完挥手散朝了。
众人对今天_朝堂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