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民女命好苦啊---!”杜伊萍开口就是哭腔:“好叫江大人得知!民女原是洛阳大街镇人氏,家中是做成衣铺的,也算薄有家资,不想前些日子值夜班的伙计不小心走了水,一把大火把店铺烧得是干干净净,我唯一的老父亲又气又急,没几天就离开了人世,无依无靠的我只能来汴京投奔叔叔家,谁知道--谁知道,找到地点后,我叔叔家早就搬走了,根本没人知道他搬到了哪里!”
“我只得女扮男装到处寻找,一连几天都找不到,昨天夜里我又冷又饿,倒在大人家门口晕了过去,如果没有大人的好心收留,依萍恐怕--恐怕--呜呜---!”说到伤心处,依萍泪流满面。
江洋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杜伊萍,心里生出一种怜香惜玉的冲动,他说道:“姑娘请放心,在没有找到你叔叔之前,你都可以安心地待在我府上,我还会派人帮你一起寻找,一定能找到的!”
“啊?那就太打扰了!谢谢大人!如今依萍也没有别的办法,大人就拿民女当个粗使丫鬟管口饭,我就感激不尽了!”依萍坚持着下地给江洋道了个万福。
“你且宽心住下吧!我们都会帮你的!”蕙娘也拉住她的手宽慰道:“不知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依萍今年刚刚一十九岁。”
“哦!”江洋和蕙娘又跟她拉了几句家常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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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午夜时分,宋英宗陵寝永厚陵。
“吴王”正跪在那个神秘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瘦削的脸上满是老人斑,她伸出枯黄的手指指着吴王说:“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吴王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低头小声说道:“回主上!文太师这次又逃过一劫!不过--”
“蠢材!”老太太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狠狠地说:“这已经是你们第二次失败了!时间不多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就不必再来了!”说着还用拐杖不停地敲着地。
吴王头上汗水直冒,他顾不上擦汗,抬速地扫描了一下老太太,嘴里急着分辩道:“这两次失败我们分析都跟江洋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们打算先动手除掉他。”
“哼--!他不过是个小脚色而已!听说他跟赵蕾和文太师的女儿走得很近?留着早晚是个祸害,早点除掉也好!以免打乱我们的大计!你打算怎么解决他?”
“我和蔡京商量了下,已经安排了得力的人手打入他的府中,到时候暗中发动,让他们防不胜防!嘿嘿!这次看他还能往哪里逃!”吴王说道江洋是咬牙切齿,眼睛里闪耀着凶狠的光芒。
“嗯!这个法子不错!今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别老让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操心!”老太太的脸色缓和了点,她掏出一个鼻烟壶嗅了嗅,打了个哈欠后挥了挥手:“好了!我困了,你去吧!仔细着点!别再出岔子!”
“是!属下明白了!”吴王如蒙大赦,他倒退着出了陵寝,边走边擦汗。
“咣当--!”身后墓道里传来的一声脆响让吴王后背都惊出一身冷汗,他转头望了望,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一个侍女过来搀扶老太太时不小心踢倒了一个陶土罐,罐子摔成了几瓣,侍女的脸上顿时面无人色。
“啊!”老太太惊呼一声,她扔掉拐杖,以异乎寻常的速度跑到罐子面前,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双手不停地在比对着,似乎想怎么修复这个罐子,却说这里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胡乱摆放着一些殉葬的物品,根本没有收拾过,光线又极差,很容易就被碰到。
她手颤抖着比对了半天,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复原的希望了,她心疼地用衣袖擦拭着每一块碎片,眼睛里还奇怪地带着一丝柔情。
俄顷,她一下站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老态龙钟的模样,她双眼瞪着那个手足无措的侍女,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说:“你个贱人!竟敢打碎我心爱之物!我要你的命来赔!”
“啊!”侍女吓得魂飞魄散,她惊叫一声拔腿就往外跑。
老太太身形闪了两下,已经追到了她的身后,她枯瘦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侍女的后心上。
“彭---!”侍女身体猝然顿住了,她缓缓地转过身子,手指着老太太,嘴巴张了张,却是吐了一口鲜血,接着她一头栽倒在地,脚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另一个侍女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老太太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身体:“便宜你了!哼--!”说完后眼睛还像刀子般扫视了一下边上傻站的侍女,那个侍女眼见着裤子已经潮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老太太喊了句:“快去喊人来把这个贱人的尸首处理掉!快点!”
侍女愣愣地应了声,摇摇晃晃地走向石屋外……
杜伊萍来到江府已经七天了,她绝美的容颜和热情的微笑迅速帮她拉近了与大家的关系,她气色恢复后显得更是明艳动人,就连江洋都有意无意多看她几眼,更别提那帮初哥了,她的人缘竟是出奇的好,只是被有些女性排斥。
她现在跟田嫂学着做做饭,这也是她极力争取来的差事,作为蔡京训练多日的密探,她精通伪装,琴棋书画也丝毫不差,这也是她能这么快融入这里的原因之一。
今天上午出府买菜的时候,她已经得到了指令,要求她这两天一定要下手除掉江洋,她取来了剧毒的药物,打算偷偷下到晚饭的主菜---红烧牛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