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拿起电话犹豫了起来,此时心中的紧张不言而喻,最终还是按着字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然而电话中没来得及响一声便被接通了,电话里忽然传出的声音,让徐忠不由得吓了一跳。
“我猜,是徐书记吧!”
电话里传来一声稚嫩而又老练的腔调。
“你,你是谁——”
徐忠紧张的对电话里问道。
“呵呵,徐书记,这个你不应该问,你应该问你想怎么样?”
徐忠脸色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阵晦气,然而又硬着头皮问道,
“说罢,你,你想怎么样?”
“呵呵,这就对了嘛,问事情要问就要问重点,不该问的别乱问!”
电话里再一次传来的声音,让徐忠这个在彭县任何人见了都要敬上三分的人物,瞬间觉得再一次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我想你也听说了,现在彭县的地头蛇花七已经死了,你也不用猜他是怎么死的,我只想告诉你,他有个账本在我这里!那部分的录音想必你也听到了吧!”
听到电话里谈及到自己贪污受贿的账本,徐忠的身子再一次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你不用再说了,只要你能把账本给我,你让我徐忠帮你做任何事都可以!”
徐忠再一次沉不住气的说道,显然对于账本带来的死穴,把他这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嚣张性格彻底的击垮了。
“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帮我做一件事,账本的事我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毕竟我们要合作共赢不是?”
徐忠想了想,这一次他终于有些明白了,显然电话里的家伙是想从自己得到帮助,如果自己真的帮了他,对方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也绝不会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这样一来与人与己都有好处!
徐忠沉吟了一会,开口道,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就可以。”
“徐书记是明白人,花七死了,他留下来的几个厂子此时恐怕已经是有些人蠢蠢欲动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电话里再一次传来了对方的声音,徐忠也明白了对方的需求是什么,忙开口道,
“你是想接收花七的地盘?”
“徐书记真是聪明人,不过我绝不会让你吃亏,花七给你的,我同样不会少,毕竟上下关系也是要打理不是……”
徐忠的心终于还是妥协了下来,接着道,
“好,没有问题,只要你能保证那些账本不被人查出来就行,以后你需要我打发那些人,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好,徐书记你真是彭县人民的好领袖,在这里我就谢过了……”
说完吴良便随手挂掉了电话。
此时周荷已经赶到了吴良的住处,见大门敞开,犹豫了一下,接着便踏进了房间内。
……
见房间里的吴良,此时正拿着吉他一副闲情雅致的姿态不由得一愣,
“你会弹吉他?”
说完,周荷扫了一眼吴良手上的乐器。
吴良随手吉他放在了床上,翘着腿坐在旁边,看着穿着一身便装的周荷,笑嘻嘻的说道,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什么都会一点点。”
“切!”
周荷对吴良的狂妄自大嗤之以鼻,接着又道,
“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吴良看了周荷白皙精致的脸庞问道。
“花七死了,知道吗?”
周荷边说边用审查犯人的目光扫视着吴良。
“什么?花七死了?死的好!”
说完吴良竟不由得鼓起掌来。
“你,你——”
看到吴良的表现,周荷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接着又小心的问道,
“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说完,周荷的目光又仔细的在吴良的身上打量起来。
吴良自然是明白周荷来找自己的目的,肯定是想调查一下花七临时之前,自己又在干嘛,又或许会猜测人是自己杀得。
吴良邪恶一笑道,
“你想知道真实的经过吗?”
周荷对此事异常上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吴良面部的变化。
“嗯,我们局里正在调查花七的死音是不是自杀,动机又是什么,很明显花七的自杀动机很难让人解释清楚,所以我们怀疑更有可能会是他杀。
说完周荷的目光聚焦在了吴良的身上。
吴良自然明白周荷华中的意思,以及她心中的猜测,看样子周荷此时已经将怀疑对象变成了自己。
吴良则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道,
“周大警官,凡事都要用证据说话,证据可都摆在那里了,还管什么动机,再说了你们对花七的资料又能了解多少,别那么固执对不对?”
周荷见吴良的表现,越发看出了些许端倪,此时想到了昨天吴良问自己要的信息,心里也自责了起来,接着目光如炬盯住吴良问道,
“那你说清楚,昨天交给我的那些关于陈讯被杀案件的证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吴良被周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当下也不再掩饰起来。
“你猜的不错,花七的死确实与我有关,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是你给老子提供他的情报,从理论上来讲你也是共犯,哈哈哈——”
“你——我什么时候又让你杀了他了,你,你狡辩!”
听到吴良的回答,周荷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但是作为一名警员,她的正义感却一点都不会少。
嚯的一声,周荷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