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都说你们东北人的性格比较直爽,所以呢,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其实我那碗口摆的时候,确实动了点手脚。这个呢是哥哥不对,哥哥自罚一杯。”说罢,自己端起酒杯就干了。
“啊?动了手脚?”我一听他这么说,好像还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我记得当时拉那条红绳的时候,确实感觉里面的东西没有多大,而且也不重。当然,重量好解释,塑料的吗,肯定没什么分量。
但正常情况下,如果一个比较大的东西扣在碗里,一拉马上就能碰到碗边,但当时我拉的时候觉得那个东西和碗边是有一定距离的,也就是说它不应该有那么大,想到这儿我急忙说道:“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人听罢,呵呵一笑说道:“其实这也不难,按规矩说,我应该把小蟾蜍扣在碗的正中间,可我却把小蟾蜍摆在了靠向我的这一侧,把小红绳的一边对着你们。这样你一拉的时候,觉得这东西离碗边有一定的距离,再加上我用了一只塑料的蟾蜍,分量也轻,自然你就感觉不到它有那么大。”
听到这儿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事,现在回头想想,当时他所谓的劝我,并非真的劝我不要去掀碗,而是一个激将法,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好奇的问道。
听我这么一问,这人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哎,当初这灵市之所以选则在古玩市场上,就是因为咱们这行跟他们也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实不相瞒,哥哥我在这古玩市场已经等了快一年了,碰到两伙跑绺子的了。都是嫌这绺子太扎手,没接。”
说到这儿,这家伙往外看了看,回头继续说道:“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津再不济也是个直辖市,上一次绺子还是在两年前跑的,而且那趟绺子也没赚到什么钱。那绺子头在跑那趟绺子的时候躺了一个人,这都算我身上了。哥哥现在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全指着我一个人呢。”说到这儿,他给自己倒满了酒,又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接着说道:“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小兄弟原谅哥哥啊!”这人说罢,夹了口菜,紧接着又问我说道:“恕我直言,我看你不太像个跑绺子的,莫不是你身边有这样的人?能帮哥哥介绍介绍吗?”
我这人吧,就是心有点软,别看在部队当了两年兵,外表看着像一个铁打的汉子一样,其实我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不过又一想,有关跑绺子,我也都是从我二叔那里听来的,谁知道这里面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门道,况且这家伙上来就给我来个阴招,要不是我耍无赖,恐怕就着了他的道了。想到这儿,我还是决定先不和他讲实话。
“呵呵,大哥不愧在这行里摸打滚爬这么多年,可真是火眼金睛。没错,我本人确实不是跑绺子的。不过我在东北老家那边以前有个老邻居,他家是干这个的,他和我聊了不少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刚才在古玩市场一看到你摆的碗,就知道您是干这个的。不过后来我们家从那搬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等我说完,我看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两秒,似乎并不是太相信我说的话,随即他又笑着说道:“哦,哈哈……没事儿没事儿,要不这样……”说到这儿,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我接着说道:“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假如有一天你联系上这位老邻居,别忘了告诉我一声8缯飧雒υ趺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