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张辽扮成的颜良借着夜色,举目远眺,低声嘟囔道:“这淳于琼倒也不是个弱角色,看我和黄忠将军都已经计划周全了,竟然还是没能够从他的手中将粮草夺过来,看起来这袁绍麾下的确是人才济济,不知道这一次较量,君郎他能不能站到上风啊。”
夜色渐渐浓重,火光也渐渐远了,黄忠不再追赶淳于琼的残兵败将,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淳于琼,他必须要将颜良投降了的消息告诉袁绍。
黄忠缓缓回马,忽然望见了张辽扮成的颜良,猛地一个哆嗦:“亲娘!吓死个人,我差点忘了那是张辽将军,还以为颜良真的来了……这狗日的……”
……
翌日,烈日当头,北境之中,袁绍的大军浩浩荡荡,在麴义的辅佐之下,缓缓朝着乌巢而去,若是所料不错,此时淳于琼应该已经在乌巢结下了粮仓,埋锅造饭,等着迎接袁绍的到来。
便在此时,忽然前面烟尘大旗,一支斥候队伍快速奔跑而来。
“报!!!大事不好!!!”
晦气的喊声在这正片原野之中传递着,袁绍听见了这话,早已经勃然变色,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戾气十足的表情,显然,袁绍最讨厌的便是听见大事不好这四个字。
转眼斥候已经跑到了袁绍的面前,袁绍二话不说,猛地挥动起来鞭子,狠狠的抽在斥候的脸上。
斥候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袁绍一条马鞭抽打在地,他身子痛苦的抽动着,扭曲着,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主公上来将对这自己一顿乱打。
袁绍怒气未歇,暴喝道:“晦气,晦气!我这大军尚未到达乌巢,你便在我军中散步如此晦气的言论,这一次权当作为警告,下一次若是再让我听见,定当斩杀不饶!”
那斥候连连磕头,虽然心中怒火大盛,嘴上却仍是不停的说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袁绍冷笑一声,这才问道:“有什么事情,说!”
那斥候连忙说道:“淳于琼将军……他……他在乌巢遇到了陈焉的伏兵,据说陈焉派遣了黄忠和颜良……颜良将军两人,共计带兵十万人,将咱们的运粮队伍击溃了……粮草,粮草损失了几乎六成!”
“什么?!”袁绍闻言大怒,他没想到这小小斥候一番话之中信息量这么大,先是陈焉猜到了自己在乌巢建造粮仓的意图,有派遣了黄忠和颜良两人带兵埋伏……等等,颜良?这么说来,岂不是颜良真的投降了陈焉?
袁绍脑海执掌不由得头疼的很,他大怒欲狂,纵声狂叫道:“这消息是真的假的,真的假的,淳于琼呢,叫他来见我?”
斥候连忙回报道:“回禀主公,淳于将军此时仍在后方,距离咱们这里恐怕还有半天的路程。”
袁绍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了下来,缓缓说道:“我看这家伙是害怕见到我了吧,畏罪不来了?”
斥候闻言不语,他知道此时袁绍正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出什么话来,恐怕面对的还是一番狂风暴雨的洗礼。
果然,袁绍盘算了片刻,终于叫身旁一人道:“郭图,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一位马上的文官赶紧上前,正是郭图,他面目阴鸷,低声说道:“主公,这件事情显而易见了,咱们再乌巢建造粮仓的事情几乎是绝密,军中出了几个身份崇高的人物之外,绝对无人知道,而陈焉为何能够这么精确的找到乌巢的位置,还埋伏好了伏兵,主公,您稍作考虑,便会知道其中的奥妙。”
袁绍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阴鸷,因为他始终不愿意相信颜良会背叛自己。可是如今郭图所说和他想的一样,种种结果都表明了颜良已经背叛了自己,并且根据斥候所说,颜良还出现在了战场上,竟然刚刚投靠了陈焉,可就来反戈一击了?
如此的行径,实在是太令人愤怒了!
袁绍猛地一挥马鞭,说道:“停止进军,咱们在此处扎营,等淳于琼回来之后,再做计较。
……
傍晚,淳于琼脸上呈现青紫之色,步履沉重的朝着袁绍所在的大营快步而去,夕阳绛红,照在淳于琼还带着血渍的甲胄之上,说出的萧索。
淳于琼到了大帐外面,将身上的兵器和甲胄卸掉,当即说道:“主公,罪将淳于琼求见!”
片刻之后,大帐之中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声音道:“滚进来。”
淳于琼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进,进了大帐,他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当即连忙跪倒在地,低声说道:“罪将淳于琼拜见主公!”
袁绍此时就坐在不远处,他的面孔阴沉似黑夜,一双眼睛之中全都是怒火,袁绍压低了嗓子,冷冷说道:“这一次你遭遇了陈焉的伏兵,损失如何?”
淳于琼闻言一愣,低声说道:“八万兵马,如今还剩下四万。”
“死了一半?”袁绍厉声问道,语气十分不善。
淳于琼连忙跪地磕头,说道:“末将无能!”
没想到他头顶上传来的反而是袁绍的一声冷笑,只听袁绍缓缓说道:“死了也好,总比投降了好,你说是不是,淳于琼?”
淳于琼听到袁绍话里有话,当即连忙说道:“不错,主公,这一次之所以被陈焉埋伏,都是因为颜良他!颜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投靠了陈焉,将咱乌巢的秘密告诉了陈焉,他……他还亲自带兵围剿末将,几乎让咱们的粮草全部损失殆尽!”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