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颜良一直追出了三十里,终于隐约看到陈焉的大部队就在前面,此时陈焉的阵型显然已经散乱,若不是沮授一直阻止的话,颜良定会冲上前去将陈焉的队伍杀散。
而此时陈焉俨然仍是还有退兵的意图,看起来三十里的距离完全不足够让陈焉停止,颜良看在眼中,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他大略可以判断的出来陈焉定是已经溃败了。
颜良心中冷笑,问一旁沮授道:“军师,你看这个情况,岂不是陈焉已经慌慌而逃?莫非都已经这样的情势了,你还是不愿意相信陈焉是被我击败?”
沮授摇头说道:“陈焉兵力比咱们要多,而且他麾下武将也是不少,可是这一次交手,他什么时候正面和咱们交锋过?难道您觉得陈焉真的这么不堪一击?”
颜良怒道:“你怎么一直张敌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沮授,我看你是不是陈焉安插进来的细作啊?”
沮授听了这话,也是勃然大怒,说道:“颜良将军,这话是从何说起?陈焉自从渡过了白马,一夜之间便击败了白马城中的高览将军,您来到这里,不先和高览将军通气,反而急功近利,非要追击陈焉,这是一个宿将的所为嘛?”
颜良看见沮授竟然也敢发怒,当即猛地一竖眉毛,喝道:“大胆,你不过是个行军军师,若不是主公安排,你根本无权过问本将军的事情,此时陈焉已经落荒而逃,前面便是黄河,若是让陈焉渡过了黄河,回到了兖州,岂不是耽误了正事,试问这种贻误战机,你可担待的起?”
正说着,忽然陈焉那边再次涌来了一直军队,为首一人须发皆白,手持长刀,显然是个老将,看起来是来断后的。
颜良看在眼中,冷笑道:“看来陈焉手下无人,竟然派出这么个老东西来阻拦我,哼哼……我倒看看他真的能够阻拦我否?”
说到这里,颜良再一次不管沮授,率军冲击而去。
沮授望着颜良的背影,长叹一声,说道:“颜良将军……您还是低估了陈焉的实力啊,他并不只是寻常毛头小子啊……只希望这一次主公的援军能够快些到来,否则的话……唉……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颜良追杀陈焉而去,正好遇到黄忠的断后。
黄忠横刀立马,一双眼睛之中金光闪闪,颜良寻常一看,便知道来的老将并不简单。
颜良虽然是血勇之人,但是却也不是无谋之辈,他看在眼中,便觉得不对,这陈焉手下分明有这么多高手,却偏偏让他们一个个上来送死,若是这些人一同上阵,恐怕自己并不是对手,而若是他们一个个上前,那么颜良便有准备让他们有来无回。
想到这里,颜良逐渐警惕起来,当即一催战马,朝着黄忠杀去。
黄忠冷笑一声,高声喝道:“让你尝尝某的长刀!”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乍合倏分,马上交手三招,三招之内,颜良只觉得对方刀锋凌厉,十分了得。
三招过后,颜良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老家伙倒还有些分量!”
黄忠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长刀挥舞,再次杀来。
转眼两人过了三十多招,平分秋色,但是颜良可以明显感受得到这位老将军的体力跟不上了。
而黄忠那边却是故意露出了气喘吁吁的样子,当即一双眼睛悄悄看颜良,只见颜良果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正在此时,忽然炮声响起,一旁许褚和马超齐齐杀到,颜良看在眼中,冷笑说道:“好家伙,果然是有诈,我倒要看看,你们三个能否打得过我!”
毕竟之前马超和许褚都是留了实力,并没有全力以赴,因此颜良心中便觉得这三个人加起来恐怕只能和自己差不多。
而这三人其实无论哪一个,单拿出来的实力都已经能够和颜良差相仿佛了。
远处沮授忽然看到三人围攻颜良,心中大惊,跌足说道:“我就说这陈焉有诈,果然如此,此时颜良将军陷入了包围之中,为之奈何啊!”
可是颜良那边却丝毫没有觉得吃力,他忽然发现,凭借着自己的武勇,对付这三位猛将似乎绰绰有余。
果然,黄忠激战了五十回合之后第一个露出了体力不支的情况,颜良看准了机会,猛地长枪挥出,正戳在黄忠的护心镜上,黄忠一声惨叫道:“痛煞我也!”
喊完之后,连忙拔马离去,心中却冷笑道:“我就不信你这一次不中计!”
杀退了黄忠,颜良一人面对马超和许褚两人的联手,许褚动作微慢,似乎是还没有在之前的对抗之中恢复过来。
而马超则十分勇猛,让颜良有些头疼。
转眼又过了二十招,颜良已经汗流浃背,而那边许褚和马超也开始喘着粗气。
颜良看准时机,朝着许褚猛地一枪挥去,这一枪抡在了许褚的胳膊上,许褚一声惨叫,将手中长刀扔掉,没命似的策马奔逃。
颜良冷笑一声喝道:“有种便来继续和我大战?真是懦夫!”
许褚心中却冷笑道:“若不是主公的安排,我早就砍了你的狗头!”可是却不能说出声来,毕竟自己此时的任务是诱敌。
此时战场上只剩下马超和颜良,颜良虽然体力有些透支,但是仍是越战越勇,毕竟自己接连杀退了两名猛将,自然是兴奋的很。
而马超脸上装出害怕的表情,低声嘀咕着什么,又勉强和颜良斗了十个回合,不再坚持,掉头鼠窜。
颜良看在眼中,朗声大笑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