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袁绍大军退却,陈焉终于与张辽汇合到一起,此时张辽的大腿被刺破,鲜血直流,陈焉心疼不已,连忙遣人帮张辽包扎好了伤口。
张辽心中有愧,不由得低声说道:“君郎,实在抱歉,若不是我学艺不精,也不会让你在这战阵之上丢了面子。”
陈焉心中只记挂张辽的安慰,何尝会在乎他是否能够战胜,更何况张辽以一人之力对抗两个人,已经是十分不易的事情了。
陈焉当即说道:“文远将军,他们两个打你一个,已经是无耻至极,再加上这两人乃是堂堂河北四大亭柱,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你以一敌二,并且可以奋战百来个回合不落败象,如此的罕见手段,已经足够震慑天下了,这一次也好让袁绍知道知道,咱们军中有个张文远!”
张辽听了这话,心中热乎,当即微笑点头。
陈焉又追问道:“不知道这高览和张郃到底什么水平?单独来看,我倒觉得这俩人谁都不是你的对手。”
张辽乃是个稳重之人,他无论说出什么,自然有他的依据,因此陈焉对张辽的话十分放心,而今他出言相问,也是想要从张辽这里得到敌人确切的消息,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只听张辽说道:“这两人都是以长枪见长,高览内力不俗,枪法老辣,的确是个硬手,只不过这家伙似乎拘泥于形势,虽然是个稳重老道的枪手,却并不能够算得上绝顶好手,反而那个张郃,倒是让我感到有些可怕。”
陈焉没想到张辽会如此称赞将自己刺伤的张郃,当即眉毛一扬,问道:“哦?此话怎讲?”
张辽说道:“此时的张郃年纪比高览要小,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张郃的枪法也远远没有高览那么熟练,但是这厮举止之间却是灵气逼人,看得出来他是个善于变通之人,枪法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临敌应变,这张郃此时还尚年轻,但是却已经跻身于四亭柱的行列之中,假以时日,怕是能力不可限量!”
陈焉闻言沉默不语,此时天下用枪的好手不过寥寥数人,陈焉见识过的却只有西凉的马超和江东的孙策,这两个人的实力都是不容小觑,恐怕都已经凌驾于张郃之上了。
剩下还有陈焉军中的北地枪王张绣,张绣的枪法乃是师出名门,虽然能力恐怕比不上孙策和马超,但是却也是罕见的强悍,而今又多出来个张郃,不知道这天下纷争,究竟谁才是最强的长枪。
想到这里,陈焉忽然想起了赵云,按照年代来盘算,此时的赵云应该还是在公孙瓒的军中,却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机会和他相见?
陈焉对赵云的喜爱远超其他用枪的武将,可惜此时他与公孙瓒之间还隔着一个袁绍,若是想要找到赵云,那么他必须先要搞掉袁绍,这可并不是个轻松的事情,更何况此时袁绍和曹操八成已经联合了起来,这是令陈焉头疼不已的。
正在此时,忽然后面马蹄声传来,只见贾诩策马过来。
陈焉看去,只见贾诩一身长袍已经破败不堪,他嘴角上还带着鲜血,显然与左慈一战受了不轻的伤。
陈焉心中疑惑,暗道:“南华老仙理应比左慈强悍很多,若是贾诩当真是南华老仙的话,不应该让左慈伤成这样吧?”
想到这里,陈焉连忙打马过去,问道:“贾诩先生,可曾受伤?左慈何在?”
贾诩微微一笑,连忙说道:“多谢主公,我身体无恙,只是受了些轻伤,左慈被我击退,已经出了濮阳城。”
听到这里,陈焉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至少将左慈送走,这家伙太过危险,绝非一个曹操可以相比的。而贾诩也安然无恙,如今这一战,的确让陈焉对贾诩又信任了几分,虽然他心中仍是怀疑贾诩与南华老仙有些关联,但是毕竟贾诩舍身相救,足以让陈焉明白了他的忠诚。
陈焉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曹操已经被袁绍救走,咱们暂且放过他吧,这便回城去,这一次伤亡不轻,将士们也都疲惫了,怕是需要休养生息几年来恢复元气了。”
贾诩闻言点头,的确,陈焉的确统一了中原,但是这样一次穷兵黩武,带来的代价是惨重的。不说士兵数量大幅度减少,就是粮草和军饷都已经严重亏空,如果不潜下心来休养生息的话,那么陈焉很有可能步了曹操的后尘。
商量一定,陈焉便带着贾诩和张辽,引军向着濮阳城退去。
远处,顿丘港前,曹操仍在和袁绍讨价还价,袁绍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曹操此时想要得到自己的援手的话,那么他必须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而这诚意显然便是要曹操将自己的全部家属安置在邺城之中。
如此一来,曹操将会永远被袁绍牵制,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这个问题对曹操来说并不是个小问题,曹操是个野心家,对他来说,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就等同于让他去死。
更何况此时的曹操还要屈居于当初的老朋友袁绍的手下,这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曹操向来都觉得自己强过袁绍,可是如今,却不得不对着袁绍俯首称臣。
想到这里,曹操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
就在此时,荀彧忽然凑过头来,低声在曹操耳边说道:“越王勾践。”
听了这话,曹操眼中忽然闪出了光华,荀彧的意思很明显,希望曹操能够效仿越王勾践,成王霸之业。
想到这里,曹操猛地咬了咬牙,忽然点头说道:“好,本初,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