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与杏儿如何不知道这件事情,当即三人都是冷汗直流,寒毛倒竖!
但出人意料的是,左慈并未对他们三人继续采取行动,而是面对孙坚,发声问道:“孙坚,你是个聪明人,传国玉玺对你来说毫无作用,何必贪心不足,非要据为己有呢?”
孙坚听罢,胸口快速起伏,一张脸渐渐涨的通红,只听他怒气勃发说道:“你这妖道,半路杀出便想赚得我传国玉玺?休要做梦了,待我儿伯符一会儿带着大军过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左慈冷笑一声,目光忽然转寒,说道:“孙坚,你该知道,这传国玉玺,乃是皇室之物,如今你竟私自将它据为己有,已经是心怀不臣了。若是天下英雄知道了,这九州大地,可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孙坚知道左慈所说不错,默默后退了一步,忽然暴喝道:“如今天下大乱,天子被困于奸臣之手,我只是想等王朝清明之时,在重新呈上玉玺,你这乡野妖道,岂能明白我一片苦心?”
左慈见孙坚冥顽不灵,忽然上前一步,说道:“看来当真要我出手了?”
孙坚一声虎吼,古锭刀露出深沉色彩,他自然知道面前的妖道法力无边,恐怕自己远不是对手,但情势所逼,只能冒死一战,这位江东猛虎临危不惧,朗声说道:“要战便来吧!”
左慈微微一笑,连说了三声好,话音刚落,只见左慈面前的七名道人同时纵身而出,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孙坚冲去。
孙坚身后还有数名侍卫,他们见左慈那边竟然一拥而上,二话不说,也是结阵以待。
而这七名丹鼎教人似乎脚下踏着奇妙的步伐,片刻之内,便将孙坚等人围在了当中。
陈焉看在眼里,只觉得这阵法莫名的高妙,眉头紧皱,心中开始恐惧了起来。
一旁张梁却失声叫道:“七星焚火阵……”
杏儿抬头问道:“什么是七星焚火阵?”
张梁道:“便是丹鼎教引以为傲的道术阵法,据说乃是由七名修为不俗的弟子施展,成功之时,可以召出三昧真火。”
陈焉杏儿听罢都是大惊,只见那七名道士将孙坚等人牢牢围在当中,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七剑直指,对准了敌手,同声暴喝道:“咄!”
便在此时,奇迹发生。
那七柄长剑忽然冒出火来,最开始仅仅是火星,片刻之后便转为明焰,向着孙坚等人直窜而去!
孙坚此时乃是困兽犹斗,一把古锭刀猛地光芒四射,向着火焰抵挡而去。但他那群侍卫可就没这么好的本事了,首当其冲,一声惨叫之后浑身着火,便如同掉入陷阱的野兽一般纵声嘶吼,可怜无比。
孙坚古锭刀横竖劈下,刀风四起,堪堪挡住了一部分火舌。但这三昧真火岂是凡物?虽被暂且挡下,但不消片刻,便有猛蹿了起来,向着孙坚再次冲去。
而孙坚的侍卫们,此时浑身燃烧,手中的兵器也都扔了,皮肤在烈火的炽热下慢慢变成焦黑,临终前的呼喊声也渐渐低沉了下去,没过多久,这些忠勇的侍卫便成了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骨……
孙坚看在眼里,一双眸子变得通红,暴喝了一声,便向冲出这七星焚火阵,为他的侍卫们报仇。
可惜孙坚看错了形势,此时根本轮不到他报仇。因为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火光闪动,孙坚的古锭刀还未挥出,只觉得手上一阵灼痛传来,自己的右手竟然已经着起了火!
这是三昧真火,无论何种物质,一旦被它侵染,则立即燃起熊熊烈火!
“啊!”江东猛虎一声嘶吼,猛地用左手去扑打,可是扑打之下,右手的火焰并未熄灭,而他左手却也被点燃!
三昧真火的温度远远高于寻常火焰,孙坚此时所受的疼痛,简直非人可以想象!
陈焉等人躲在树林之后,看着这一幕,都是张大了嘴,惊呆在原地。丹鼎教派,这可怕的组织,竟还有如此玄妙的阵法,仅仅七名无名之辈,竟能将孙坚这一级别的高手围困当中,戏弄虐杀!
便在此时,不远处的左慈又一次发出了冷笑,只见他一双深沉的眸子忽然变得冷酷无比,漆黑的眼瞳中露出了野狼一般的残酷,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孙文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交出玉玺,或是死。”
孙坚此时双手着火,但右手却仍是仅仅握着古锭刀,他纵声嘶吼道:“妖道,我儿伯符,定会为我报仇雪恨!”
左慈见孙坚仍是不肯妥协,鼻息中发出了轻轻的“哼”声,双眉一轩,问道:“这便是你的答案?”
孙坚此时手上的真火已经向胳膊蔓延,只见他五指漆黑,如同干枯的树干,但他仍是死死握着古锭刀,一双眼睛瞪出眼眶,嘴唇也被自己的牙齿咬裂,但他仍是用力摇头,怒喊道:“伯符!为我报仇啊!!”
话音未落,只见左慈忽然衣袖一扬,之后他袖风猛地向前刺出,直奔着孙坚的胸膛而去。
孙坚本是一等一的高手,无论反应或是力量都是无懈可击,可惜此时双手已被真火焚烧,精神亦已涣散,如何能挡得住左慈这全力的一击。
袖风到处,孙坚胸口空门打开,只听“噗”的一声,左慈劲道十足的袖风从孙坚胸口贯穿而过,鲜血激射而出,孙坚一声惨呼,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倒了下去……
陈焉虽因华雄的死与孙坚有仇,但此时玉玺就在孙坚手里,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二话不说,当即对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