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顺喝醉酒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两个战友,没成想第二天酒醒了就被厂里以聚众酗酒给记过处分了!
这个时候,他要再不明白被谁卖了就是傻子了!
那个姓邵的狗东西利用职权把他压的死死的。更新最快
后来一次次的打击报复,一次次的排挤镇压,加上战友的出卖和背叛,让他越来越心灰意冷。
不光这样,那个女人还恬不知耻的说:“顾麻子,看看你那个又丑又穷的矬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三十多岁的老光棍谁稀罕你?”
“要不是建军那个黄脸婆占着茅坑不拉屎,死活不愿意挪窝,你以为老娘能看上你?就这老娘陪你睡两年你都占了大便宜了!”
那个孩子也在林妹妹教育下越来越过分,一口一声喊他顾麻子。
后来和那个林妹妹虽然没有办法离成婚,但是分室而居,一家人分成了两家人过日子,冷漠置之。
再后来,他一有点钱就被她们给盘剥去了,他忍无可忍,惹不起躲得起,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搬出去住了。
后来,等那个儿子要结婚了,又理直气壮地来向他要钱,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既然不是他的种,凭什么要他负担这个责任?有本事就去找那个姓邵的要钱去!
他们看明的要不去钱了,就暗地里打了鬼主意。
娘俩个一下子偷光了他的所有积蓄不说,还变本加厉把他的被子衣服等等都席卷一空卖给收破烂的了,让他连房租都给不起了。
再后来,他被迫离家出走,流落街头卖艺。陪伴自己的就是当年在部队上的搪瓷缸子和口琴。
那些龌蹉的东西他无力去推翻,只有窝窝囊囊的逃避……
说到这里,顾长顺又想起来当年处处受挫有怨无处伸的挫败和屈辱感,自嘲自讽地说道:“老海,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都被人骑头上了还做缩头乌龟?”
海爷爷想起来顾长顺说起他曾同敌人拼过七次刺刀,讲弹皮划破小腹,肠子拖出体外,愣是用手塞进腹内爬着靠近敌人碉堡而拉响炸药包。
“对,你确实英勇!还记得当年,鬼子进村的时候,我们一起打小鬼子,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唉,那都是我们年轻时候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一眨眼我们都老了!”顾长顺有点颓废。
海爷爷有点困惑地看着他:昔日戎马疆场置枪林弹雨而不顾的他,现如今竟是这么胆小懦弱了?
“是的,我怕死了,我想要活下去。人家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迎上海爷爷疑惑的目光,顾长顺无比真诚的回答。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一次他们埋伏在草地上,准备伺机而动。
忽然一个流弹飞过来,前一刻还跟他说有空想回家看看的战友,霎那间永远停止了呼吸……
经过了艰苦卓绝的年代,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顾长顺深感生活不易,生命宝贵。所以他忍辱负重,即使再困难也要勇敢的活下去。
“放心,我懂,老伙计!”
海爷爷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安慰。
顾长顺闻言抬起来满是沧桑的脸,脸上密布着像丝瓜络一样的皱纹,连颈脖上也密布着渔网纹,看起来就是一个历尽艰辛饱经沧桑的老人。
“瞧瞧,我一说起来就打不住头了,先不说我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然后不等海爷爷回答,就自嘲自讽的笑了起来:“看看我,净问这个没脑子的问题,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年轻!看起来只有五十岁!也吃的白白胖胖的,肯定没受啥罪!”
“老伙计,驴屎蛋子外面光,我也不比你好哪里去!”海爷爷苦笑一下,也说起来自己的心酸史。
“当年,我娶了大军奶奶,她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家里重男轻女闹得厉害,在她家里累死累活的落了一身病。”
海爷爷眼睛出神的望着远方,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瘦怯怯的女孩子:“后来到了我家,等志文出生,却身体虚的没出月子就去了……”
顾长顺同情的把手搭在海爷爷肩膀上,安慰的拍拍,两个人又唏嘘良久。
“后来,我抱着孩子,到处跑着给他讨奶喝,大军他爹等于是喝百家奶长大的。孩子没灾没痛的时候还好过,等孩子生病了闹人的时候,我只能抱着孩子哄着哭着,……”
“就这样,我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了。”海爷爷抹了一把老泪,又接着说下去。
“这个孩子当年在娘胎里就受亏了,身体一直都不算好,我也怜惜他打小没了娘对他要求也不严格,导致这孩子大了都慢慢长歪了……”
“等到了十八岁,我给他定了一个好姑娘办了喜事,就是大军娘,这姑娘贤惠啊!她爹又是秀才,她也聪明识字,可以说是知书达理,但是偏偏我那个儿子他不满意啊!”
“对人家总是阴阳怪气的,大军十岁那年,我打鱼带他去河边玩了,他们两个人在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发生争执了,大军娘一气之下喝了农药,等我们回来大军娘已经没救了……”
“可怜的娃,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他实话,让他以为他娘就是得急病死的,我当时也有私心,我想大军娘已经没办法救回来了,总不能再让他们父子俩闹矛盾产生隔阂搞僵了……”
海爷爷笑得比哭还难看:“老伙计,你说说,我是不是不是个东西?我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