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狼心狗肺的死丫头,回来乔浪摆饰显摆给谁看呢?”许招娣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
这个死丫头自己怎么看都不顺眼,走了这么长时间她们两口子谁也没有想念过(除非没钱的时候才念叨!),好像天生有仇气似的。
要是换了儿子,那就不一样了,几天不见就想的慌!
恰好刘兰芝就坐在她旁边,闻言就顺手捏了媳妇一下,让媳妇收敛点,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妞妞等会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呢。
发句牢骚还不让人说,许招娣更不满了,“娘,你看看她那个得意的张狂劲儿,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回来都老半天了,可朝自己娘老子门上霎一眼?”
一想到这个死丫头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她们两口子却在家里面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哈哈的过着紧吧日子,许招娣眼刀子就狠狠地朝自己女儿剜过去。
要是懂事孝顺的好女孩都会想着孝顺父母,肯定想让自己的亲生父母过得更富足体面些,这样自己出去脸上也光彩不是?
可是每次问她要点钱都跟要她命似的,一见面又野又犟,驴脾气不说,还总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楚冬梅看着顾凡心‘强颜欢笑’的脸,心疼的伸出手来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按理说,远方游学的孩子回来了,作为一个母亲,不应该是高兴的上去嘘寒问暖吗?
其实一开始听到丈夫说这个孩子的身世,她虽然说也同情唏嘘,但是听说是一回事,毕竟以前没有见过顾凡心母亲,还没有多大的感触。
现在眼见为实,很受震撼,感同身受。
虽然没有听清楚许招娣骂的什么,但是那恶狠狠的眼神确实很扎心。
亲眼目睹此情此景,她实在是不明白,也很难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这种态度,确实很奇葩。
“孩子,别伤心!船要下海,便会迎接风浪考验;走上人生之路,便要承受风风雨雨。
没人能一辈子顺顺利利,不经历考验和磨炼。痛苦总是在你始料不及或最脆弱的时候侵袭你的生活。
但是快乐与幸福也会在你痛苦悲伤的时候来到你身边!”
“谢谢师母,我不会伤心的!这也是无法逃避的,我们母女之间好像真的有无法跨越的鸿沟……”
顾凡心也知道这个矛盾无法调和,生为顾家的女儿,只要父母还活着,这种鸿沟似的磨难就一直存在。
“但是我不会停下脚步,懦弱地停留在原地观望,我相信只要勇敢的继续前进,等待我的就是胜利!”
楚冬梅放下心来。看到了她们母女间的相处模式,也难怪这个孩子一路上都没有主动提过自己的父母。
她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疼爱这个孩子。
“哼!”看到台上高高在上的女儿,台下的顾忠义也不痛快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看到儿子媳妇两个都极度不满的样子,刘兰芝收起笑容,表情严肃起来。
为了防止两个人出啥幺蛾子让妞妞下不来台,她认真地告诫道:“妞妞一回来就看过我了,尊老爱幼按照顺序先拜老后访小,按辈分先过来看看我有什么错吗?”
“是看过你了,可是没有来看我们……”顾忠义愤懑不平的嘀咕着。
“妞妞也说过了,怎么着你们都是她的亲生父母,这里也是她生长的地方,当然不会不去看望你们。只不过她是请假回来的,事有先来后到,等忙活好这件事儿,不用说也不会落下你们的。”
说到这里,刘兰芝想起来当时看到妞妞给自己买的东西,就吞吞吐吐试探地问了孙女,“妞妞,你爹娘那里…?”
因为上次孙女走的时候,媳妇儿闹的那一出,她生怕妞妞记仇了,再打再闹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能让村里人都看她们家笑话不是?
“奶奶,在这个家里您是辈分最长的,没有您哪里有这个家呢!当然先来这里看您了!”顾凡心一下子就明白了奶奶没说出口的意思。
“爹娘那里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去,不过奶奶你放心,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的生身父母,生身之恩不可忘,大老远从城里来到这里,我当然会回去看望他们的!”
“顾奶奶,我们是请假过来的,是有两件事需要办,事有轻重缓急,正好老村长也在这里,我们就先请老村长帮忙办了这件事情,再接下来解决另外一件事。”
久别重逢,正在与老村长亲热寒暄应酬的林教授也转过身来好言好语的给刘兰芝解释道。
于情于理,他们当然不会让这个孩子在这点上被人诟病不孝顺,指着脊梁骨骂。
村长爷爷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听了林教授他们的话,当即让柱子去大广播喊话召集人手了。
不过现在开会已经不是在打谷场上了,而是在村委会的大会堂。
新的大会堂敞敞亮亮的,中间一个主席台,这也是跟聚会堂学习借鉴的,下面是一字排开长板凳。
四面八方墙壁刷的雪白雪白的,要是晚上一开灯,就更好看。
现在村里面经济条件好了,当然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不是?
开个会要是还是在露天的打谷场,春夏秋天还好点,冬天可就受不了了!
看着村长爷爷精神矍铄、声音洪亮的样子,顾凡心也很高兴。
听说村长爷爷倒是有意退下来了,但是一来上面舍不得放,二来村民们也不愿意换人管理他们,村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