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帝大怒,立刻着闲王与祁王进宫自辩。

事发突然,两人直到进入宫中才从安插在玉清宫的太监口中得知一二,当下大惊。

闲王眸底泛着冷色,脸色铁青。

该死

他就知道,这人突然丢失定是有小人在背后作祟

不然,为什么恰恰在他让暗卫翻了底朝天的庄子上发现

身上又恰好带着齐家军的标志

说不定这人就是老二的人,故意糊弄到他跟前,让他动手

老二这是想让自己给他背黑锅呢

老二,祁王,齐家

好,果然好

怪不得他们最近这么老实,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闲王一脸阴鸷,放慢脚步思考对策,一边嘱咐来报信的太监立刻想办法把消息送去自己母妃宫中,传到宫外去,让外祖父想好对策,以免被波及。

祁王一把揪住通风报信的太监,眼睛瞪的铜铃大,“你说什么”

“殿下,皇上从闲王城郊一出庄子上的密道中找到一个苗疆人,认定那人是给他下蛊毒的真凶,这会儿已经传了闲王进殿自辩”太监吓出一身的冷汗,忙重复道。

“爷没问你这个,爷是问你从那苗疆人身上搜出了齐家军的标志是怎么回事”

太监忙不迭摇头,“奴才不知啊,皇上一见到人就大发雷霆,勒令宣殿下与闲王进宫自辩,奴才废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茶水间打听到这点话。”

“没用的东西”

祁王一把松开手,太监被搡的往后趔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滚”

太监忙应了从地上爬起来,倒退着就要离去,又被祁王叫住,“回来”

“殿下”太监叫苦不迭,转过身恭敬道。

祁王紧皱眉头,一脸烦躁,“你去找本王母妃说一声,让她想想法子去吧。”

太监应了声是,转身抹了把额头的汗,脚步飞快的离开了原地,偷摸着往齐贤妃的萃玉宫去报信。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进了玉清宫正殿。

盛文帝歪靠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闲王心下一沉,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带着与素日一样的温和笑容,姿态恭敬谦逊的撩衣下跪,“儿臣给父皇请安。”

祁王一见盛文帝的脸色,唬了一跳,心中惊疑不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

盛文帝没有开口,冷冷的看着二人。

两人谁也不敢起身,硬挺挺的跪着。

半响,盛文帝突然发笑,“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闲王与祁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视线里看出了对方已经知道了,却一起出声道,“回父皇,不知道。”

“哦”盛文帝不阴不阳的哦了一声,转头问袁青,“他们说不知道,你信吗”

袁青笑而不答。

盛文帝脸色陡转,神情冷厉的抓起一块木牌砸了下去,正落到两人中间。

两人一见木牌,神色同时一紧,闲王看向祁王,祁王瞪着闲王。

“祁王,这木牌是你们齐家军的吧”

祁王忙垂下头,“回父皇,确是我齐家军的腰牌。”

“是就好。”盛文帝似乎对祁王的回答很满意,身子以放松的姿态重新靠回龙椅背上,“那你说说,齐家军的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闲王的庄子上”

“这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这腰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四皇弟的庄子上。”祁王眉头拧的紧紧的,斟酌着又道,“还请父皇明示,这腰牌是在何人身上发现的儿臣请求与他当面对质。”

盛文帝看着他,目光冷飕飕的,好一会儿,视线移到安静的跪在一旁,神色依旧温和的闲王身上,眸底掩饰不住的厌恶,“老四,你来告诉你二皇兄,朕为什么在你的庄子上的密道里发现了一个善于养蛊施蛊的苗疆人他身上不但带着齐家军的腰牌,养的蛊又恰是朕所中的牵丝蛊”

盛文帝的声音不高不低,甚至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和。

听在闲王耳中却犹如丧钟

该死的

父皇果然还是起疑心了

“父皇,儿臣冤枉”闲王话一出口,又懊悔的抓肝挠肺,他犯忌讳了,父皇这会儿最听不得人喊冤枉,说什么都不如老实交代问题。

果然,听他喊出冤枉二字,盛文帝的脸色一寒,呵呵冷笑两声,“闲王喊冤你冤枉什么”

“父皇明察,不知父皇口中的庄子是哪一处”

盛文帝睨了他一眼,示意袁青上前说个明白。

听完袁青的描述,闲王的信又沉了沉,却让自己很快冷静下来,态度恭谦道,“父皇,儿臣确实不知许久不用的庄子为何突然多出一条密道,更不知密道中的苗疆人是怎么回事,更不知苗疆人身上会带着齐家军的腰牌还请父皇明察”

“哦你们都不知啊”盛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闲王与祁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竟默契的同时道,“父皇,此事定有人栽赃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袁青。”

“奴才在。”袁青忙上前听话。

盛文帝斜了他一眼,“朕有几个儿子”

袁青一愣,盛文帝冷声道,“说。”

“回圣上,圣上一共生养六个儿子,五皇子与六皇子是双胞胎,均夭折;三皇子天生残足;如今健康长大在宫外开设府邸的只有大皇子靖王,二皇子祁王,四皇子闲王。”

“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又有几个”

袁青眼观鼻鼻观心,回道,“有三位,大皇子靖王,二皇子祁王,四皇子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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