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苏三姑娘喝不进去药……”
文殊兰一脸紧张的去看乔老,乔老亦是一怔,略一思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竹篾子递过去,“撬开她的牙齿往下灌,这药她必须喝进去,心悸才会减缓病症才能好。”
小丫鬟哆嗦了两下,哭丧着脸看文殊兰,“少爷,奴婢不敢。”
文殊兰瞪了小丫鬟一眼,浮云与浮霜走上前,“少爷,我们来,只是这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个鬼!人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授受不亲!赶紧的,我抱着她,浮云你来撬开她的牙齿,浮霜你喂药!”
小丫鬟忙起身退到一边,文殊兰上去接手,将苏木槿固定在自己怀里,浮云拿了竹篾子去撬,浮霜舀了一大勺药水准备往里灌!
三人折腾了一身的汗才算将碗里的药给灌下去。
文殊兰扶着苏木槿将她小心的放回美人榻上,才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美人榻旁的圆杌子上,“苏三这……”
看着苏木槿那白的透明的小脸,文殊兰到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下去,只觉喉咙里哽了什么,鼻尖酸的难受。
他猛起身,快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越来越燥热的天,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都他娘的是些什么破事儿!
自己一个闺女要害另一个闺女,爹娘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隐瞒而不是告诉另一个孩子真相?这是什么德行的爹娘?这他娘的是亲生的吗?!
难怪那日他带着礼物去恭贺苏三分家,苏三跟沈家人去了苗家寨!
被亲生爹娘这般对待,苏三不伤心难过才怪!
文殊兰气恼的一拳头砸在窗户上,窗户上雕刻的一只活灵活现的鹦鹉瞬间被砸成了一个坑。
浮云与浮霜对视一眼,拉着老大夫和小丫鬟出了房间。
喝下药,苏木槿的神情渐渐缓和,身子也不再出现惊悸颤抖,老大夫进屋把了脉,笑着道,“无碍了,我再开一个药方喝上两日巩固一下,不过以后要多注意不能再受这样的刺激,心悸过速是会死人的。”
文殊兰的心一紧,看了眼苏木槿,朝大夫点了点头,又叫了浮云,“跟着乔老去仁和堂抓药。”
浮云应了,与老大夫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见苏木槿满头的汗,文殊兰又叫了丫鬟进来,让她帮苏木槿擦拭一下身体,换身干净的衣裳。
小丫鬟忙应了,去楼下端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帮苏木槿收拾了,扶她重新躺下。
苏木槿一直没有醒,直睡到文殊兰胡乱扒了几口午饭,沈婉姝带着沈大舅舅沈延峥与大舅母杨氏赶到酒楼。
沈婉姝连额头的汗水都顾不得擦,从马上跳下来,将马绳丢给门口的伙计,拎着裙摆一路冲上了二楼,“槿姐儿,我回来……唔唔……”
文殊兰正躺在另一张美人榻上昏昏欲睡,猛听到沈婉姝的嗓门,从美人榻上一跃而下,扑过去,捂住了沈婉姝的口鼻。
“闭嘴!苏三睡着了,你要把她吵醒吗?”
沈婉姝瞪大了眼,眼珠子转着,狠狠瞪了文殊兰一眼,双手扒着文殊兰捂着自己口鼻的手,这个混蛋,想憋死她吗?!
“登徒子,放手!”沈延峥一见闺女被人轻薄了,身形一动,出手了。
文殊兰拉着沈婉姝霍然后退,躲过沈延峥的攻击,急声道,“沈大舅舅,我是文殊兰。”
沈延峥也瞧见了文殊兰的那张脸,皱着眉摆出你不松手我要继续攻击的架势,“文少爷,还请放开小女。”
文殊兰低头一瞧,自己的手还在人家闺女的嘴上,忙松开手退到一边。
沈婉姝柳眉倒竖,怒瞪文殊兰,文殊兰歉意一笑,指了指睡在里面的苏木槿,“苏三还在睡,我们去隔壁说话。”
“槿姐儿怎么了?”沈婉姝面上的怒火立时转为担忧,就要冲过去,被文殊兰一把拉住,“去隔壁,我说给你们听。”
沈延峥与杨氏对视一眼,杨氏走过去,从文殊兰手中接过沈婉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跟文少爷去隔壁,槿姐儿……睡的很安稳,不会有事的。”
沈婉姝看了眼苏木槿,朝杨氏点了点头。
叮嘱了小丫鬟好好照看苏木槿,文殊兰带着三人进了隔壁的房间。
浮云与浮霜送上糕点茶水,文殊兰亲自动手给沈延峥一家三口倒了,一一推过去。
三人都没动。
“文……少爷,你快说,槿姐儿怎么了?”沈婉姝面上满是担忧,说完这句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霍然而起,“是不是……是不是想害槿姐儿的那些人又动手了?”
闻言,沈延峥与杨氏也纷纷变了脸色,站起身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文殊兰。
文殊兰看着三人的反应,挑了挑眉。
见文殊兰不吭声还挑眉,沈婉姝更着急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在手触碰到门的时候,文殊兰开口了,“仁和堂的大夫说苏三是受刺激过度,引起的心悸。”
“什么?”沈延峥脸色一变。
杨氏亦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文殊兰,“怎么会?”
“是不是你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了?”沈婉姝一脸怒容瞪着文殊兰。
文殊兰垂下头,手指抚摸着茶杯的杯身,缓缓用力再用力,“沈姑娘走后,苏三表现的一直很好,我们说着背后可能的人,我提了一句,说她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