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信中提到他回去的一路遭遇了三波追杀,这几波人比金水镇那波人身手更好下手更狠毒行事也更有章法,看起来很像是家养的死士。

虽然早做了准备,但连着遇见两波,他身边的人到碰到第三波时,只剩没几个了,云笙与云起为保护他都受了重伤,他自己中了一剑,幸好,这次的剑上没有涂毒。

后来,他二弟恰好带人路过,那些人就跑了。

事后,他找人暗查过,二弟那日去了外祖家,却突然带人策马离去,直奔他被埋伏的地方,这说明了什么?

苏木槿看着那几个笔力几乎穿透纸张的字,轻轻的叹了一声。

“……父亲与她在书房争执,被伺候笔墨的丫鬟在花园假山后与一个小丫鬟说笑时说了出来,被我恰好听到,丫鬟说,白氏说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不该肖想不该我的东西。父亲大怒,说那本就是他留给我的东西,除了我谁都没资格。丫鬟问小丫鬟知不知道父亲和白氏说的东西是什么,小丫鬟天真的咯咯笑了两声说这侯府有什么东西会让夫人失去形象的与侯爷争吵?丫鬟笑,小丫鬟就道世子的位置,未来的侯府继承人呗……”

“我几次想找父亲问清楚我的身世,却一直苦于说不出口。父亲待我自小严厉,对二弟、三弟他们格外宽厚,我三岁开始启蒙,四岁开始扎马步,大冬天几乎冻成冰块,祖母都看不下去替我求情,父亲却从未松过口!而二弟和三弟像我那般大时,一个躲在白氏的怀里撒娇,一个围着姨娘打转。只有我每天一个时辰的马步,一个时辰的跑步,一个时辰的习武从未间断。九岁那年,我和三弟在湖边玩耍,三弟落水,我跳下去救三弟,却被三弟连带着往湖底坠……醒来后大病了一场,在床上缠绵躺了小半年,病好后,父亲将我直接丢进了西北大军中……苏三,我去查了当年那件事,你知道吗?当时伺候我和三弟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当时在场的下人在我和三弟救上来后,被白氏当场杖毙,全部!包括一个路过的丫鬟,那是个跟了她十多年陪嫁过来的大丫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着急去伺候她抄了近路看到了什么,就被她灭了口!”

“你提醒我注意入口之物,我自回府,事事小心,从不当人面吃喝,所有入口的食物和水都必以银针试探过确认无碍后才会食用,一直没有发现。我以为是你想多了,可是……今日,白家突然派人来叫我过去问话,我到后,白家大爷冷着脸问我是不是要毁婚,我与白玲珑不过口头之约,再则我早已拒绝,便当场又表明了一次态度,白家大爷要动手,被白家二爷拦了,苦口婆心的劝了我半个时辰,见我执拗不回头,叹了气说道没缘分,又说我气坏了白家大爷,让我倒茶赔罪。你万万没想到,他们早在那茶水里下了药,幸亏我早有防备,出来就吃了备在身边的解毒药……离开时,被白玲珑的丫鬟拦住,说白玲珑要见我,要听我当面跟她说清楚。我虽不愿意见却不是与白家撕破脸的时候,就跟着丫鬟去了。谁知没见到白玲珑却看见白玲珑的院子着起冲天的大火,丫鬟哭喊着白玲珑还在里面,我自然是要去救人的……”

力道几乎扎破宣纸的自然二字,让苏木槿看出顾砚山写这话时心底滔天的怒意。

“……可我刚进院子,院门便被人从外关上锁住,我被困在漫天火海里,身前身后都是火,头顶是被网起来的一片天,竟是进退不得,求生无门!那一刻,我才算是真正的清楚明白了,白家看我,不过是一个绊脚石,听话便踩着我往上爬,不听话……那就杀了!白氏与白家想置我于死地,可他们当我这几年兵是当着玩儿的吗?当我顾小将军的称号是喊着好听的吗?!呵呵。我拿父亲给我的那把匕首飞身砍断了院子上空的天网,未落地便迎来一片箭雨……我狼狈至极的从白家逃生,半路上遇到脸色煞白赶来的父亲。父亲将我送回院子,请了祖母从家庙出来主持家务,将白氏圈禁在主院,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外出,若踏出主院一步,他就进宫上书合离。白氏愤怒至极。父亲雷厉风行,亲自动手将我院子里的人除去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两个老仆的两家人,不到六个人。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我院子里的人,从我出生就伺候在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我的人……”

“……苏三,如果没有你先前的提醒,哪怕我会提防白氏,白家那杯茶我肯定也会中招,中了药的我被困在火海里,没力气逃出去,那等着我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知道吗?”

苏木槿看着顾砚山写下的最后四个字,长长的叹气。

前世的镇北王是这样毁了容的。

其实,她多少能理解白氏的不甘心。

她身为太后的亲侄女,下嫁给镇北侯,不但要养着别人的儿子还要让那个儿子占着她亲生儿子的嫡子之位,把该她儿子得的世子之位拱手让人?!

换谁都会不甘心。

苏木槿坐在树上,将身形隐没在茂密的枝叶丛中,听着耳边叫的欢快的知了,远眺着黄土滚滚中看不清的金水镇,将顾砚山的来信捋了一遍,正要下去,却突然听到树下传来大舅母和四舅母的交谈声。

“大嫂,我看槿姐儿一直闷闷不乐的,人都瘦了一圈,可怎么办是好啊?”

杨氏停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这事咱们帮不上什么忙,槿姐儿是个聪慧的,等她……自己想通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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