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雨一阵心慌,接连倒退了几步后,竟突然失了重心向后仰倒。
“小心。”原本端坐的秦风,迅速站起身一把扯住了林千雨的手腕,借势向怀里一揽。
“天。”林千雨看着秦风慢慢放大的胸膛,无处躲闪,一时闭上了眼睛。
“想得美。”林千雨只听面前的秦风低声哼了一句,只觉身体被秦风带着猛地一偏,撞击上秦风的右肩。
“你。”林千雨摸摸被撞红的脸。虽然某王爷有着健硕的肌肉,可这骨感十足的肩头,比起“肉实平坦”的胸膛“脸”感着实是差了些。
“怎么了?”秦风嘲弄一笑,故作不解。
“嗯嗯。我在这睡。”林千雨无语,只得岔开话题。
今夜林府那帮人还不知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不过师哥,你快看这只有一张床,我不敢回我那个房间,师哥你看要不…。”。林千雨走到床前,指着仅有一铺的床说道。
秦风微微一笑,摆开林千雨径直走到床边,“当然是师妹,你在下面睡喽。”
林千雨知道秦风素有洁癖,有干净的床就绝不会选地上,像自己这种不知精致为何物的人倒是的确适合在地上睡。
“那…”秦风将一床被子扔了下来。
林千雨面上一抽,嘴上却狗腿道,“呵,师哥真懂我”。
“你最好赶快安静下来。否则,本王不介意将你…。”
林千雨朝秦风扮了个鬼脸,低头收拾被子,给自己营造一个舒服的,“狗窝”。
林千雨将被子叠成了两层,低身钻进了被子里,一层在下的作为床铺,一层在上,搭在身上。
一个时辰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烛火晃动下一个高大的背影站起。秦风迈着步子静悄悄地走向林千雨,低身将睡得猪一般死的林千雨从被子中捞了出来,抱起放到了床上。
“还扮鬼脸,当我没看见。幼稚。”秦风无奈一笑,摇摇头。
“身为林府嫡女,竟也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居然真的就这么睡了,简直无可救药。”
秦风垂眸一挑林千雨额头上沾的碎发别于安睡的某猪的耳际,细长的左手扯过被子,细细地为床上躺着的林千雨掩好被子。
安顿好林千雨后,秦风起了身,回身一望林千雨,推开门直奔原本为林千雨的房间而去。
一进屋,秦风皱了皱眉,挑了一张较为干净的椅子懒散地坐着。
“早就料到他们不会让林千雨安生”。刚闭了一会儿眼,秦风耳际就传来几声怪异的声响。
被射出的几枚银针直朝着秦风飞去,秦风不紧不慢地微一抬手,一个后仰,三千青丝散落于空气,系在腰间的一枚佩玉作玲珑响。
“咚”地一声,几枚银针从秦风头身侧擦过射入墙中。
这结果显然与窗后吹银针的人预想地大相径庭,见到屋内居然是贵客“萧生”,她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旋即转身欲逃。
秦风一声冷哼,他可不会这么轻易让来人跑了,拾起一个茶杯,朝外面的人精致掷去。只听“唔”的一声沉闷的叫声,有人跳着脚蹦着离开了。
“无趣。”堂堂林家小姐居然只会使这些手段?
秦风不想要了人的性命,故而未下死手。否则,明天还怎么看好戏呢?
屋内因几枚银针射入墙壁而扬起了灰尘,洁癖王爷摆摆面前的空气,一挥玉扇,冷冷走到窗边略微开了一个小缝。
清风吹来,秦风的头发飘逸在空气中,闪着柔和的光。秦风一手搭着窗棂,目光却看向了不远处林千雨的房间。那里倒是风平浪静。
萧家公子他们倒是不想惹的。
秦风一合眼睑,睫毛微微颤动。扭身回到了椅子上,秦风揉揉眉心,闭目养神。
前几日给林千雨传授调节真气之术时,二人内力相冲险些发生爆炸,他多少也受到了冲击。虽然对于往日的秦风这本不算什么,可如今突然复发的痼疾又混着新伤,多少还是让秦风略显疲惫。
不一会儿又一阵声响吵醒了正在养神的他,抬眼只见乌压压的一群黑红壳的甲虫正从窗缝往里爬。
秦风冷冷一蹙眉,胸膛起伏压出一口闷气。
目光一转,秦风盯着桌上摆放好的茶壶,伸出右手按于茶壶之上,紫砂茶壶里响起一阵微鸣声。
秦风一笑,玉袖一摆,桌上的茶壶未动,里面的茶水却已飞出,飞溅出的茶水穿过刚刚微开的窗户尽数泼到屋后,某个正在吹毒烟的人身上。
“啊~啊~”,只听紧接着一声“扑通”,那人怕是就近跳到旁边的池塘里去了。
“一帮废物,人蠢还不知多合作,偏偏要各自为政、单独下手。”
秦风拿起一杯倒好的冷茶,温热后悠悠喝着,一瞥旁边,茶壶上方正升腾起一阵热雾。
眼看窗户旁的那些毒虫越爬越近,秦风这才缓缓放下茶杯,右手一旋凝出一道白光,一用内力将它们尽数卷了出去。而那些毒虫也在那内力卷起的漩涡中被挤压成粉末。
终于安静下来,秦风阖上了眼。
天色微亮,林千雨揉揉惺忪的睡眼,睁眼看到的便是一道瘦却高大的背影。
秦风?
林千雨又搓了搓眼,断定眼前的背影确为秦风。
“我怎么在床上?”林千雨拂开身上的被子,伸腿下了床。
撸撸粘在身上的袖子,林千雨晃了晃脖子,“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如此热”。
见秦风回身,林千雨连忙开口问道,“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