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桩用的石锤充当武器的“武装农民”之间的装备差距……
萨伦已经是第八次用力掐自己大腿上的肉了,以至于那片区域早就青紫一片即便不用掐也时刻传来火烧火燎的炽烈疼痛。
“祖灵在上,希望那个浪人能靠谱吧……”
随着身穿黑红战甲的诺克萨斯士兵接近,豆大的汗水也布满了所有守在村口的农民们额头。恐慌情绪开始像雨季的河水那般飞速积累然后猛烈的冲击名为理智的心里防线。
“啧,看来是没办法阻止他们的开场投矛了……”眼瞅着那些投矛兵迈着仿佛丈量过的标准步伐进入有效射程,李杜是真的急在心里。
瑞雯也很清楚接下来按照标准呢战术将会发生的是什么,她无奈的说:“那些村民都是傻子么?居然就那么傻站在开阔地等着挨打?就不会先躲房子里么。”
不管李杜他们这些前来支援的人怎么想,反正土豆村的村民们就像是约好了或者说集体中邪了一般坚定不移的死守在村口路障处丝毫没有后退一步或者掩体的行动。
“投矛预备——放!”
嗖!
整齐划一的动作。
随后就是空气被高速飞行的沉重投矛撕扯时发出的嘶嘶尖啸。
萨伦脸色一片青白,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动着,但他硬是拼尽全力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半空中那一团仿佛乌云般呼啸而来的致命袭击。
他在心里疯狂的祈祷着,然而就算是萨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祈祷的内容和对象究竟是什么。
难以言喻的恐惧与紧张彻底彻底支配着他的内心。
好运姐不忍心的闭上了双眼,虽然她早就见惯了死亡甚至屠杀,但这次已然让她有些不忍心目睹全过程。
标枪的尖端在阳光照射下绽放出似要刺疼人眼的光芒,紧盯着天空中那团杀戮与死亡象征物的萨伦视野中出现了一条金茫茫的光路。
那光芒之路先是向上攀登,越过某个看不见的顶点后狠狠地向下扎来。
那道优美的抛物线天然具有着级强烈的动人心魄的优美与令人窒息的张力。
“这……就是通往天堂的光之桥吧……”萨伦喃喃着。
然而在萨伦听不到的地方,天堂的统治者很明显不承认萨伦这迷茫信徒的说法。
“面对疾风吧!哈撒给!!!”
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我叫亚索,他们都叫我疾风剑豪。
然而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作为一名流浪剑客,一名自我放逐之人,我的人生一生无悔……总而言之,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登场自带碧鸡爱慕的男人。
至于碧鸡爱慕究竟是啥玩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无须在意。
随着亚索那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无形的风在某种神奇的能量影响下瞬间化身成为训练有素的风元素的军队。
一堵墙,确切的说,是一堵风形成的墙壁从村口的某一栋民房里轻灵的窜出,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后发先至的矗立在土豆村村口那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前方。
嗤嗤嗖嗖嗖扑通~叮铃咣当~~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性格古怪的工匠在喝醉了之后随意打造的八音盒。那一瞬间迸发而出的连串声音虽然杂乱无章,但听在那些刚刚从死神手里逃过一命的苦逼村民们耳朵里却又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嘿,你们这群混蛋小子,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么?”多年后抱着曾孙子颐养天年的老萨伦经常以这句话作为吹牛逼的开场词。
镜头转回土豆村。
用一招风墙在危难之际成功阻拦掉所有来自艾欧尼亚正午那一点都不酷烈的太阳照耀着大地,而原本应该在这个时间段享受丰盛午餐的勤劳村民们却如临大敌的聚集在村口。
粗壮的树干一头被削尖以大约四十五度角朝着村子里唯一的那一条出入的道路口向外方向的天空,另一头就深深的埋入厚实的土地。
然后勤劳勇敢的村民们用类似的方式在村口一口气插下了长度不小于十米的拒马木桩直接将这唯一一条能够进出村子的道路彻底堵死。
拒马后面则是一连三道胸口高的土墙,中间用半人高的壕沟填充。
“噫……”瑞雯在看到这虽然简陋但却及其有效的防御工事的瞬间就感觉自己收到了惊吓。
李杜拍拍她的肩膀,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作为在场唯二的见识过瑞雯差点殒命之地那足以被称之为灾难现场的人之一,李杜一眼就认出了这村子里的防御工事与瑞雯当时栽了跟头的那个地方完全如出一辙。
讲道理,如果把自己跟瑞雯的经历做下交换,李杜自认为绝对会在那场要命的生化弹幕饱和轰炸下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瑞雯仅仅只是发出那么一声并不怎么引人注目的惊叫声也就显得很克制很合理了。
“看来这村子里有能人相助啊。”好运姐也很清楚那防御工事的厉害,不由得出声赞叹。
瑞雯只是被勾起了不久前的惨痛回忆以至于内心微微受到惊吓而已,并不代表着她因此失去了作为一名优秀军官的观察力与判断力。话音刚落,道路的尽头就出现了一条黑线。
李杜他们因为占据地理优势,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所以能够清晰地观察到那条快速推进的黑色锋线一切细节。
两百刀盾兵一百投矛手外加一支两百人的预备队。
“这是标准的阵地战战团。”瑞雯目光凌厉,瞬间就看穿了这支队伍的所有信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