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晚上九点,黄谣的脸色越来越是不耐,时间刚刚到点,她就准备再说些什么,不过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推开了,共有四人,前一后三,走了进来。

当先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面白无须,容貌方正,这么热的天气,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里面是白衬衣,红色的领带,脚上一双擦的黑亮的皮鞋,右手食指之上,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戒指,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模样。

后面三人从左到右,分别是一个穿着深绿色长袍的老者,一个背着一把长剑的中年人,一个毛发皆红的大汉,在他们三人腰间,都是别着一个棕黄色的袋子。

四人刚一进来,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猛地抬头,盯住了后面的三人,眼神之中,满是仇恨和不解。

老者眼光游弋,不与她对视。

中年人面有羞愧,微微低下了头。

红毛大汉则是凶悍的与她对视,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西服男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女人的眼光,径直走到了主位旁边空着的那一把椅子前,先是给主位上的黄老爷子以及那位身背两把长剑的老者打了声招呼。

黄老爷子依旧闭着眼睛,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另外一个老者则是睁开眼睛,跟西服男点头示意了一下。

西服男也不以为意,坐下,然后抬手示意,让跟着他来到这光明厅的另外三人,也都坐下。

西服男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最后看向了女人的方向,开口说道:“大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不是小谣这孩子跟着受苦?”

女人脸色一变,就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她说话,黄谣先是怒声斥道:“黄度,我说过很多遍了,小谣,只有母亲可以这么叫我,你算什么东西,你莫不是以为,把我和母亲抓回来,我们就会随了你的意?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想让我参加招亲仪式,窗户都没有,别说门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我和母亲还想要休息去呢。”

黄度闻言,深深叹了口气,脸上尽是痛惜之色,“小谣啊小谣,我教了你十六年的时间,难道你就还是这么没礼貌么,你应该叫我度叔叔。另外,大姐,这是你的意思么?”

女人冷哼一声,说道:“黄度,你就别来这一套了,直接说吧,把我和小谣请回来,是要做什么?我想以你的聪明,你不会以为,把我身边的三条狗策反了,我就会听你的吧,当年不可能,现在依然没有这个可能。”

说罢,女人或许是牵动了体内的气息,猛地咳嗽了起来。

绿袍老人就像没听见一样,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背剑中年人面上羞惭之色更甚,他的头低的更低了,就差没碰到自己的胸口。

红毛大汉则是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女人,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黄老爷子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脸嫌弃的看着女人,说道:“滚滚滚,这个家,你都有二十年没回来了,现在还回来做什么,还带着一身病,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老爷子说完,本要再次闭上眼睛,忽然又补了一句:“还有,把这个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婊子,在我黄家混了十几年的小婊子,也给带走,爱去哪去哪,别再在老头子面前出现了。”

说罢,黄老爷子“呸”了一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爸,爸你消消气。”黄度深深的看了一眼黄老爷子,在一旁不断安慰道。

女人闻言,眼中的泪水强忍着,就是没落下来,她站起身来,拉着黄谣说道:“既然爸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也没脸留在这里了,你放心,我连夜就离开京城,以后,你永远都不会再看到我和小谣。”

“要滚快点滚,别在这里碍眼碍事。”黄老爷子不断挥着手,像是在赶苍蝇一般。

女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流的满脸都是,她咳嗽几声,就要朝大门外走去。

“等等,我让你走了么?”黄度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这道声音明明很是纯正温和,可是在已经站起来的黄谣耳中,却好似毒蛇吐信一般,听起来让人浑身都毛骨悚然,阴测测,阴森森。

黄谣甚至感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毛大汉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堵在了大门的位置。

女人转过身来,怒道:“黄度,你究竟要怎样,为了把我们请回来,甚至不惜动用了马老爷子,此事,咱们不算完,别以为只有你在上门有人,就这一条私自动用上门监察之人,我便可以告你一个独断擅专的罪名。”

黄度摊了摊手,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看了一眼那个身背两把长剑的老者,老者虽然闭着眼,但是却好像看见了这一眼一样,开口说道:“无量天尊,小姐误会少爷了,这次行动,是我自己愿意去的,跟少爷无关。”

女人闻言,脸色大变,不多时便有些苍白起来,她指着黄度说道:“你……你……,咳咳……好,好,黄度,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好手段。”

“大姐过誉了。”黄度一脸谦逊,“这都是马老爷子与众位兄弟抬爱而已,我本人是愧不敢当的。现在情形,你也看到了,大姐,你何必还要挣扎,把东西给我,我自然会放你走,你知道我的,我这人从不食言。”

“放我走?那小谣呢?”女人此时的脸色已是犹如死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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